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也来趁火打劫?!蔡瑁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刘备未除,蒋毅兵临夏口,周瑜猛攻江陵!内外交困,危如累卵!
诸葛亮羽扇一停,朗声道:“蔡都督!州牧新丧,强敌环伺!当此危局,不思同仇敌忾,共保荆襄九郡百万生灵,反欲同室操戈,自毁长城乎?!玄德公坐镇江陵,威震南疆,更与交州蒋毅结为唇齿!若玄德公有失,江陵必陷于周瑜之手!届时,江东水师溯江而上,襄阳岂能独存?!蒋毅‘清君侧’之师,更在夏口虎视眈眈!都督欲做荆襄之千古罪人乎?!”
诸葛亮字字诛心,直指要害!更点明只有刘备能稳住江陵,挡住周瑜,甚至可能影响蒋毅的态度!
蔡瑁脸色变幻不定,看着堂中被甲士包围却凛然不惧的刘备、关羽、张飞,再看看堂外隐约传来的夏口告急号角声(艺术渲染),一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他猛地一挥手,声音带着色厉内荏的嘶哑:“退……退下!都退下!”
甲士们迟疑着缓缓后退。
蔡瑁死死盯着刘备,如同输红眼的赌徒:“刘玄德!今日之事,暂且记下!夏口、江陵危在旦夕!你若还念同宗之谊,荆襄百姓之情,速回江陵,击退周瑜!否则,休怪蔡某玉石俱焚!”
刘备深深看了一眼刘表尚未瞑目的尸身,眼中悲愤交加。他强压怒火,对蔡瑁抱拳,声音冰冷:“备,自当回援江陵,保我荆襄门户!然,景升兄之死,蔡都督……好自为之!公台,孔明,云长,翼德,我们走!”
关羽、张飞护着刘备,陈宫、诸葛亮紧随其后,在数百双惊疑、恐惧、愤恨的目光注视下,昂然走出了这杀机四伏的州牧府。
* * *
长江,夏口要塞。烽烟滚滚,杀声震天!
甘宁的旗舰“镇海”号,如同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冲在舰队最前方!巨大的拍竿在绞盘驱动下,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狠狠砸向夏口守军的水寨栅栏和箭楼!
“轰隆!咔嚓!”
木屑横飞,砖石崩落!水寨被砸开巨大的缺口!
“火龙出水!”甘宁狂吼!
数道赤红的火龙从斗舰侧舷喷射而出,瞬间点燃了夏口水军密集的艨艟斗舰!江面上烈焰冲天,浓烟蔽日!夏口守将黄祖,看着这如同魔神般的舰队和恐怖的兵器,面如土色,指挥已然混乱!
“甘将军!荆州急报!”一艘快船靠上旗舰,信使递上徐庶密信。
甘宁展开一看,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刘表老儿死了?蔡瑁老狗想害主公兄弟?还敢威胁老子退兵?他奶奶的!”他猛地将信纸撕碎,扬入江风,对着传令兵咆哮:
“传令!给老子猛攻!打得更狠些!告诉黄祖!老子不是来打荆州的!是来‘清君侧,诛国贼’蔡瑁的!让他识相的给老子让开道!老子要去襄阳,剁了蔡瑁那狗头下酒!挡我者——死!”
更猛烈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般砸向夏口!甘宁的凶威与“清君侧”的口号,让本就士气低落的夏口守军更加动摇。
* * *
江陵下游,赵云率领两千白袍精骑,乘着数十艘特制运马大船,悄然抵达预定登陆点。战马披甲,骑士持槊,肃杀之气弥漫江岸。
“子龙将军!江陵水寨正遭周瑜猛攻!关平少将军死守不退,然形势危急!”斥候飞报。
赵云目光如电,望向江陵方向,手中亮银枪向前一指:
“全军登陆!目标——江陵城!”
“解围之后,不必入城!沿江布防,构筑壁垒!阻截可能来自襄阳的蔡瑁追兵!同时,监视江东动向!若周瑜敢登陆……白马义从,踏碎其阵!”
“诺!”两千铁骑齐声应喝,声震云霄!
战马嘶鸣,铁蹄踏着搭板,如龙般涌下战船,迅速在江岸集结。银甲映日,长槊如林,如同一道钢铁洪流,带着碾碎一切的威势,向着杀声震天的江陵城,滚滚而去!
* * *
襄阳州牧府(现被蔡瑁掌控)。灵堂凄冷,刘表棺椁停于正中。蔡瑁一身缟素,却毫无悲戚,只有满眼的焦虑和疯狂。他面前摊着几份染血的战报:
* 夏口岌岌可危,黄祖连发十二道求援血书!甘宁攻势如潮,口号震天,“清君侧,诛蔡瑁”之言已动摇军心!
* 江陵关平死战,然周瑜水师精锐尽出,攻势一浪高过一浪!更传来消息,一支数千人的交州白袍精骑(赵云)已登陆,正火速驰援江陵!
* 细作密报,刘备已安然返回江陵,正与诸葛亮调兵遣将,稳固城防!其声威不降反升!
“废物!都是废物!”蔡瑁一脚踹翻身前案几,状若疯魔,“黄祖挡不住甘宁!周瑜拿不下江陵!刘备……刘备竟安然回去了!”他猛地抓住蒯越的衣襟,“异度!你说!现在怎么办?!蒋毅的舰队快打到眼皮底下了!刘备在江陵站稳脚跟,还有赵云那支骑兵……我们……我们完了!”
蒯越脸色灰败,挣脱蔡瑁的手,声音干涩:“德珪(蔡瑁字),悔不听我言,操之过急矣!如今……唯有……唯有向曹操求援!献……献荆州以降!或许……尚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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