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内,荧光苔藓明灭不定,将众人的身影在岩壁上拉得忽长忽短,宛如跳动的幽灵。霍承锦背靠布满蛛网般裂纹的石柱缓缓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石壁上凹凸不平的纹路。石碑上 “星痕之力与深渊混沌之力的平衡” 字样,如同一道灼热的烙印,在他脑海中反复灼烧。星痕议会穷追不舍的身影、前方通道未知的危机,像沉重的枷锁压在他心头。他紧攥着衣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低声呢喃:“星痕议会穷追不舍,前方通道危机四伏,只有掌控这股力量,才能护得大家周全。” 声音里满是决绝与不甘。
艾丽莎刚为最后一名佣兵包扎好伤口,白色的绷带很快又被渗出的鲜血染成暗红色。她抬头,一眼就望见霍承锦紧锁的眉头,那皱起的纹路仿佛能夹死苍蝇。拖着疲惫得仿佛灌了铅的身躯走过来,法杖在地面划出一道微弱得随时会熄灭的蓝光,如同她此刻摇摇欲坠的魔法力量。“霍承锦,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强行融合技能太危险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担忧,“上次使用暗星混沌之力,你的经脉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恢复,那些撕裂的经络在治愈魔法下也只是勉强愈合,稍有不慎就会再次断裂。”
“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 霍承锦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黑暗都点燃。他伸出手指,指了指佣兵们身上还渗着血的绷带,那些绷带像战场上残破的旗帜,“下次遭遇敌人,我们可能就没这么幸运了。每一次战斗,我们都在生死边缘徘徊,而敌人却越来越强大。” 他在心中默默发誓:“就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成功。就算要将自己的身体彻底燃烧,也要为大家找到一条生路。”
一旁的老佣兵蹲坐在地上,正专注地擦拭着染血的匕首。匕首上的血迹已经凝固,呈现出暗红的颜色,像干涸的河床。他嗤笑一声,打破了凝重得让人窒息的气氛:“老大要做的事,咱肯定支持!不过要是你练废了,以后谁带我们找星陨之地?” 这话让众人发出几声疲惫的哄笑,笑声里带着苦涩与无奈,却让霍承锦紧绷的嘴角微微松动,仿佛千年寒冰出现了第一道裂痕。
深吸一口气,霍承锦缓缓调动体内的星痕之力。幽蓝色的光芒如同蜿蜒的星河,在他的经脉中缓缓流淌,所过之处,经脉微微发烫。紧接着,深渊混沌之力也开始涌动,暗红色的气息如毒蛇般悄无声息地缠绕上来。两种力量刚一接触,仿佛干柴遇到烈火,瞬间在他体内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只觉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又像是被万根钢针同时刺入,剧痛从丹田处爆发,迅速蔓延到全身。踉跄着扶住石柱,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脸上的血色瞬间被抽离。
“停下!” 艾丽莎几乎是尖叫着冲上前,法杖蓝光骤亮,那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她的眼睛瞪大,满是惊恐:“你的瞳孔都散了!这力量在吞噬你的生命力!再这样下去,你会被彻底掏空,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霍承锦抹去嘴角不断溢出的血渍,鲜血的腥味在口中蔓延,像铁锈般苦涩。声音沙哑却坚定得如同钢铁:“给我点时间... 就像驯服烈马,总得咬几次缰绳。” 他内心翻涌着强烈的不甘与倔强,每一次失败都像一把重锤,砸在他的心头,却也让他的信念更加坚定,“我绝不会轻易放弃。这两种力量虽霸道,但我定能找到融合之法。就算要经历万次失败,我也要在这黑暗中找到一丝光明。”
第三次尝试时,霍承锦改变策略,先引导混沌之力在经脉中形成漩涡。那暗红色的力量在经脉中疯狂旋转,如同一个随时会爆发的小宇宙。可当星痕之力注入的瞬间,他的手臂突然暴起青筋,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在皮肤下蠕动。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虫子在啃噬,又像是有千万根细针在同时扎刺。“快用魔法压制!” 一名佣兵大喊着举起盾牌,盾牌上还残留着上次战斗的凹痕,那是他们与命运抗争的印记。
艾丽莎的法杖迅速抵住他后背,双手因为紧张和用力而微微颤抖,颤抖着输送治愈能量。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你疯了吗?这是在拿命赌!你的生命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们都需要你,这片大陆也需要你!”
“如果连赌的勇气都没有...” 霍承锦咬牙挤出半句,猛地挥开她的手,动作带起一阵劲风。剧痛中,他的意识却异常清醒,那些失败的画面在脑海中快速闪回,像一部惨烈的纪录片。“一定是顺序错了,或者... 对!是力量配比!我不能被这点挫折打倒,我要从失败中找到出路。”
随着失败次数增多,洞穴里的气氛愈发压抑,仿佛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让人喘不过气。艾丽莎默默修补着破损的魔法护盾,每一次修补都像是在修补他们破碎的希望。老佣兵用匕首在岩壁上刻下一道道失败的标记,最新的那道已经歪歪扭扭,像一条垂死挣扎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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