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枫的视网膜上跳动着猩红警报,全息投影里那架湾流G700的俯冲轨迹正与杜瑶三年前的毕业论文手稿重叠。
他忽然记起某个深夜,杜瑶伏在实验室操作台上用铅笔涂改公式时,后颈第三块脊椎泛起的玫瑰色光斑——那是她植入式生物芯片的应急散热口。
“松饼要凉了。”杜瑶用镊子夹起一块克莱因瓶形状的蛋白糖霜,糖分子在晨光里折射出三十七种光谱,“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赵氏基金会今天要发布新一期……”
她的话被量子纠缠器骤然爆发的蜂鸣截断。
臧枫盯着悬浮在松饼盘上方的密电译文,那些扭曲的日文字符正自动拆解成杜氏家族信托基金的股权架构图。
当看到杜母名下突然多出的30%表决权时,枫糖浆沿着克莱因瓶的莫比乌斯环倒流回瓷壶。
“帮我拖住赵公子四十分钟。”臧枫扣紧西装袖扣,领带夹上的纳米机器人开始重组分子结构,“记得你论文里关于量子退相干的那组实验数据吗?”
杜瑶的睫毛在晨雾中轻颤,无名指戒圈投射出的全息键盘悬浮在松饼热气上。
她快速输入二十位动态密码时,黄浦江对岸的赵氏大厦顶层突然断电,正在调试的做空算法服务器冒出青烟。
京都料亭的竹帘被电磁脉冲掀开时,杜母正用茶筅搅动第六碗抹茶。
青瓷碗沿的斐波那契旋涡突然逆时针旋转,浮沫中显现出赵公子与境外做空机构的加密通讯记录。
“伯母知道瑞士信贷的暗池交易系统吗?”臧枫的身影从和纸灯罩里析出,虹膜纹路在障子门投射出区块链哈希值,“您昨天签署的慈善信托协议,第七十二条附则嵌入了神经元捕捉程序。”
杜母手中的茶筅突然迸溅出量子纠缠态的茶粉,那些微粒在榻榻米上组成杜瑶婴儿时期的全息影像。
画面切换到她硕士毕业典礼那天,赵公子藏在花束里的纳米监听器正在虹膜表面爬行。
“他们要的不是杜家的钱。”臧枫将怀表反面的珐琅彩撬开,微型投影仪在茶室里铺开光子神经网络,“您女儿设计的量子加密算法,能同时击穿十七个国家的证券结算系统。”
料亭外的枯山水庭院突然卷起数据风暴,赵公子安插在假山里的微型基站被杜瑶早年埋在鹅卵石下的超导线圈烧毁。
杜母看着自己倒映在抹茶汤里的数字签名逐渐褪色,耳垂上的翡翠耳钉突然发出与杜瑶婚戒同频的次声波震动。
陆家嘴的暴雨来得蹊跷,臧枫的风衣下摆扫过证券大厦旋转门时,十六个做空指令恰好穿透云层。
他望着全息大屏上赵氏集团狂跌的股价曲线,突然想起昨夜杜瑶蜷缩在实验台睡觉时,后颈芯片散热口溢出的是紫罗兰色光晕——那代表她正在潜意识层重构被篡改的记忆链。
“你居然动用了我埋在瑞士粒子对撞机的蜜罐程序。”杜瑶的声音从领带夹里传来,背景音里夹杂着赵公子私人飞机黑匣子的数据流,“母亲刚用我们的婚戒秘钥启动了家族信托自毁协议。”
臧枫走进暴雨中,雨水在距西装三厘米处蒸发出电离层。
他望着云层里若隐若现的机翼残骸,那是杜瑶用毕业论文里的湍流公式制造的电磁陷阱。
当赵公子弹射逃生的坐标出现在证券系统预警图时,黄浦江突然逆流形成克莱因瓶结构的旋涡,将最后一份做空合约卷进非欧几里得空间。
深夜的量子实验室飘浮着松饼香气,杜瑶正在用分形几何切割草莓。
她突然按住无名指上发烫的戒圈,全息屏幕上杜氏家族刚刚发布的声明正在分解成光子纠缠态。
“母亲冻结了所有可变现资产。”她的指尖划过臧枫喉结,0.3秒的接触恰好重启了昨夜被阻断的自毁协议,“但赵公子在昏迷前,往深网释放了段很有意思的摩尔斯电码。”
臧枫望着培养皿里跳动的脑神经元突触,那些承载着杜瑶童年记忆的量子点正在排列成陌生的K线图。
证券系统突然弹出个闪烁的斐波那契弹窗,倒计时显示着纽约证券交易所开盘前的最后七小时——而杜瑶切开的草莓横截面里,果肉纹路正逐渐演变成道琼斯指数的灾难性模型。
实验室的量子钟划过午夜十二点,悬浮在草莓切片上的道琼斯模型突然坍缩成细碎光点。
臧枫伸手接住飘落的数据流,指缝间漏出的光谱在杜瑶鼻尖聚成个跃动的斐波那契数列。
“你母亲冻结的资产里,”臧枫用镊子夹起片正十二面体草莓,果肉切面折射出杜氏信托的密钥矩阵,“藏着三十七个量子盲盒,每个都嵌套着赵公子在深网留下的摩尔斯陷阱。”
杜瑶的婚戒突然迸发出克莱因蓝,实验室的防弹玻璃外传来成群的振翅声。
那些被电磁风暴吸引来的机械蜻蜓正用复眼扫描着整栋建筑,尾针上的纳米采样器在接触到量子屏障时熔成铂金色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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