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苏醒后的轰鸣如同远古巨兽的咆哮,在洞穴中经久不息地回荡。暗红色的时间长河缓缓流淌,河面漂浮着破碎的时空残片,时而拼凑出转瞬即逝的奇异景象 —— 悬浮着水晶建筑的天空岛屿、全身燃烧着暗紫色火焰的巨狼,时而又分崩离析,倒映着无数个破碎又重组的时空画面。阴冷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气息,混合着祭坛散发的神秘能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吐着刀刃,令人不寒而栗。岩壁上渗出黑色的黏液,顺着沟壑蜿蜒而下,在地面汇聚成诡异的图案,仿佛某种未知的古老文字。
霍承锦站在祭坛顶端,逆命星芒上的金色图腾还在微微发烫,仿佛在呼应着祭坛的神秘力量。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眼前密密麻麻的符文,喉咙不由得发紧。这些符文像是活物般在石柱表面游走,线条扭曲而复杂,既有着与洞穴守护者传承中相似的时空韵律,又透着一股难以名状的邪异。符文表面流转着幽紫色的光芒,时明时暗,仿佛在呼吸一般,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微弱的电流声。凑近细看,符文的凹槽里还残留着暗红的结晶,如同凝固的血液,在光影交错间泛着妖异的光泽。
“这简直... 太不可思议了。” 霍承锦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惊叹与不解。他缓缓伸出手,指尖在距离符文还有半寸时顿住,记忆突然翻涌。那是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十二岁的他在家族密室里,第一次见到了祖父珍藏的古老典籍。密室中弥漫着陈旧的气息,烛火摇曳,泛黄的纸页在风中轻轻翻动,上面歪歪扭扭地画着与眼前相似的符号。祖父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拂过那些图案,声音低沉而庄重:“锦儿,这些符文是打开星陨之地的钥匙,也是我们霍家世代守护的秘密。每一道符文都承载着先辈的智慧与使命,等待着有缘人去解读。” 那时的他似懂非懂,只觉得符文上的纹路像天上的星河般璀璨神秘,还偷偷用木炭在墙上临摹。此刻,站在这神秘祭坛前,他心中翻涌着无数疑问:“这些符文的排列方式,还有蕴含的力量波动,和我所知的完全不同,它们究竟是怎么被创造出来的?难道祖父当年也见过这样的符文?他临终前的遗憾,是不是就是没能解开这些秘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困惑,同时也隐隐透露出一丝不安,仿佛预感到解读这些符文将面临巨大的危险,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霍承锦,真要现在解读吗?” 艾丽莎攥着法杖的手微微发白,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蓝光在杖头明灭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她的目光扫过岩壁上那些狰狞的浮雕,祭品空洞的眼神仿佛正盯着众人,让她不寒而栗。那些浮雕上,人物的表情扭曲,肢体呈现出违背常理的姿态,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洞穴顶部不时有碎石掉落,砸在祭坛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更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氛围。“你看这些符文,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性,刚才的震动差点把我们埋了。要是贸然解读,不知道还会引发什么可怕的后果。”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充满了担忧。
老佣兵约翰把大刀往地上一杵,溅起几滴暗红液体,刀刃与地面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丫头说得对,要不先找地方休整,等养足精神再说?你看你脸色这么差,刚才被祭坛力量冲击得可不轻。” 他看着霍承锦苍白的脸色,想起刚才少年被祭坛力量冲击时,嘴角溢出鲜血、身体不受控制抽搐的模样,心中满是担忧。约翰的眼神中流露出关切,同时也对祭坛的未知力量感到忌惮,紧握着刀柄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霍承锦摇摇头,指尖终于抚过石柱上扭曲的纹路,星痕之力刚一注入,纹路便亮起刺目的紫光,光芒如同活物般顺着他的手臂向上攀爬。“星痕议会随时可能追来,我们没时间了。而且,我能感觉到这些符文在呼唤我,仿佛它们一直在等待着某个人来解读。” 他的声音坚定,可额角的冷汗却泄露了内心的紧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符文上,瞬间蒸发成一缕白烟。记忆再次闪回,在家族被星痕议会覆灭的那一天,冲天的火光染红了半边天,父亲将他推进密道前,往他怀里塞了一块刻着符文的玉佩,玉佩冰凉而温润:“带着它,找到星陨之地... 只有那里,或许能改变我们的命运...” 父亲的声音带着决绝与不甘,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父亲。此刻,玉佩在他怀中发烫,仿佛在呼应着祭坛的符文,让他的内心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家人的思念,又有对复仇的渴望。“你们看这些符文的细节,” 他转头看向队友,眼中带着疑惑,“每个转角都像是刻意为之,却又找不到规律,仿佛在刻意隐藏什么,可为什么要设下这么复杂的谜题?但我真的能解开这个谜团吗?万一出现意外,不仅我自己会陷入绝境,还会连累大家...”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犹豫,但很快又被坚定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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