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这次带来几个更具乡土秘闻色彩、融入地方风物与古老禁忌的短篇灵异民间故事,寒意直透脊梁:
**故事一:《喊魂幡》**
清水河边有个小村,村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若有孩童在河边受惊失魂,需由至亲于午夜子时,手持“引魂幡”沿河岸呼唤其名,连呼七夜,魂归则安。幡,需用未出嫁姑娘手织的白麻布,上书朱砂名讳,绑在新鲜柳枝上。**
栓子七岁那年,在河边摸鱼,不慎滑入深水,虽被救起,却高烧不退,眼神涣散,整日痴傻呓语。村中老人一看便知:“魂吓丢在水里了,得喊魂!”
栓子娘哭肿了眼,求了村里手最巧的未嫁姑娘翠娥,连夜织了一小块白麻布。又请村东头的老先生用上好的朱砂,工工整整写上“李栓子”三个字。翠娥爹砍了根青翠欲滴的嫩柳枝,仔细绑好幡。
当夜子时,万籁俱寂,只有河水呜咽。栓子爹举着那杆小小的白幡,栓子娘提着一盏昏暗的油纸灯笼,沿着河岸,一步一喊:“栓子——回来哟——栓子——回家来哟——” 声音凄楚,在空旷的河滩上飘荡。
前三夜,平安无事。第四夜,起了薄雾。栓子爹娘走到下游一处叫“老鳖潭”的洄水湾时,手中的油纸灯笼火苗突然剧烈摇晃,颜色变得幽绿!栓子娘心里一咯噔,强忍着恐惧继续喊:“栓子——回来哟——”
话音未落,那杆白麻布的引魂幡,无风自动!幡面“哗啦啦”地剧烈抖动起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拼命撕扯!栓子爹死死攥住柳枝,感觉一股阴冷的力量在和他角力,要把幡夺走!
更可怕的是,那朱砂写的“李栓子”三个字,在幽绿的灯光下,竟慢慢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是血泪!字迹开始扭曲、模糊,隐隐约约,似乎要变成另一个陌生的名字!
“不好!”栓子爹想起老人说过,若引魂幡异动渗血,定是招来了水里的“脏东西”想冒名顶替!他当机立断,用尽全身力气,将那引魂幡狠狠掷向漆黑的河心!
白幡落入“老鳖潭”,连个水花都没溅起,瞬间沉没。幽绿的灯笼火苗也恢复了正常。
两口子魂飞魄散,连滚爬爬逃回家。栓子依旧痴傻。第二天,村里几个胆大的汉子撑着船去老鳖潭打捞,什么也没捞到。但自那以后,每逢雾夜,老鳖潭边总会传来若有若无的、凄凉的呼唤声,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又像是在等人应它一声… 村里人再也不敢轻易用引魂幡,尤其是去那老鳖潭。
**故事二:《老井绳》**
槐树洼有口百年老井,井水甘甜清冽,滋养一方。井口辘轳上缠着一条乌黑油亮、不知用了多少年的粗麻井绳。村里老人代代叮嘱:**这井绳,是井的“筋”,绝不能换,更不能丢!取水时,若感觉绳子特别沉,拉不动,切莫硬拉,要立刻松手后退,对着井口作三个揖。**
村西头新搬来的外乡小伙王强,年轻气盛,最烦这些“迷信”。他觉得那井绳又黑又脏,早就该换新的了。
这天晌午,日头正毒。王强去井边打水。摇动辘轳,水桶沉入井中。可这次,桶刚下去没多深,他就感觉绳子猛地一沉!像是下面挂着的不是水桶,而是块千斤巨石!
“嘿?卡住了?”王强不信邪,铆足了劲,双手青筋暴起,用力往上摇辘轳。那乌黑的井绳绷得笔直,发出“吱呀吱呀”不堪重负的声音,辘轳也像是生了锈,转动极其艰涩。
井口黑洞洞的,一股难以形容的、带着淤泥和水腥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王强憋红了脸,汗水直流,心里莫名发慌。他想起了老人的话,但此刻松手,水桶肯定就掉井底了。他心疼新桶,更觉得丢脸,于是咬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力气,猛地一拽!
“哗啦!”一声,水桶终于被他拽了上来!桶里却只有半桶浑浊不堪、带着黑色絮状物的泥水。
王强喘着粗气,刚想骂娘,目光落在拉上来的井绳上——他刚才用力拽的那一段,原本乌黑油亮的麻绳,此刻竟变得惨白、湿漉漉、滑腻腻,像是…像是泡发了的人皮!上面还沾着几缕水草和黑色的、像是头发丝的东西!
更让他头皮炸裂的是,那惨白的绳子上,赫然印着几个清晰的、深紫色的手指印!指印细长扭曲,绝非活人所有!
王强吓得怪叫一声,扔掉绳子,连滚爬爬地后退。那半桶浑浊的泥水“哐当”一声翻倒在地,流出来的水黑得像墨汁,散发出浓烈的腐臭味。
当天夜里,王强就发起了高烧,浑身冰冷,嘴里胡言乱语,不断喊着“松手…别拉我…好沉…”。请了大夫也不见好。最后还是村里一位懂行的老奶奶,让人去井边烧了纸钱,恭恭敬敬地把那段变得惨白的井绳小心翼翼地剪下来,用红布包了,沉回老井深处。又换了新的(但同样古老的)井绳接上。
说来也怪,做完这些,王强的高烧才慢慢退了。只是人变得有些痴傻,再也不敢靠近那口老井。村里人更是坚信,那口井连着地下的阴河,那根老井绳,是拴着“东西”的。谁坏了规矩,谁就要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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