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里飘出颗暗红珠子,“啪”地掉在地上,滚到熔炉脚边。
系统提示弹出:“灾厄核心摧毁成功。是否回收能量?”
我没点确认。
熔炉里的金光越来越亮,照得整个青铜殿像浸在蜂蜜里。
初代祭司的影子笑了:“该醒的,都该醒了。”
墨阳瘫在地上,右边脸彻底恢复成人样。
他盯着手里的柴刀,突然哭了:“原来……原来圣辉从未熄灭……”
老狗踢了踢地上的暗红珠子:“这玩意儿就是灾厄核心?看着跟颗烂枣似的。”
阿芜蹲下来捡珠子,指尖刚碰着,珠子突然发出微光:“温度……正常了?”
我抬头看熔炉。
金光从缝隙里涌出来,像要把整个青铜城包起来。
系统提示又跳出来:“检测到地脉复苏,建议宿主前往熔炉。”
“走。”我踹了老狗屁股一脚,“去看看这光到底能照多远。”
老狗骂骂咧咧爬起来,阿芜扶着墨阳,我们踩着满地黑鳞碎片往熔炉走。
背后传来“咔”的一声——是那暗红珠子裂开了,里面露出点淡绿的光,跟我后颈的树纹一个颜色。
熔炉的金光越来越亮,照得人睁不开眼。
我眯着眼睛往前挪,听见初代祭司的声音混在风声里:“该结束的,就要结束了。该开始的……”
他的声音被金光吞没了。
我抹了把脸上的汗,攥紧拳头——不管接下来要面对什么,至少这一回,我们没输。
金光刺得我眯眼。
青铜殿的柱子上爬满金纹,像被谁拿熔了的金子浇过一遍。
初代祭司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像敲在青铜鼎上的闷响:“灾厄之主,你的阴谋败露了。”
黑影“桀桀”笑,黑雾里翻涌着暗红血珠:“失败者?你困我十七年,不也只剩团残魂?等我吞了这小子的树灵——”
后颈树纹突然凉下来。
我盯着掌心柴刀,刀刃上的年轮纹路转得飞快,青绿光裹着金芒,像条活过来的小蛇。
系统提示在眼前蹦:“检测到地脉复苏能量注入,宿主生机恢复80%。”
“老狗!”我甩了甩发酸的胳膊,“你腰还撑得住不?”
老狗把断成两截的铁棍往地上一杵,左边肋骨肿得老高:“老子当年跟野熊摔跤都没服过软,还怕这团黑烟?”他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小柴,你砍它下盘,我砸它脑袋!”
阿芜拽了拽我袖子。
她医杖上的金色血液正顺着杖身往下淌,滴在地上冒起小火星:“树灵在引我的匠人血脉。”她指腹蹭过杖头的青铜鸟纹,“之前清灵散压下的躁动,现在全变成劲儿了。”
黑影突然抖了抖,黑雾里滚出几个血泡,“啪”地炸开,腥气直钻鼻子:“你们以为圣辉能杀我?我啃了十七年地脉,连树根都给我嚼碎了——”
“嚼你奶奶个腿!”老狗吼着冲上去,断铁棍抡圆了砸在黑影腰上。
黑雾“嗤啦”裂开道缝,露出里面蜷缩的暗红核心——跟刚才裂开的灾厄珠一个颜色!
“在这儿!”我扑过去,柴刀对准那道缝。
青金光“唰”地窜进去,黑影发出杀猪似的尖叫,黑雾疯狂翻涌着要裹住我的刀。
阿芜的医杖突然顶上来。
金色血液缠上柴刀,两股光拧成绳,“滋啦”烧穿黑雾。
黑影被扯得歪歪扭扭,暗红核心“噗”地蹦出来,在地上弹了两下,沾了满身金粉。
“系统!”我咬着牙喊,“这玩意儿还能打吗?”
“叮——灾厄核心能量剩余5%,建议集中攻击!”
墨阳突然从后面扑过来。
他右边脸的黑鳞全褪了,左边肿成紫茄子的地方正往下掉金粉:“我引它!”他抄起脚边的青铜酒樽,“哐当”砸在黑影脑袋上。
黑影被砸得晃了两晃,突然“呼”地胀大一圈。
黑雾裹住墨阳的腰,把他提溜到半空。
墨阳涨红了脸踹腿:“小柴!砍它尾巴根儿!”
“老狗!”我吼。
老狗瘸着腿冲过去,断铁棍捅进黑雾里。
黑影吃痛,松开墨阳。
墨阳摔进阿芜怀里,阿芜立刻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丸:“镇魂丹,撑住!”
“该老子了。”我攥紧柴刀,年轮纹路烫得掌心发红。
树灵的力量顺着血管往上窜,后颈的树纹开始发光,把影子投在地上——是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正把黑影的影子往怀里拽。
黑影突然安静了。
黑雾里的暗红核心不再闪烁,反而凝成个血窟窿,“咕嘟咕嘟”往外冒黑汤:“你们赢不了……等我吞了树灵……”
“吞你大爷!”我抡起柴刀,刀刃上的金青光芒连成线,“阿芜!”
阿芜医杖往前一送。
金色血液缠上柴刀光,像根烧红的铁丝,“刺啦”扎进黑影心口。
黑影发出最后一声尖叫,黑雾“轰”地散成碎片,暗红核心“咔”地裂成八瓣,每瓣里都蹦出点绿光——跟我后颈的树纹一个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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