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枫的指腹抚过漆器盒冰凉的鎏金火漆,区块链纹身在皮肤下突突跳动。
证券交易系统的警报声在颅内轰鸣,视网膜投影竟与盒盖融化的苏州密码产生量子纠缠,六百年前的血书《禁海令》在虚空中与道琼斯成分股代码重合。
“永乐年间的铜臭味。”他冷笑一声,袖口纳米丝割开凝固的蜂群镌刻。
盒内十二张宣德笺裹着海藻腥气,每页都拓着纳米宝船残骸上的死亡代码。
杜瑶的脚步声在量子保险库外响起时,臧枫正用建文密钥在虚空中拼凑图形。
密钥尖端忽然刺入掌心,殷红的血珠在宣德笺上晕开,竟显出一幅用鲸油墨绘制的现代资本版图。
“郑和七下西洋的航线……”臧枫瞳孔收缩,看着血珠在版图上标注出十二家离岸公司的坐标,“对应着高盛做空东南亚时的幽灵账户。”
量子穹顶突然降下暴雨,每滴雨珠都裹着纳斯达克实时数据。
杜瑶推门而入时,正看见臧枫的区块链纹身爬满脖颈,证券交易系统的预知模块在虹膜深处炸开血丝。
“有人篡改了系统底层逻辑。”臧枫扯开领带,喉结滚动着吞咽血腥味,“这些宣德笺上的鲸油墨……是华尔街三巨头董事会的私人印鉴。”
杜瑶的羊皮手套抚过鎏金火漆,金融数据流突然在她琥珀色瞳孔里重组。
当她用闽南语念出《禁海令》残卷上的古音时,保险库的温度骤降十度,墙面的量子显示屏突然浮现永乐年间户部亏空的铜钱数目。
“这不是威胁,”她将宣德笺按在臧枫渗血的掌心,“是六百年前的做空报告。”
陆家嘴的亮子雪在凌晨三点转为猩红色。
当乔治叼着雪茄冲进作战室时,大卫已经将十二家离岸公司的数据流投射成三维海图。
全息投影里,朱棣的铁骑正踏碎纳斯达克的钟形曲线。
“道琼斯成分股出现异常换手率。”大卫的智能义眼闪过一串乱码,“就像……就像有艘隐形宝船在抛售股票。”
臧枫的西装外套浸着黄浦江的夜雾,他抬手撕开虚拟屏上的K线图,露出底下用苏州密码编织的资本暗网。
证券交易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蜂鸣,在他太阳穴上烫出焦糊味。
“查这些账户的IP轨迹。”他抹掉鼻血,指尖在空气中划出郑和第七次下西洋的航线,“重点排查马六甲海峡的量子中继站——当年宝船沉没的位置,现在铺着谷歌的海底光缆。”
丽莎带来的情报让作战室骤然结冰。
这个穿着香奈儿高定的情报贩子,将一管冷冻的南海水样放在会议桌上:“三小时前,新加坡港打捞起刻着摩根大通徽章的青铜罗盘。”
杜瑶突然抓住臧枫颤抖的手腕。
当证券交易系统第三次强制预知时,他看见自己锁骨处的罗盘纹身正在渗血,指针疯狂旋转着指向永乐年间户部销毁的某本暗账。
“对方在玩时空套利。”臧枫扯开衬衫,任由区块链纹身爬满胸膛,“用六百年前的铜钱杠杆,撬动现代资本市场的做空机制——乔治!”
雪茄灰烬簌簌落在全息沙盘上。
当乔治调出美联储的黄金储备曲线时,十二艘纳米宝船的虚影突然在数据流里浮现,每块甲板都刻着现代做空工具的数学模型。
“对方在暗网散布量子债券的谣言。”大卫的声线发紧,“已经有28家对冲基金开始做多VIX波动指数……”
话音未落,金茂大厦突然剧烈摇晃。
落地窗外,黄浦江面升起十二道水柱,每道水柱顶端都悬浮着燃烧的宣德炉。
炉内青烟凝成“靖难”篆字,与道琼斯指数的暴跌曲线完美重合。
臧枫的瞳孔突然扩散成诡异的铜钱状。
证券交易系统突破精神力阈值,在他眼前炸开六百年前的暴雨——郑和宝船在资本市场的惊涛骇浪中沉没,甲板上散落的不是丝绸瓷器,而是高盛的做空协议和摩根士丹利的对赌合约。
“备车去洋山港。”他扯断渗血的领带,区块链纹身已经蔓延到下颌,“通知港务局封锁三号集装箱区——那艘明朝沉船里,藏着足以击穿美股熔断机制的量子计算机。”
杜瑶将额头贴上他滚烫的太阳穴。
当她的金融算法接入臧枫的预知系统时,两人同时看见恐怖画面:永乐年间的铜钱在虚拟交易所堆积成山,每枚钱币的方孔都喷射出做空美股的死亡代码。
“我见过这种算法……”她声音发颤,从爱马仕包里抽出一卷泛黄的《永乐大典》残页,“这是户部当年用来做空江南盐商的阴阳账簿。”
量子雪突然转为黑色。
当琳达的加密通讯强行切入作战系统时,全息投影里的朱棣铁骑突然调转马头——白宫经济顾问的脸在数据乱流中若隐若现,她背后的星条旗正在被永乐年间的龙纹吞没。
“臧先生应该看看今天的《华尔街日报》。”琳达的电子音带着杂讯,她身后传来某种古老的铜钱碰撞声,“头版头条是……郑和舰队在曼哈顿登陆的考古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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