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光透过纱帘洒在凌乱的床单上,丰苍胤的指尖正轻抚着贺兰纪香的锁骨,那里有他昨夜留下的淡红吻痕,唇瓣交叠的瞬间呼吸交织成蜜糖般的节奏。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冰刃划破静谧——
他的手掌还停留在她的腰际,两人同时僵住,唇间未散的温度与门外愈发激烈的敲击声形成刺耳对比。
贺兰纪香的睫毛轻颤睁开眼,昨夜缱绻的迷迭香气息与此刻金属门把手震动的冰冷声响在空气中撕扯。
丰苍胤刚将她压进蓬松的枕头里深吻,舌尖还残留着烟草的苦涩与她的喘息。
从唇齿缠绵到被迫分离仅隔一秒,贺兰纪香泛红的耳尖还印着他牙印的余温。
丰苍胤的唇刚覆上她带着睡意的嘴角,晨光中两人的呼吸正逐渐交缠,又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却如冰水浇下。他皱眉抵住她的额头,喉间滚出一声压抑的叹息:“最好是有天塌的事!”
贺兰纪香双臂还勾着他的脖颈,却被门外持续的“咚咚”声激得指尖一紧。丰苍胤猛地撑起身子,朝房门方向甩去一记眼刀:“这该死的时机——”
他惩罚般咬了下贺兰纪香的下唇才松开,撑在床单上的手背青筋微显:“三秒内不开门就滚。”
而身下的人红着脸拽着他的手腕,换来一句沙哑的安抚:“乖,先让我去骂人。”
敲门声第三次响起时,贺兰纪香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被他用掌心捂住嘴:“还笑?等会儿看你怎么求饶!”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像刀划破绸缎,又是三声急促的“咚咚咚”让两人骤然分离。她的指甲在他后背留下几道白痕,门外传来萧何急促的喊声:“少主,龙湾码头出事了!”
凌乱被单上交握的十指倏然松开,前一秒的窒息般甜蜜化作此刻喉头紧缩的窒息感。
丰苍胤皱眉撑起身,喉间压着一声闷哼,胡乱套上衬衫。指节抵着太阳穴,开门时,昨夜缠绵的温存还残留在指尖,此刻却攥成了门把手上暴起的青筋。
“对不起,少主,是龙湾码头昨夜爆炸了!”
萧何的道歉声里,他回头瞥见床上凌乱被褥间她泛红的耳尖,语气更躁:“下次这个点别来!”——摔门声惊飞了窗台偷窥的麻雀。
萧何挠着头离开房门,嘟囔着嘴:“少主这是怎么了?这么重要的事都惊动不了他!”
楼下大厅里,祁京肆和井灿两人头挨着头说着什么,笑声压得极低却掩不住眼底的雀跃,仿佛分享着只有彼此才懂的暗号,每句话都像火花般点燃更多欢乐。
卓倾城正在为傅霄霆拆除绷带,井柒在边上紧张的盯着傅霄霆受伤的肩胛骨,双手紧紧的攥着何嫂的手臂不放。
拆线时傅霄霆轻触开始结痂的伤口,新生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淡粉色,像初春枝头最柔嫩的芽。
那道贯穿肩胛的刀伤已褪去狰狞,只余一道浅色纹路,如同被雨水冲刷后的河床痕迹。
他试着活动曾经麻木的手臂,疼痛像退潮般缓缓撤离,取而代之的是血液重新奔涌的灼热感。
镜中苍白的脸逐渐有了血色,眼底却沉淀着比伤口更深的东西——那是死过一次的人才懂的寂静。
绷带拆下的瞬间,他恍惚看见无数个染血的夜晚从伤口飘散。
卓倾城说恢复良好,他却知道有些东西永远留在那柄匕首刺入的深度里。
曾经的伤痕,如今已淡去,留下的只有坚韧与成长。
卓倾城轻轻按了按他的肩膀,安慰道:“你的伤口会慢慢愈合,就像心中的痛楚也会随时间消散!”
傅霄霆了然于胸的回道:“嗯,幸好有你们!”
祁京肆抬头看到萧何苦恼的挠着头下楼,与井灿四目相对,摇了摇头道:“没眼力劲的家伙!”
井灿抿嘴一笑,问出心中的疑惑:“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萧何呆呆愣愣的坐到祁京肆身边,越想越不对劲,扯着祁京肆的衣褶问道:“肆少,你说,龙湾码头发生这么大的事,我们少主为什么无动于衷?他还开门砸我!”
祁京肆听着萧何喋喋不休的荒唐言论,手指抵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摇头的弧度里全是无声的无奈。
萧何没听到祁京肆回答,扑过去抱着祁京肆的手肘追问:“肆少,你说,龙湾码头这么大的事,我们少主为什么还不出来?”
当萧何又一次说出令人窒息的蠢话时,祁京肆闭眼深吸一口气,修长手指重重按在眉骨上,仿佛这样就能压住翻涌而上的无力感。
井灿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迅速别过脸去假装咳嗽,喉结却因强忍笑意上下滚动。
萧何没有得到祁京肆的回答,又把希望寄托在井灿的身上,诚心诚意的问道:“阿灿,你说,我们少主最近特别反常,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井灿握拳抵住嘴唇的手指微微发颤,眼角泛起细碎的笑纹,像阳光下漾开的涟漪。
从鼻腔里挤出一声短促的闷笑,随即用夸张的叹气掩饰:“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