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轻笑一声，顺手将水笙的小脑袋拨到一旁，随后向谢烟客回礼：“原来是谢大侠，我名陈凌，幸会！”
话落，谢烟客险些一口血喷出，目光震惊又后怕地盯着陈凌。
这段时间，陈凌因接连发生的事在西域声名鹊起，几乎整个西域都知晓大明出了位最年轻的天人。
直到此刻，谢烟客才明白，陈凌确实是天人，但大明并非只有一个天人。
他瞥向身旁满心都是陈凌的阿青，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是否无意冒犯了他。
据他所知，陈凌并非善类，果断杀伐、手段狠辣才是他的标志。
那些招惹他的人，几乎都没活下来。
额...确实有一个例外，移花宫的邀月宫主。
想到江湖传闻陈凌红颜知己无数，也就释然了。
嗯！好在陈凌不知晓谢烟客的想法，不然的话...即使他过去的行为无甚问题，单凭这份猜测，陈凌恐怕也会好好教导他不可偏听偏信的道理。
望着沉默的谢烟客，陈凌嘴角微扬："谢大侠来访，可是有何要事？"
谢烟客深吸一口气，刚欲开口，却被从厨房冲出的石破天打断："谢大侠，你来了？"
看到石破天突兀出现，谢烟客嘴角抽动，急忙说道："我只是来看看你修行进展如何。
既然你有客，我改日再来。
"
话毕，他未等石破天回应，便朝陈凌拱手："原是陈公子，老夫有眼不识泰山，若有所失礼，望多多包涵。
今日无他事，若公子无恙，老夫告退。
"
陈凌眸光闪烁，对谢烟客并无好感，毕竟此人为了逃避玄铁令承诺，竟想让石破天练功致死。
但转念一想，谢烟客本就正邪难辨，双方也无深仇大恨，便随意点头："行，日后有缘再见..."
此言一出，谢烟客长舒一口气，再次对石破天点头，转身准备离去。
刚准备行动的谢烟客，又听到了陈凌的声音：“对了，你刚才说的武功是你传授的？”
谢烟客浑身一震，迅速转头盯着陈凌。
石破天单纯直率，不清楚谢烟客的心思；梅芳姑更是如此，虽抚养石破天长大，但她视石破天父母为仇敌，必欲除之而后快，自然也不会关心石破天的事。
否则，她不会给石破天取那样的名字。
然而，陈凌与众不同。
尽管江湖中关于陈凌的传闻五花八门，但谢烟客查证后确定，陈凌所杀之人皆与其有怨或触怒了他。
思索片刻，谢烟客勉强点头：“没错，那些武功确实由我传授，今日前来本想看看他练得如何，是否会出现问题。
既然陈公子在此，明日再来亦无妨……”
陈凌微微一笑，目光带着几分玩味。
当谢烟客额头渗出冷汗时，他才缓缓说道：“后会有期。”
谢烟客离开。
来时气宇轩昂，走时却显得狼狈不堪，甚至透着恐惧，仿佛见到了极为可怕之事。
陈凌目送谢烟客远去，随即注视石破天，道：“小子……算了，叫你一声老弟吧。
你的功夫是跟那个老头学的？”
石破天愣愣点头：“嗯，我不知道为何他会教我，但他教会我后，现在好多人都不敢欺负我了，反而让我教他们武功呢！”
提及此事，石破天眼神闪烁着喜悦。
虽已近十七岁，因未深入接触社会，加之梅芳姑从未教导，他仍保持着少年的纯真与善良。
他从不思考谢烟客为何传授武艺，也不在意修炼时的不适感。
陈凌凝视着石破天的表情，沉思良久后说道：“过来一下。”
石破天满是疑惑地挠挠头，却还是顺从地走到陈凌身旁。
他不知为何如此听话，只觉陈凌不会伤害自己，仅此而已。
然而，当他靠近时，陈凌忽然抬起手，一点指在他的眉心。
刹那间，石破天体内所有真气如烟消散。
正当他惊愕地想后退时，却发现丹田中竟重新浮现出一丝微弱真气。
更让他震惊的是，脑海中莫名多了一段文字，像是某种神秘的武学秘籍：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石破天满脸迷茫，转头看向陈凌。
陈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笑道：“那个谢烟客别有用心，教给你的武学相互冲突。
你现在修为尚浅，还不觉异常，但日后修炼，体内经脉定会受创。”
“呃……好像确实有些难受，但谢大侠说这是必经之路，他还提到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让我忍耐。”
即便陈凌已点破谢烟客的居心，石破天仍无愤怒之意，反而困惑对方为何如此行事，是否自己做错了什么？
看着石破天的困惑神情，陈凌无奈摇头：“罢了，我已经废掉你之前的修为。
方才传你的乃《九阳神功》，此功成后，水火不侵、百毒不惧，真气生生不息，永无枯竭之日。
日后修炼其他武学亦会事半功倍。
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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