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回头,就瞧见一个肌肉虬结的壮汉,那壮硕的身形跟头蛮牛似的,从暗河对岸“嗖”地一下跳了过来,带起一阵湍急的风声,刮得我脸颊生疼。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货一拳就朝我后背招呼过来,那拳风呼呼作响,好似小火车飞驰而过,耳边满是呼啸声。
“疯子!你这样会害死所有人!”壮汉怒吼着,那如洪钟般的声音震得我耳朵嗡嗡直响,飞溅的唾沫星子像雨点般喷在我脸上,黏糊糊的。
我勒个去!
什么情况?!
我下意识地一矮身,堪堪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可我手里的柴刀却因为这突然的动作,不小心划破了水面,溅起的水珠打在我手上,冰凉刺骨。
说时迟,那时快,河面“咕嘟咕嘟”地沸腾起来,一柱柱黑色的水,跟喷泉似的,猛地窜了起来,那黑色的水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看得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眼前一片漆黑的水花乱溅。
这玩意儿,活像一口煮沸了的沥青锅,散发着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那股味道刺鼻极了,像针一样直钻我的鼻腔,差点没把我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这时,旁边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人,指着水面上的倒影,哆哆嗦嗦地喊了起来:“那不是倒影……是灾厄之主……在另一个时空中!”
我定睛一看,好家伙,水面上那黑乎乎的一团,可不就是灾厄之主那老小子吗?!
这货阴魂不散的,怎么哪都有他?!
突然,一个穿着紧身衣的冷艳女子一把拽住我,她的手冰凉且有力,像钳子一样紧紧抓住我,把我往岸边一滚,我的身体在粗糙的地面上摩擦,疼得我呲牙咧嘴。
与此同时,暗河中“唰唰唰”地升起无数骨刺般的金属枝桠,那金属枝桠在水面上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听得我头皮发麻,眼前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别碰水!这河水能扭曲时空!”冷艳女子语气冰冷,像块万年寒冰,那声音仿佛带着丝丝寒意,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揉了揉摔疼的屁股,心里暗骂: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怎么比老太太的裹脚布还乱?!
我眯起眼,集中注意力,让自己进入与系统共生的视野状态。
我去!
我倒吸一口凉气,那凉气在喉咙里打转,凉飕飕的。
在河底,沉睡着无数巨大的“树根”,这些根系错综复杂,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覆盖了整个河床,那密密麻麻的树根在幽暗中隐隐蠕动,看得我毛骨悚然。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每根树根上都缠绕着人类的骸骨,白森森的,在幽暗的河水中显得格外恐怖,那惨白的骸骨在水中摇曳,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就在这时,系统那机械般的声音突然在我脑海中响起:“检测到灾厄之主本体能量波动。”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坏了!这老小子要放大招了!
那个壮汉,跟个愣头青似的,怒吼着冲向离他最近的一根树根。
可还没等他靠近,河面上突然升起一张金属网,“唰”地一下把他给困住了。
“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老苏你这脾气,和我当年砍树被藤蔓缠住时一模一样!真是笑死我了!”
我一边笑,一边把柴刀“咚”地一声插在地上,那沉闷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响亮。
柴刀上顿时散发出一阵绿色的光芒,光芒迅速蔓延,在暗河上形成了一座散发着淡淡荧光的浮桥,那柔和的绿光在黑暗中闪烁,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
“别傻冲!这玩意儿在玩俄罗斯轮盘!谁知道哪个树根连着灾厄之主,哪个连着阎王殿啊!”我朝着被困住的壮汉喊道,我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众人小心翼翼地踏上浮桥,一步一步地朝着对岸走去,脚下的浮桥微微晃动,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气氛紧张得像一根拉满的弓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河底传来,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着水面坠去,那股吸力好似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抓住我,让我呼吸困难。
“啊——!”我惊呼一声,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要把我拖进无尽的深渊,耳边只听见风声和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一截冰冷的锁链缠住了我的腰带,那冰冷的触感像蛇一样顺着皮肤蔓延,我抬头一看,是那个冷艳女子。
她脸色苍白,咬着牙,拼命地拉着锁链,她的手臂上青筋暴起,肌肉紧绷。
然而,锁链的另一端,却被河底的树根死死地缠住,动弹不得。
之前系统曾提到,高温或许能驱散灾厄之主的能量,可没想到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竟要用到这个办法。
“快砍断锁链!”戴眼镜的斯文人突然大喊,“那是灾厄之主在吸收宿主的生命力!”
我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流逝,身体越来越虚弱,每一丝力气都在被抽离,仿佛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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