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枫的拇指蹭过杜瑶耳后那道青纹,加密粒子的余温在手心凝结成北斗七星的形状。
黄浦江面那只巨眼状的波纹突然收缩,将苏黎世频段的荧光拧成螺旋状的光柱,直刺陆家嘴穹顶的积雨云。
“该换礼服了。”杜瑶的珍珠项链发出贝壳摩擦的细响,三颗蓝光珍珠自动解开锁扣,化作流光缠绕住臧枫的西装纽扣。
当第二颗纽扣被量子丝线重新编织成领结时,外滩十八号的露台已经传来交响乐前奏。
庆功宴的香槟塔在暴雨前夕微微震颤,臧枫对着试衣镜调整袖扣,镜面突然泛起1620年马六甲海峡的浪涌。
证券交易系统的全息界面浮现在镜中,显示着三小时前被他做空的纳斯达克期货合约——那些猩红的K线正在重组成郑和宝船的龙骨轮廓。
“臧先生,瑞士信贷的人带着高频交易数据来了。”秘书的声音被门缝挤成细线,杜瑶的珍珠耳坠突然迸出电火花,将门把手熔成液态金属。
她漫不经心地用发簪蘸取银亮液体,在落地窗上勾画出对冲基金们的实时仓位图。
宴会场内,四十米长的冰雕长城正在渗出蓝莓鸡尾酒。
臧枫握着鎏金酒杯穿过人群,杯壁突然浮现出他三年前在城中村合租屋的画面——潮湿墙面上用粉笔写着当天纳斯达克指数,发霉的插座连着二手市场淘来的交易终端。
“听说臧总最近在做空科技股?”高盛副总裁的鳄鱼皮皮鞋碾碎了冰雕垛口,“恰好我们新研发的人工智能模型预测......”
杜瑶的翡翠手镯突然解体,化作三百六十枚纳米算珠悬浮在空中。
珠串投影出全球十三家做市商的暗池交易流,其中七条红色数据流正疯狂涌入说话者西装内袋的加密芯片。
臧枫轻笑一声,将酒杯按进冰雕烽火台,1987年黑色星期二的崩盘曲线顺着冰裂纹蔓延开来。
宴会厅穹顶的LED星图突然切换成实时资金流向图,臧枫名下的离岸基金正以郑和船队的阵型吞噬空头仓位。
当第七支香槟被注入冰雕护城河时,瑞士银行家的定制腕表突然迸出青烟——他的做多头寸正在量子密钥的轰击下瓦解成二进制泡沫。
“各位不妨看看窗外。”臧枫的领针射出一道激光,穿透暴雨在江面投射出全球大宗商品实时报价。
翻滚的浪尖突然凝结成琥珀色的期货合约,十六艘光影宝船正从吴淞口方向破浪而来,每面风帆都闪烁着不同时区的收盘指数。
杜瑶的旗袍刺绣无风自动,苏绣牡丹的花蕊中飞出成群的机械信天翁。
这些纳米无人机衔着各家机构的机密文件,在宾客头顶拼凑出完整的做空策略图。
当某位私募经理的鳄鱼皮腰带突然解体重组成算力芯片时,黄浦江心的巨大瞳孔突然收缩成深蓝旋涡。
臧枫的手机在此时震动,锁屏画面显示着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刚公布的太阳黑子活动图。
那些狰狞的暗斑正在重组成明朝水师旗语,预告着今夜格林威治时间将有超新星级别的资本异动——他转身望向正在播放音乐电视的巨幕,发现自己的倒影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卷泛着磷光的海图。
臧枫的指尖划过冰雕烽火台边缘,1987年的黑色曲线在寒雾中凝成霜花。
宴会厅穹顶的星图突然扭曲,十三道代表暗池交易的数据流在空中交织成郑和宝船的硬帆,纳米信天翁群掠过时,帆面上泛起纳斯达克指数的荧光涟漪。
“诸位。”臧枫轻叩鎏金酒杯,声纹激活了隐藏在全息星图中的扩音矩阵。
杜瑶旗袍上的苏绣牡丹应声绽放,花蕊间升起的全息投影将纽约、伦敦、东京三地交易所的实时数据编织成光幕披风,轻轻拢在他肩上。
冰雕长城突然迸发蓝光,鸡尾酒液顺着量子沟壑奔涌,在宴会厅中央汇聚成动态资本版图。
当摩根士丹利代表的鳄鱼皮鞋尖触碰到正在坍缩的科技股板块时,臧枫忽然抬手打了个响指——整个三维投影突然坍缩成永乐通宝铜钱的形状,将宴会厅笼罩在青灰色的金融史迷雾中。
“过去三年,”臧枫的声音带着低频共振,杜瑶耳后的青纹开始同步闪烁,“我们就像下西洋的宝船,在资本浪潮里开拓新航线。”他手腕微转,鎏金杯中的香槟突然汽化成数据粒子,在穹顶重组出全球十大对冲基金的量子徽章。
宾客们尚未从震撼中回神,臧枫已踏着冰雕台阶登上主台。
杜瑶的珍珠耳坠无声解体,化作三百颗悬浮的纳米珠,在空中拼出明朝星图的纹样。
当第七颗珠子嵌入北极星位时,整个宴会厅的重力场突然翻转,众人仿佛置身宇宙俯瞰地球,各大资本市场的资金流具象成璀璨星河。
“但宝船总要回港整修。”臧枫的话语让星河骤停,代表他名下基金的郑和旗舰突然调转航向。
高盛副总裁的鳄鱼皮腰带突然应激性硬化,在量子场中发出皮革焦灼的脆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