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金山莫斯康尼中心的灯光骤然暗下。顾寒舟站在主舞台中央,感受着来自全球科技领袖的目光。他西装内袋里藏着一个微型骨传导耳机,安宁的声音正从那里传来:"左侧第三排,斯通带了六个人,都在记录。"
"女士们,先生们,"顾寒舟用流利的英语开场,"今天我要展示的不是未来科技,而是已经改变现实的突破。"他举起一个看似普通的眼罩,"这是'瞳心'系统,能让视障人士用触觉'看见'世界。"
大屏幕播放起小雨在中国空间站用"瞳心"感受太空画面的视频。观众席响起赞叹声,但顾寒舟注意到斯通正对身旁的人耳语什么。
"更惊人的是,"顾寒舟话锋一转,"这套系统还能揭示某些人试图隐藏的真相。"他按下遥控器,屏幕切换到一个加密文件夹,"这是一位勇敢的举报人提供的资料。"
会场瞬间骚动。画面上显示的是斯通集团某地下实验室,穿着防护服的人员正在操作基因测序设备。文件标签清晰可见:"东亚样本-视神经靶向修饰"。
斯通猛地站起:"这是商业诽谤!保安!"
"请稍安勿躁,斯通先生。"顾寒舟的声音如冰刃般锋利,"接下来这段录音可能您更熟悉。"扬声器里传出斯通本人的声音:"加快针对顾团队的病毒测试,我要在季度财报前看到效果。"
安宁通过耳机实时指导:"现在切到第三段视频,时间戳2:15。"
画面跳转到实验室的监控记录——一名亚裔研究员正被强迫注射某种药剂。顾寒舟放大右下角日期:"这正是我妻子在瑞士参会后的第三天。七天后,她被诊断出视神经鞘脑膜瘤。"
会场哗然。多家媒体记者立即开始直播报道。斯通脸色铁青地离席,却被入口处的FBI探员拦住。
"无界科技将公开'瞳心'的核心专利。"顾寒舟的宣布引发更大轰动,"但我们要求国际社会彻查这种针对特定族群的生物技术武器!"
演讲结束时,顾寒舟被记者团团围住。他不断张望,寻找安宁的身影。突然,骨传导耳机里传来她急促的呼吸声:"寒舟,我...我能看见光了!不只是轮廓,我能分辨颜色了!"
顾寒舟冲出重围,在无障碍休息室找到安宁。她摘下眼罩,左眼瞳孔在灯光下微微收缩——这是术后从未有过的反应。
"刚才你播放实验室视频时,"安宁抓住他的手,"我的视野突然出现彩色光斑,就像...就像量子点发光的模样!"
随行的医疗团队立即进行检查。令人震惊的是,安宁的视神经出现了不可思议的活性增强。首席医生难以置信地对比着术前术后影像:"这违背了所有医学常识...除非..."
"除非'瞳心'系统的量子刺激激活了神经可塑性。"安宁脱口而出,职业敏感让她瞬间抓住关键,"我们使用的微电流频率恰好与视神经修复所需的生物电吻合!"
当晚的庆功宴上,顾寒舟收到国安局加密消息:斯通被正式起诉,但"盲视计划"的核心人员已潜逃。更令人不安的是,对方实验室电脑中发现了数十位中国科技工作者的健康档案。
"这只是开始。"安宁凝视着酒店窗外旧金山的夜景,她的左眼现在能清晰分辨一公里外的海湾大桥灯光,"他们不会放弃针对中国高科技产业的遏制。"
顾寒舟从身后环住她,下巴轻抵在她发间:"知道我今天最骄傲的时刻是什么吗?"
"当众揭穿斯通的时候?"
"不,是看到你站在技术团队中间,指挥他们调出关键证据的那一刻。"他的声音带着微微颤抖,"即使实力受损,你依然是最出色的科技战略家。"
安宁转过身,突然伸手抚摸他的脸:"我能看见你了...模糊的轮廓,但确实是你。"她的指尖描摹着他的眉骨、鼻梁,最后停在唇边,"比MRI图像帅多了。"
两人相视而笑。这一刻,所有的阴谋、算计都暂时远去,只剩下十五年前清华园里那两个为科技痴迷的年轻人最纯粹的笑容。
回国航班上,安宁坚持要分析自己的视力恢复数据。顾寒舟无奈地帮她举着平板,突然注意到一份奇怪的邮件——发件人署名"守望者",内容只有地理坐标和日期:三天后,青海湖畔。
"又是这个神秘人。"顾寒舟皱眉,"上次就是他提醒我们注意斯通的专利。"
安宁的指尖在盲文显示器上快速移动:"坐标对应青海量子计算研究中心,他们最近在做什么?"
顾寒舟迅速查询内部资料:"常规的低温量子比特实验...等等,上周有个异常数据报告,说在极端条件下观测到了'生物量子相干效应'。"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这可能是下一个科技突破的关键。安宁立即联系团队准备青海之行,而顾寒舟则着手安排加强安保——斯通虽然落网,但他的同伙很可能仍在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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