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村子的孙阿嬷变的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她不再像之前一样笑呵呵的给村民看病消灾,而是整天把自己锁在那个被火烧的漆黑的房子里边不再露面。”高青山继续讲述着关于孙阿嬷的故事,“后来村里人瞧见孙阿嬷总是在后山转悠,在月光下挖坟,还把蝎子、毒蛇等各种毒物带回家。”
“还是村里一个年轻的后生偶尔发现了孙阿嬷的秘密,原来孙阿嬷真的拜了蛊女为师,开始以身伺蛊。”
“蛊术的修炼过程极其残忍,孙阿嬷每天都要捕捉各种毒虫,把它们放在自己身上,让它们互相吞噬,让各种毒素相互融合。”
“她的身体被毒虫咬得伤痕累累,鲜血直流;她的指甲脱落,头发变白;村民们不止一次听到孙阿嬷的家里传出凄惨的叫声,光听那声音就会让人感觉痛苦。”
“但孙阿嬷不在乎,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她的眼神越来越浑浊,她的身体也越来越灵活,一点也不像一个已经年入八旬的老人。”
“就这样日复一日,孙阿嬷靠着每天回忆阿秀的惨状,回忆那晚的屠村,让仇恨充斥全身。终于在晚夏的一个深夜,孙阿嬷修炼成功了,那一刻的她的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身体里充满了邪恶的力量,好像浴火重生了一般。”
“然后孙阿嬷把那些马匪都杀了?”何锵问道。
高青山浑浊的目光一闪,反问道:“你觉得呢?”
“所有人都认为孙阿嬷会去找那些马匪复仇,可没人想到孙阿嬷又失踪了,在她修炼成了蛊女的那个夜晚。”
“直到两个月后的晚秋,一个外出谋生的后生回到了古铜镇;他说三十里外的马匪帮遭了瘟,马匪们浑身溃烂,伤口里爬出红线似的虫子,五脏六腑都消失不见。”
“还说有人看见月圆之夜,孙阿嬷穿着出嫁时的红嫁衣,在马匪帮的山下烧纸钱,火光照亮她干瘪的嘴唇,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咒语。”
“最离奇的是栓子,他不知道怎么又回到了古铜镇。他被发现时蜷缩在孙阿嬷的院子里,全身皮肤像蝉蜕般剥落,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虫卵。有人说发现栓子的那天晚上,听见村头戏台子那有人在哭,树根下的土里渗出血水,把青石板染成了暗红色。”
“过了几天孙阿嬷回到了村子。”
高青山慢慢的说着接下来的故事:“她用蛊术帮助村民们重建了村子,恢复了村子的生机,也成为了村子的守护者。哪怕后边的日子再好,也没有见她再笑过,她每天都在回忆翠娘的笑脸,但那笑容已经再也出现不了在她跟前了。”
“古铜镇在孙阿嬷的守护下延续了下来,孙阿嬷培养的蛊女也成为了古铜镇一代又一代的传承,成为了守护这个村子最宝贵的财富。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村民们总能听到孙阿嬷的叹息声,那是对阿秀的思念,也是对自己命运的无奈……”
“古铜镇的故事就这么一直流传着,直到现在,也成为了一个让人觉得诡异怪诞的异闻。”
高青山的故事说完了,屋子里一片沉默,静的有些诡异。
“这就是你们镇子上的女性世代用蛊的的原因。”周游有些唏嘘,“是为了守护你们古铜镇。”
“王恩静是为了守护谁呢?”听了这个故事之后,何锵心里对王恩静似乎有了新的看法,“如果说王恩静只是为了守护某个人,甘愿做一枚棋子的话,那背后那个人又会是谁呢?”
何锵脑子里不断思绪着,手里端着的茶杯一饮而尽,这已经是他自己喝的第二壶茶水了,自己的那壶喝完之后,连佟涵之面前的那壶都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很渴吗?”
佟涵之感觉何锵有些奇怪,凑近他问道。
何锵摇摇头:“倒是不怎么渴,就是觉得这茶水特别好喝,你尝尝。”
“别喝了。”佟涵之似乎嗅到了不太对劲,但茶水的味道也没有什么不正常。
“周队长,你们既然已经了解了想要了解的东西,今晚住一晚就赶紧离开吧。”高青山的眼神在三人身上来回扫射,“我给各位准备了房间,各位早点休息,没事不要乱走动。”
“高镇长。”何锵开口说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高镇长。”
“还有什么问题?”
“古铜镇这么上下一心的话,如果古铜镇有人做了违法的事情会怎样?”
高青山宽厚的肩膀似乎抖了几下,接着若无其事的说道:“什么叫违法什么叫不违法?我们古铜镇几百年的传承,村民们日出而耕日落而息,不涉毒不涉赌,蛊虫也只是我们饲养的小玩意,不伤人不问世,在这一方水土,哪来那么多所谓的违法?”
“那如果有人伤害你们古铜镇的人呢?”
“古铜镇不惹事也不怕事。”高青山深深地看了何锵一眼,似乎眼里带着警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古铜镇无论什么事有我高青山担着,绝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我奉劝各位,别在古铜镇惹是生非,没我高青山的同意谁敢动古铜镇的人,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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