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暖光还在发梢,苏梦源的指尖刚从夏芷雪睡裙里抽出来,就被对方反手牵住。
两人肩并肩蹭到门口时,她的裙摆还勾着夏芷雪的手,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毕竟谁也没想到,不过是关起门来贴贴温存的功夫,客厅里竟多出个意料之外的身影。
当然,他们也知道夏芷雪妈妈在……但是夏芷雪偏偏就是喜欢这种感觉,美其名曰:刺激。
苏梦源没办法只好顺从。
沙发上的女人正慢条斯理地晃着骨瓷茶杯,烫金花纹在杯沿漾出涟漪。
夏雨彤的真丝睡袍垂落着银线流苏,发间松松挽着的珍珠簪子。
她抬眼时,眼尾的泪痣随笑意轻颤,目光扫过两人交握的手,又落在苏梦源裙摆上沾着的猫毛上。
苏梦源的心跳骤然漏了半拍,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夏芷雪攥得更紧。
少女掌心的琴弦茧蹭过她的虎口,带着不容抗拒的温度。
客厅里的落地钟 “咔哒” 响了一声,夏雨彤忽然放下茶杯,银质茶匙撞在杯壁上发出清响:“小源好久不见了,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豆与鸢尾香的混合气息。
苏梦源盯着地毯上打盹的猫猫,感觉夏芷雪的拇指正一下下摩挲着她的手背。
夏雨彤的视线掠过她泛红的耳尖,忽然轻笑出声。
“小源,不用害羞呀,你可比以前更可爱了呢。” 女子的声线里流淌着几分促狭的笑意。
苏梦源在夏芷雪悄悄拉扯的手劲下,才有些拘谨地扬起声:“啊…… 伯母好。好久不见。”
他确实留有模糊的印象,只是时光早已蒙上尘埃。
记忆里的夏芷雪还是 青梅“小樰”,两家人曾是巷弄里最相熟的邻居。只可惜,夏家举家迁居国外时,他尚是懵懂孩童,连告别都带着乳牙未脱的青涩。
“可不是嘛,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夏雨彤的眉眼间漫开一丝怅惘的追忆,随即又被笑意点亮,“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假小子的模样,哪想到……”
她望着苏梦源泛着红晕的秀丽脸庞,语气里满是惊叹,“几年不见,竟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了。”
“说起来,我可真羡慕若涵姐姐 ——” 她话锋一转,带着几分嗔怪的笑意,“儿女双全不说,还能把小源养得这么可人。”
“更重要的是,还能体会到生儿育女的快乐。”
林若涵是苏梦源的母亲。
苏梦源指尖绞着衣角,“哪、哪有…… 不过我妈确实挺开明的,就是怕她一时想不开……”
“哎哟,想什么呢!” 夏雨彤笑着摆手,眼尾的细纹都漾着暖意,“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疼你还来不及呢。每次跟我通电话,开口必提‘我家小源如何如何’,生怕我不晓得她有个宝贝女儿似的。”
说着,她上上下下将苏梦源打量个遍,忽然促狭地眨眨眼,“瞧瞧这眉眼,这身段,跟我年轻时比也不落下风嘛。要是我再年轻二十岁,怕是得跟若涵姐姐抢人咯。”
“啊?” 苏梦源惊得睁大了眼,脸颊的绯红几乎要漫到耳根。
“妈 —— 你就别逗她了!” 夏芷雪连忙搂住母亲的手臂,指尖轻轻晃了晃,“净说些有的没的。”
夏雨彤挑眉,故意拖长了语调:“这就开始护着啦?” 她戳了戳女儿泛红的脸颊,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任凭若涵姐姐把小源夸成仙女,还不是被我家这棵‘大白菜’给‘拱’走了?”
“妈 ——” 夏芷雪彻底埋进母亲肩头,声音闷得像团棉花,“哪有把自己女儿比作大白菜的呀……”
“好了好了,你们年轻人啊,可得把身体当回事儿,凡事都得有个度……” 夏雨彤意有所指地笑了笑,眼波在两人之间打了个转,“不过说实话,你们俩这胆子也真不小。”
她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慢悠悠续道:“我刚才在客厅坐着,都能听见楼上‘咚咚锵锵’的动静 —— 这玩闹声,可真是藏不住呢。”
苏梦源猛地看向夏芷雪,嘴唇无声地翕动:“你不是说这房子隔音特别好吗?”
夏芷雪摊了摊手,眼神里满是无辜的茫然:“我哪儿知道啊……”
“行啦,唠叨的话也说够了。” 夏雨彤放下茶杯,指尖轻轻叩了叩桌面,“最后再提一嘴婚礼的事儿 ——” 她目光温和地扫过两人,语气透着笃定,“具体细节你们自己拿主意就好,我和若涵姐姐这边,都是举双手赞成的。”
夏雨彤端着果盘往沙发上一坐,朝玄关处扬了扬下巴:“行了行了,别杵在这儿当门神,赶紧出去遛弯儿去。” 她用水果叉戳起块哈密瓜,故意慢悠悠地嚼着,“我下午要追韩剧,你们小年轻别在屋里晃荡碍眼。”
“妈 ——” 夏芷雪还想撒娇,却被母亲连推带搡地送出门。苏梦源踉跄着,听见夏雨彤在门内笑着喊:“晚饭前别回来啊,楼下张阿姨说要教我织披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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