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智兴与段正平入天龙寺出家,段正淳因家事未辞爵位,仍保留公爵头衔,而段誉也失去了世子的身份。
依照大明的爵位制度,若段誉承袭父职,也只能成为侯爵,要想世袭罔替,则需在战场上建功立业。
王语嫣浅笑:“木姐姐,是在想陈大哥吗?”
此言一出,木婉清的脸色顿时微妙起来,但绝不会脸红。
王语嫣之所以这样猜测,是因为木婉清一贯以面纱遮面,并发誓若有人见到她的真容,要么被杀,要么娶她。
当年陈凌已是宗师级高手,木婉清送别王语嫣时,为了避免冒犯,主动取下了面纱。
于是,陈凌成了首位目睹她真容的男人。
若木婉清记得这个承诺,她这一生似乎只能选择嫁给他。
“你胡说什么呢?要是早知会变成这样,当初说什么我也不会护送你到大明。”木婉清生气地瞪着王语嫣。
王语嫣调皮地吐吐舌头,“开玩笑罢了。
说真的,有没有遇到喜欢的人?”
“王语嫣!你到底想怎样?”木婉清几乎要拍桌而起。
从她的表情看,应该没有,或者有,却与王语嫣有关。
与此同时,前厅里。
段誉紧张地坐着,不时端起茶饮一口,但目光游移,无法专注。
对面,秦梦瑶无奈地看着段誉,“你是语嫣的兄长,不必如此拘谨。
你远道而来,难道只为喝茶就走?”
尽管如此,秦梦瑶对段誉印象尚可,他虽有些随性,但懂得分寸。
听后,段誉苦笑摇头,“我真没什么事,只是婉妹想见语嫣,我才陪她来的。”
秦梦瑶明白过来,嘴角带笑看他,“是吗?这里就没有你想见的人?”
段誉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人也跟着摔下椅子,慌忙爬起,“秦姑娘,别取笑我了,我胆小得很。”
秦梦瑶起身道,“看来段公子想到什么不愉快的事。
那你自己待着,我去看看木姑娘。”
段誉愣住,“什么叫不愉快的事?我想到什么了?我怎么不知?”
段誉似有所觉,匆匆追赶而去:"秦姑娘且慢,你误会我了,真的,我……唉,如何解释才好?"
秦梦瑶前行间唇角微扬,目光淡然,显然并未真怒。
她早从陈凌处得知段誉脾性,不过随意捉弄罢了。
毕竟自陈凌离府后,家中人终日无事,不是修炼便是游荡,难得寻到乐子。
但此举险些吓破段誉胆子,若让陈凌知晓,怕是连兄弟情谊都要断了。
然而,秦梦瑶身影瞬间隐去,前院中院女眷不可擅入,段誉正欲上前却被阻拦,顿觉天崩地裂。
秦梦瑶离开前院后,闻王语嫣问话,木婉清稍作思索,方道:"此次与兄长前来,因近日王府收到一封密信,内有要事需当面告知陈公子。
"
两日后。
即将返京的陈凌收到秦梦瑶飞鸽传书。
茶棚内,陈凌展信阅读,眉宇间情绪起伏,双目微凝。
信中所述乃木婉清与段誉所报消息,详细记录了大元、大唐边境局势及厉工、石之轩的合作计划。
二人拟于特定时刻对大元皇朝发起致命一击,随后联手对抗日渐稳固的大明。
更甚者,他们似乎意在针对陈凌本人。
陈凌阅毕未瞒江玉燕,她亦同阅全文。
江玉燕凝视信笺许久,忽然抿唇轻笑:“公子,这厉工与石之轩真有那么了不起吗?竟想对公子不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在江玉燕心中,她的公子便是世上最强之人,哪有什么厉工、石之轩,不过是一些无名之辈妄图挑战,岂不可笑?
陈凌被她笑声惊醒,无奈地敲了下她的头:“这两个何等厉害?一为前隋邪王,霸据天下第一二十年;一纵横武林三十载无一敌手。
如今皆达天人境,岂容小觑?”
此言一出,江玉燕的笑容顿时僵住。
随即气鼓鼓地道:“这两人为何如此卑劣?同为天人境,怎不光明正大单打独斗?竟要联手,分明是惧怕公子。
公子,我们不理他们,随他们自去玩耍便是。”
话刚出口,江玉燕猛然想起,这二人似是要助大唐对抗大明。
身为大明子民,又见陈凌乃大明吴王,掌管大明半壁江山,难免心虚,忙向陈凌吐舌,低声认错:“公子,奴婢失言,请责罚。”
陈凌轻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随手将信笺化为灰烬。
他并不担忧。
以他如今修为,即便在天人境中,能与他对敌者也不过沈浪与阿青二人。
但阿青乃自己人,且公认天人第一,如此局势下,哪怕再添天僧,于他也构不成威胁。
所以江玉燕所言并无错,只因阿青从不在外人前展露实力,若石之轩与厉工得知此地尚有天人第一,恐怕要疯了吧?
陈凌忽然心中一动,眉间微皱,“燕子,你先回京城,我或许要去趟大唐。”
江玉燕愣了一下,随即摇头道:“不行,公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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