三只机关兽腾空而起,向西北方向疾驰。涵斐与帝君、白璃同乘一只。飞行中,白璃不时观察帝君的状态,似乎在担心什么。
"白姑娘,"涵斐忍不住问道,"昨晚我听到你说...还有别的方法激活封魔剑?"
白璃略显惊讶,随即恢复平静:"确实有,但风险极大。"
帝君睁开眼:"什么方法?"
"双生剑魂。"白璃轻抚封魔剑,"此剑本就有阴阳双魂。若能同时唤醒,便可无需圣人心玉也能发挥全力。但..."
"但什么?"
"但需要剑主同时驾驭圣魔之力,稍有不慎就会堕入魔道。"白璃看向帝君,"而且必须在一个特殊的地方才能尝试——昆仑墟的'两界台',那是当年圣祖封印魔神的核心所在。"
涵斐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若魔神完全苏醒,帝君体内的魔神之力会怎样?"
白璃沉默片刻:"会与之共鸣,届时...剑主可能无法自控。"
涵斐心头一紧,不自觉地摸向腰间残玉。她没注意到,帝君和白璃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飞行一日后,天色渐暗。众人降落在一条山谷中休息。涵斐负责收集柴火,走到一处溪边时,水中突然映出一个陌生的面孔——那是个美艳至极的女子,眉间一点朱砂,正对着她微笑!
涵斐大惊失色,猛地后退几步,再看向水面时,倒影已恢复正常。她心跳如鼓,耳边又响起那个低语声:"来...来找我..."
"谁在那里!"涵斐拔出软剑四下挥舞,却只惊起几只飞鸟。
回到营地,涵斐精神恍惚,连玲珑跟她说话都没听见。直到帝君握住她的手:"涵斐,你到底怎么了?"
涵斐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突然,她颈间的镇魂玉亮起紫光,一股清凉气息流入体内,神智顿时清明许多。
"我...我可能被什么东西缠上了。"她终于说出这几日的异状,但隐去了玉佩的事。
白璃闻言,立刻为涵斐把脉,脸色渐渐凝重:"是心魔入侵。有人在你体内种下了魔种!"
"什么?"帝君又惊又怒,"什么时候的事?"
涵斐突然想起幽冥渊中那团黑气:"难道是那时候..."
白璃取出一枚金针,刺入涵斐后颈。涵斐痛呼一声,只见金针拔出时带着一丝黑气。
"还好发现得早。"白璃将黑气引入一个玉瓶,"魔种尚未生根。但奇怪的是..."她疑惑地看着涵斐,"你体内似乎还有另一股力量在抵抗魔种。"
涵斐下意识摸向芝蒙兽给的镇魂玉,却发现腰间残玉又变得滚烫。她鬼使神差地没有提及此事,只是问:"魔种是谁种下的?"
白璃摇头:"不确定。但能在幽冥渊动手的..."她与帝君交换了一个眼神,"很可能是玄阴教主残魂。"
夜深人静,涵斐辗转难眠。她悄悄取出那半块残玉,在月光下仔细观察。玉上的"玄"字此刻竟泛着淡淡的金光,与镇魂玉的紫光相互抗衡。
"你到底是谁?"涵斐低声问道。
残玉突然微微震动,一个模糊的女声在她脑海中响起:"我即是你...你即是我...来昆仑...我们终将合一..."
涵斐惊得差点丢掉残玉,但一种奇怪的亲切感又让她无法放手。恍惚间,她似乎看到无数记忆碎片——血色的战场,破碎的山河,还有一个与帝君极为相似的身影...
接下来的行程中,涵斐刻意与众人保持距离。她感觉自己正在被分裂成两个人:一个想要向帝君坦白一切,另一个却对残玉中的声音越来越着迷。
地势逐渐升高,空气变得稀薄寒冷。第三天正午,机关兽飞越一座雪峰后,白璃突然指向远方:"看!那就是昆仑墟!"
极远处,一座巍峨雪山直插云霄,山顶不是常见的尖峰,而是一个巨大的平台,平台上隐约可见建筑轮廓。令人不安的是,整座山都被一层血色雾气笼罩,与涵斐梦境中的景象一模一样。
"情况比想象的更糟。"白璃面色凝重,"血雾意味着封印已经千疮百孔。"
墨玄调整机关兽:"照这个速度,日落前能到山脚。"
帝君一直沉默不语,额间火焰纹时隐时现。涵斐注意到他的眼睛正在变成淡金色,手指也不自觉地抽搐着。
"帝君?"她轻声唤道。
帝君猛地一震,金色褪去:"我没事。只是...越靠近昆仑,体内的魔神之力就越活跃。"
白璃忧心忡忡:"我们必须尽快到达两界台。剑主需要在那里平衡体内力量,否则..."
她的话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震动打断。机关兽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不受控制地向下坠落!
"敌袭!"墨玄大喊。
只见云层中冲出数十只黑色怪鸟,正是净世教的坐骑!鸟背上的魔化者手持奇异长弓,射出的不是箭矢,而是一道道黑光。每被黑光击中,机关兽的灵力就衰减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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