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枫的指尖悬在量子云终端上方,他虹膜里《测圆海目》的算筹突然定格成芝加哥铜期货的坐标。
杜瑶的珍珠项链在数据流里晃动着,第六颗珠子折射出的光斑正落在华尔街暴雨数据图上——那里有十三处异常交易节点,像极了《武备志》记载的连环雷火阵。
“张铭在玩青铜器做旧。”臧枫突然开口,惊得杜瑶手中《茶经》的碾茶杵在量子键盘上磕出清脆的响声。
交易室四面玻璃幕墙外,黄浦江的晨雾正在凝结成《熬波图》里的六棱盐晶,每片结晶都映着纳斯达克指数的光影。
杜瑶扯开白大褂的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那道淡青色疤痕——那是三年前港交所数据战留下的量子灼伤。
“上周芝加哥小麦期货的套利模型,误差率刚好是永乐通宝外圆内方的比例。”她将《算法统宗》的算盘往数据池一抛,三百零七颗算珠顿时化作星斗悬在铜期货K线图上,“有人在用古法设局。”
量子云钟摆敲响第六声时,臧枫突然抓起永乐通宝U盘插入终端。
《天工开物》里的锌水在虚拟屏上漫过芝加哥交易所的经纬网格,浇铸出的堤坝阴影竟与三年前沪深300的雪崩曲线完全重合。
他后颈的神经突如遭电击般刺痛,那是证券交易系统在吞噬精神力的征兆。
“亲爱的,你的虹膜……”杜瑶突然按住他颤抖的手腕。
在如《景德镇陶录》窑火般的数据流里,臧枫的瞳孔正在剥落如青花瓷般的虹膜纹路,露出底下《西清古鉴》记载的错金铭文——那是上周被做空的三十七支科技股的交易密码。
臧枫扯松领带,任由《河防一览》的堤坝投影穿透胸膛。
当杜瑶把《文心雕龙》的声律论注入风险模型时,他看见自己倒映在玻璃幕墙上的影子正被《山海经》西山经的轮廓吞噬。
“张铭在期货市场埋了青铜编钟,”他突然转身,虚拟合约的锌水在他肩头蒸腾起《格古要论》里记载的“雨过天青”釉色,“每口钟都是个定时炸弹。”
话音未落,量子云深处突然炸开如《古今图书集成》级别的数据海啸。
杜瑶的珍珠项链应声崩断,三百颗东珠在虚空里排列成《测圆海镜》的弦图。
臧枫反手抓住两枚坠落的珍珠,指缝间渗出的血珠在数据流里化作《武备志》火铳的硝烟。
“找到了!”臧枫将染血的珍珠按进铜期货K线图,西山经的轮廓突然扭曲成芝加哥交易所的地下管网图。
杜瑶的神经突触在《茶经》碾茶杵上激烈震颤,茶杵尖端显现的经纬度,正是三年前他们初遇时攻破的高频交易算法核心。
量子钟摆第七声轰鸣中,臧枫的永乐通宝U盘突然熔化成《天工开物》记载的“生熟铜汁”。
他徒手抓住滚烫的铜汁往虚拟屏上一泼,芝加哥铜期货的K线顿时在青烟里显形——每根阳线都暗藏《西清古鉴》的错金纹,阴线则是《景德镇陶录》里记录的窑变裂纹。
“通知所有私募基金,”臧枫扯下冒烟的领带缠在流血的手掌上,“立即做多芝加哥铜期货,杠杆加到《算法统宗》的最大级数。”杜瑶的碾茶杵突然发出裂帛之声,《茶经》里的碾茶图谱在数据流里碎成二百零九块,每块碎片都映出张铭助理王先生的交易终端IP。
晨光刺破黄浦江迷雾时,臧枫的证券交易系统已吞噬他大半精神力。
杜瑶看着他虹膜里逐渐暗淡的《测圆海镜》算筹,突然将珍珠项链残存的丝线缠上他手腕:“用《文心雕龙》的四声八病算法对冲,还能撑三小时十五分……”
话音未落,量子云深处突然升起半片青铜鉴。
臧枫看见自己的倒影在铜鉴里化作《格古要论》记载的“金丝铁线”,而杜瑶的剪影正逐渐染上《景德镇陶录》里秘而不宣的“祭红釉色”。
交易室的地板开始渗出《熬波图》里的卤水,每滴卤水都在虚拟屏上蚀刻出新的做空信号。
“亲爱的,看这个!”杜瑶突然将《算法统宗》算盘的残珠洒向铜鉴。
在二百颗算珠碰撞的脆响里,臧枫听见了熟悉的数据波动频率——正是三年前港交所地下机房,那个改变他们命运的雨夜,张铭操盘团队留下的交易指纹。
量子钟摆第八声即将敲响时,臧枫的瞳孔突然收缩成《天工开物》记载的“金刚钻”尖锋。
他看见芝加哥铜期货的K线阴影里,缓缓浮起半枚锈蚀的青铜币——币面铭文正是《西清古鉴》缺失的第四百二十七页,而穿口处的铜绿,分明是《山海经》西山经里记载的“礜石毒”结晶。
臧枫的五指在虚拟键盘上抓出五道金红的数据流,那些《西清古鉴》的错金铭文突然在芝加哥铜期货的K线阴影里游动起来。
黄浦江对岸的东方明珠塔尖刺破晨雾,在量子云终端投射出《武备志》里记载的狼筅状光斑。
“你看这些虚假交易节点的排列。”臧枫的虹膜里《测圆海镜》算筹突然崩散成三百粒金砂,在数据池里拼出北斗七星的形状,“每个星杓末端都对应着《熬波图》里的卤井坐标——这正是张铭去年收购的那三十七座虚拟矿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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