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子说:“道私者乱,道法者治。”
一个国家,只有法律完善,执法严格,社会才能稳定,人民才能安居乐业。
1983年9月,全国人大常委会颁布了《关于严惩严重危害社会治安的犯罪分子的决定》和《关于迅速审判严重危害社会治安的犯罪分子的程序的决定》。
这两条严打的法令的核心内容就是:对于严重危害社会治安的行为,可以在刑法的最高量刑(包括死刑)上处理;审判要快,县级以上法院可以直接判处死刑;刑事上诉期由10天缩短为3天。
什么唐山菜刀队之流那是该吃花生米的吃花生米,该把牢底坐穿的,缝纫机肯定是订购好了。
后来人们说起这个时候的严打究竟有多严,大家这么说的:
两个年轻人在舞会上亲个嘴,女的判无期、男的判吃花生米;
男的对女子吹口哨,10年有期徒刑;
偷看女生洗澡的,如果被抓到,判死缓;
如果一旦被判成流氓罪,则为死刑,立即执行;
如果你在大马路上随地大小便被抓到,算你倒霉,无期;
可判可不判的一定判,可抓可不抓的一定抓,可杀可不杀的一定杀。
这样的好处就是社会风气焕然一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还是范家胡同李海波办公室,李海波、童云、黄安平、扫帚、武汉赵汉军、上海李明江、程磊大家齐聚一堂。
赵汉军、李明江是接到李海波电报返回的。
这一次国家严打着实吓到了大家,大家本就是京城社会底层的原住民,只是这几年跟着道爷一不小心赚了钱,当了大哥,难免心高气傲,有点忘乎所以。
这个社会永远是人的眼界、胆量、运气、勇气决定的一个人的未来,他们这些人的运气好,遇到了道爷,这一点,大家心里门清。
如果没有道爷管束,哪怕是以前再牛,遇到这样的风暴,按照他们的臭德行,他们照样玩完。
就比如火车上运货的小弟,遇到查走私的铁路警察、公安,人家照样该扣的扣,该抓的抓,只是在核实清楚这些小弟是达远贸易驻外办事人员后就释放了,这一切是道爷的安排,道爷在广州办事处对于带出来的盖章文件都有备案,当然不会有问题。
李海波他们一伙的那些犯了事的,那是犯了流氓罪、偷盗罪的,调戏妇女罪被判刑,枪毙那是活该。
孟武损失了两员大将,钉子被判15年,锤子直接给吃了花生米。要不是钉子帮孟武扛下了所有罪责,孟武也在劫难逃。
黄昌平、那飞鹰等京城一众大哥手下行为比较垃圾的混子直接就给清理了个干净,判的判、枪毙的枪毙。
当然了,做了错事,总是要负责任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李海波他们一伙的手下也是一样,“坏蛋”也清理干净了。
如今听说孟武带着影武和军师“孙子”北上延边了。
“延边,延边在哪?”
程磊问童云,因为童云是他们当中唯一的高中生。
“好像在吉林靠近朝鲜那一块吧,到时候你去买个地图过来。”
“哥,你说,孟武跑那旮旯去干吗?”
童云对这个好奇宝宝挺烦:
“我那知道,你去问孟武去。”
“我就是想问问而已,李平阳那小子去深圳我能想到,他有当官的亲戚在深圳,孟武就是跑到广州去都好过那个什么延边的地方,延边能比广州好吗?”
程磊说着自己的疑问,眼睛看着李海波。
“你是还想让孟武去广州再去组织走私货是不是,你个傻子,你也不想想,这家伙这一次一次损失两个得力手下,是个人都怕了,我想他一定是在公安那儿挂上号了,不得不远走,去延边或许是幌子。”
黄安平道:“大家是不是把主次搞反了,这一段时间,我们好像没有出什么货,沈阳彪子、重庆寒江在催货呢。如今,京城空出来大片的市场,我们还要不要,要的话,如何做?”
赵汉军道:“不是我们不努力,我手下的兄弟胆子小,有家有室的,被家里人又哭又闹的不让走货,我有什么办法。先让愿意干的先干上一段时间,没问题了,大家也就放心了。”
李海波点燃一支烟,猛地吸了一口,香烟的烟雾缓缓的从两鼻孔喷射而出。
“不要管其他,最近大家把各自手下的弟兄都一个一个的梳理一遍,那些个混子就不要再接收了,我们这儿也不是垃圾收容站,再来一次,妈的,就轮到我们了,至于市场,空不下,那些个道上老大不会丢的,手下弟兄们都是要吃饭的,离开了干这个,他们难道还能再去工厂吃那三瓜两枣。”
李海波别的不清楚,但他清楚一点,吃过肉的人,不可能回过头再去吃草。
其实,李海波还是有点佩服孟武的,虽然犯事了,最起码的还有兄弟替他扛下所有。自己的这些人,如果不是道爷的安排,估计早走进炮楼(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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