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迹深处:劫后余生的“温馨”
遗迹入口在他们身后轰然关闭,又或是被滚滚落石半掩,彻底隔绝了外面那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以及飞船引擎的轰鸣声。通道内弥漫着呛人的烟尘,仅靠沈星河怀中水晶盒散发出来的柔和微光,才勉强照亮了眼前这方寸之地。
“咳咳咳……呸呸呸!”白璃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一边用力地拍打着头发和衣服上的灰尘。原本英姿飒爽的她,此刻灰头土脸,活脱脱就像刚从灶膛里钻出来似的,“这群混蛋!要打架就好好打,拆人家遗迹算什么本事!这遗迹招谁惹谁了呀!”
夜无欢靠在一处相对还算完好的石壁上,捂着隐隐作痛且还带着麻痹感的肩膀伤口,脸色有些发白,但嘴上依旧不依不饶:“呵,某些人刚才拆锁链、砸石头的时候,好像也没见心疼这是古迹啊?”说着,他还瞥了一眼白璃那因爆发祖巫之力而有些破损的袖口。
“那能一样吗!”白璃顿时杏眼圆睁,身上的金焰差点又冒了起来,“我那是自卫,是战术性破坏!他们倒好,简直就是纯纯的拆迁队,一点武德都不讲!”
沈星河没有参与他们的斗嘴,正小心翼翼地放下水晶盒,借着那微弱的光芒仔细检查夜无欢的伤口。那三道黑紫色的爪痕看上去触目惊心,毒素还在缓缓蔓延。“无欢,别动,这毒有点棘手。”他眉头紧锁,尝试调动刚刚恢复些许的混沌之力,试图净化这毒素。
“嘶…轻点啊!沈大夫!”夜无欢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龇牙咧嘴起来,“你这手法跟拆机关似的,能不能温柔点儿?我可是伤员啊!”
沈星河面无表情地回应道:“温柔点?行啊。那你自己用嘴把毒吸出来?我看你牙口挺好的。”
夜无欢瞬间闭上了嘴,一脸悲愤的表情。白璃在一旁见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活该!叫你嘴欠!”她好奇地凑过来,看着沈星河手中流转的紫青色能量,调侃道:“星河,你这混沌之力还能疗伤啊?简直就跟万金油似的,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备呀!”
沈星河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白璃,你这形容词也该换换了。这混沌之力主要是用来净化侵蚀性的异种能量。”说完,他便集中精神,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力量。
就在这时,沈星河怀里的水晶盒突然轻轻“嗡”了一声,光芒闪烁了一下。紧接着,那块古朴的令牌,居然在盒子里……自己翻了个面!就像是一个睡得不舒服的人,翻了个身一样!
三人的动作瞬间一僵,目光齐刷刷地盯向盒子。
“它……它刚才是不是动了?”白璃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惊悚。
“错觉吧?估计是被刚才的爆炸震得眼花了?”夜无欢也顾不上疼了,一脸狐疑地说道。
沈星河感受最为清晰:“……不是错觉。它……好像有点不太满意?”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令牌又“嗡”地一下,在原地微微跳动了两下,就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在跺脚。
白璃眨了眨眼睛,突然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水晶盒的外壳:“喂,小牌牌,你是不是饿了呀?还是刚才打架累着啦?”
令牌却毫无反应。
夜无欢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它是你家养的灵兽啊?还饿了?我看它就是嫌你吵!”话音刚落,令牌猛地亮了一下,一道极其微弱、却带着明显嫌弃情绪的能量波动扫过夜无欢受伤的肩膀。
“嗷!”夜无欢只感觉伤口像被蚂蚁狠狠夹了一下,疼得他差点跳起来,“卧槽!它还真听得懂啊?!居然还记仇?!”
沈星河看着这一幕,又看看怀里这个会“翻身”、“跺脚”还带“情绪”的信物,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难道上古守护家族的信物……都这么有个性吗?
千机阁:庆功宴上的“意外惊喜”
千机阁的危机暂时得以解除。观礼的宾客们在确认安全之后,被妥善地安置休息。晚棠雷厉风行地处理完后续事宜,其中就包括秘密押送那个被她神识锁定、由心腹长老擒获的“毒蛇”。为了安抚受惊的宾客和弟子,同时也为了展示千机阁的从容不迫,她决定按原计划,在晚上举行一场小范围的庆功宴兼交流会。
宴会厅布置得典雅且不失喜庆。经历了白天那场风波,此时的气氛反而比单纯的比武时显得更为融洽,有一种患难与共后的亲近感。
晚棠端坐在主位之上,恢复了平日里的雍容大气,她举杯致辞,感谢各方的支持,言语得体,滴水不漏。长老们陪坐在两侧,努力维持着仙风道骨的形象,只是偶尔抽搐的眼角还是暴露了他们白天“活动筋骨”后的疲惫。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逐渐热烈起来。一位来自某个以盛产灵果美酒而闻名星域的代表,热情地拿出了自家珍藏的“千日醉”灵酿,拍着胸脯保证道:“此酒醇厚绵长,这后劲嘛……嘿嘿,也就睡个三天而已!各位道友,敢不敢尝尝?”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