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呼呼似乎察觉到帝君的视线,狞笑着拍了拍腰间的青铜碎片:"眼熟吗,帝君大人?这可是我们圣主赐予的宝物,今天就让你再尝一次灵体消散的滋味!"
他说着,一把扯下命轮残片高举过头。残片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青光,一股诡异的力量波动扩散开来。
涵斐的笛声突然一滞,她惊愕地望向哈呼呼手中的残片:"不好!那是..."
青光所过之处,星辰剑影纷纷崩碎,凤鸣结界也开始剧烈震荡。涵斐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笛声不敢停歇。帝君也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帝君兽不安地低吼着。
"哈哈哈哈!"哈呼呼狂笑,"看到了吗?这就是命轮的力量!即使只有半块,也足以碾碎你们这些所谓的强者!"
帝君眼神一凛,长剑再次举起:"涵斐,合击!"
涵斐会意,笛声陡然拔高,与帝君的剑势产生共鸣。凤鸣结界上的凤凰虚影再次凝聚,而星辰剑阵也重新亮起。两股力量在空中交织,形成一只由星光构成的巨大凤凰,携毁天灭地之势扑向哈呼呼。
哈呼呼脸色大变,急忙催动命轮残片抵挡。青光与星光相撞,爆发的能量风暴席卷整个战场。当光芒散去时,哈呼呼已经倒飞出去数百丈,重重砸在地上,而那半块命轮残片也脱手飞出。
联军见状,士气大挫,开始溃退。夜苏和慕容两家的旗帜已经不见踪影,显然见势不妙先行撤退了。
帝君没有追击,而是驾驭帝君兽飞向那半块命轮残片。然而就在他即将触碰到残片的瞬间,残片突然化作一道青光,破空而去,眨眼间消失在天际。
涵斐收起玉笛,脸色苍白地走到帝君身边:"它逃走了。"
帝君凝视着残片消失的方向,沉声道:"命轮有灵,不会轻易认主。哈呼呼不过是暂时借用其力。"
"但这也说明,魔神圣地已经掌握了操控命轮残片的方法。"涵斐忧心忡忡,"而且看刚才的情况,残片的力量对我们的转世之体有特殊影响。"
帝君点头:"前世我们的灵体消散与命轮崩碎有关,如今命轮残片再现,恐怕不是巧合。"
涵斐望向远方逐渐散去的烟尘:"这场战斗只是开始,对吗?"
帝君握住她的手,两人指尖再次流转微光:"无论如何,这一次我们不会分开。命轮之谜,终将揭开。"
夕阳完全沉入地平线,第一颗星辰悄然亮起。城墙上,两道身影并肩而立,如同亘古不变的雕塑。在他们身后,帝朝皇城的灯火一盏盏亮起,宛如黑暗中的希望之光。
夜风微凉,帝宫深处的灵药阁内弥漫着苦涩的药香。涵斐盘坐在玉榻之上,周身环绕着淡绿色的灵气,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三日前那场大战中,她强行催动尚未完全掌握的凤鸣之曲,经脉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慢些调息,别急。"帝君坐在她对面,掌心贴着她的手腕,一缕精纯的星辰之力缓缓渡入她体内,"凤鸣结界消耗的是本源灵力,不是一朝一夕能恢复的。"
涵斐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那双清澈如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疲惫,却依然坚定:"联军虽退,但夜苏和慕容两家的叛变,还有那半块命轮残片...我有不好的预感。"
帝君收回手掌,眉头紧锁。窗外,一弯新月挂在枝头,洒下清冷的光辉。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依稀可见的城墙轮廓:"前线来报,哈呼呼带着残部退到了黑水河对岸,与魔神圣地的主力汇合。"
"他在等什么?"涵斐轻声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笛,"以命轮残片的力量,若全力发动,我们未必能抵挡。"
帝君转身,月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或许...他并不能完全掌控那半块残片。"他走回涵斐身边,从怀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竹简,"我查阅了帝朝秘库中所有关于命轮的记载。古籍有云:'命轮三分,天、地、人,合则轮回转,分则乾坤乱'。"
涵斐接过竹简,指尖触碰到那些古老的文字时,突然一阵刺痛。一段模糊的记忆碎片闪过脑海——前世灵体消散前,她曾看到三块青铜碎片飞向不同方向,其中一块坠入无尽深海,一块飞向九霄云外,最后一块...
"怎么了?"帝君注意到她的异常。
涵斐摇摇头:"只是想起一些片段。帝君,如果命轮真的分为三块,那么哈呼呼手中的只是其中之一。另外两块..."
"一块应该在魔神圣地手中,"帝君沉声道,"否则他们不会知道如何催动残片的力量。至于最后一块..."他顿了顿,"我怀疑与我们的转世有关。"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猜测。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报——"一名侍卫单膝跪在门外,"帝君大人,城外来了一个女子,自称星陨阁传人,说有要事求见。"
"星陨阁?"帝君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那个三百年前就已覆灭的观星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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