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本作品系悬疑灵异小说,与现实生活相比实有夸张之处,友友们请千万别当真,纯粹是一篇故事而已,如果觉得写得尚好,欢迎点赞、收藏,故事正式开始啦……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定位,指尖在导航界面划出一道道褶皱。
省道旁的指示牌已经褪色,"青石镇"三个字被爬山虎啃噬得只剩骨架,而我们的目的地——陈家洼工地,还在这片荒山野岭深处蜿蜒的土路上。
集装箱板房的铁皮墙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像具被遗弃的金属棺椁。
我抱着笔记本电脑跨过门槛时,鞋底碾过几片枯黄的香樟叶,碎裂声惊起树影里栖息的夜鸟。
同事老周正在调试应急灯,昏黄的光晕里,浮动的尘埃像悬停在半空的亡灵。
"这地方十年前是片乱葬岗。"
老周突然开口,扳手敲在铁皮床上发出闷响,"后来修高速路迁坟,听说不少棺木直接就地填埋了。"
他说话时目光扫过我身后的窗户,那里正有几棵百年香樟的影子在玻璃上摇曳,枝桠交错如枯骨相叩。
我强笑着摇头,把充电器插头按进墙孔。
手机屏幕突然闪过一道雪花,信号格像被什么东西吞噬般迅速归零。
暮色更深了,窗外的树林化作浓稠的墨色,偶尔有夜枭的啼叫刺破寂静,惊起一阵寒毛倒竖的颤栗。
用完自带的泡面,我靠在硬板床背上整理资料。
应急灯的光在铁皮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恍若有什么东西在板房外徘徊。
忽然间,后颈传来一阵刺骨的凉意,像是有人对着皮肤吹了口寒气。
我猛地转头,却只看见玻璃窗上自己苍白的倒影。
体温升起来的时候毫无征兆。
先是太阳穴突突地跳,接着仿佛有岩浆从脊椎骨里炸开,顺着血管涌遍全身。
我踉跄着撞翻了桌上的搪瓷杯,开水泼在腿上竟感觉不到烫。
头痛欲裂,像是有无数钢针扎进颅骨,眼前的景物开始扭曲,天花板上的灯光幻化成青紫色的磷火,在视野里飘来荡去。
老周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小陈!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他的手搭上我肩膀的瞬间,我突然看见他身后的玻璃窗上,映着个模糊的人影——那是个穿着老式对襟衫的老人,佝偻着背,正把脸贴在玻璃上往里看。
我尖叫着推开老周,踉跄着撞向板房角落。
冷汗浸透了衬衫,后背抵着冰凉的铁皮墙,却感觉有双冰冷的手在腰间游走。
头痛达到了顶峰,眼前闪过零碎的画面:土坑里半露的棺木,腐朽的木板间露出苍白的指骨;月光下晃动的白幡,纸人在风中扭曲成诡异的笑脸。
不知过了多久,热浪突然退潮般散去。
我瘫坐在地上,浑身湿透如同从水里捞起,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老周正举着手机对着我拍照,屏幕蓝光映出他紧皱的眉头:"体温39.5,可你连鼻塞都没有。"
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这地方……不对劲。"
窗外的香樟树在夜风里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有人在低声诉说着什么。
我盯着地上的水渍,刚才打翻的搪瓷杯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桌上,杯口还飘着几缕热气,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场高烧带来的幻觉。
后半夜我睡得极不安稳,无数片段在梦里交织。
我看见自己站在一片坟场中,月光照亮每座坟前的石碑,上面的字迹却在不断变幻。
有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呢喃:"年轻人,占了我的地方啊……"
我想跑,却发现双脚陷进松软的泥土里,低头看去,指尖正渗出黑色的血滴,滴在泛着青光的坟土上。
惊醒时天刚蒙蒙亮,老周已经在收拾行李。
他扔给我一包柚子叶:"早上跟当地老乡买的,回家时记得用开水煮了擦身子。"
他避开我的视线,盯着窗外的树林,"他们说,要是碰到不干净的东西,就得用这东西辟邪。"
回程的车上,我望着渐渐远去的工地,胸口莫名发闷。
后视镜里,那片香樟树林如同一道黑色的屏障,目送着我们离开。
手机信号恢复的瞬间,弹出几条未读消息,都是家人问我何时回家的。
我正要回复,屏幕上突然闪过一道黑影,像是个人影快速掠过镜头,却在我细看时消失不见。
回到家已是深夜。
母亲听见动静,揉着眼睛从房间出来,看见我手里的柚子叶,脸色顿时变了:"你去了什么地方?"
她连忙去厨房烧开水,"赶紧煮水擦身子,千万别带不干净的东西回来。"
热水蒸腾的雾气里,柚子叶的清香弥漫开来。
我拿着毛巾擦拭身体,突然注意到后颈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红痕,像是被人掐过的指印。
水珠顺着红痕滑落,在瓷砖上溅出细碎的声响,恍若一声叹息。
接下来的几天,我总感觉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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