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雪也鼓起勇气,走到小姨身边,小手紧紧拽着郁竹抚依的衣角,奶凶奶凶地说道:“你快说,为什么要针对我沈家,不然等我长大了,一定打得你落花流水。”稚嫩的话语中带着满满的不服输。
男子看着沈梦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有怜悯,又似有嘲讽。
但很快,那抹情绪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浓烈的恨意。“沈家……你们沈家做过的那些事,迟早会遭到报应。”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郁竹抚依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索,沈家在江湖中向来极差,受人谴责,仇人更是数不胜数,没有八个,也有九个。
这男子如此痛恨沈家,也并非不久见。“不管沈家做过什么,你冲着一个孩子下手,算什么本事?”郁竹抚依冷冷地说道。
男子惨笑一声:“本事?在这弱肉强食的江湖,有实力便是本事。我不过是个小人物,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够本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凉。
郁竹抚依知道,若想从这男子口中得到有用的信息,需改变策略。她收起竹笛,站起身来,神色平静地说道:“我暂且不杀你,你若如实招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就算你死了,你的家人朋友也会因为你的固执而受到牵连。”
听到“家人朋友”四个字,男子的身体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郁竹抚依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细节,心中暗喜,知道有了突破口。
沉默良久,男子缓缓开口:“我叫赵虎,原本是一个普通的猎户,生活在一个宁静的小山村。半年前,一群黑衣人突然闯入村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的父母、妻儿都惨遭毒手,整个村子血流成河。”说到此处,他的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沈梦雪听着,心中涌起一股同情,眼中也泛起了泪花。
凤染尘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与沈家又有何关系?”
赵虎咬了咬牙,继续说道:“后来我在逃亡途中,偶然听到那些黑衣人交谈,提到此次行动是受人指使,而幕后主使正是沈家。他们说,沈家为了得到我们村子地下的一处宝藏,不惜动用手段灭了整个村子。”
郁竹抚依心中一惊,这等惨案竟牵扯到沈家。但她深知,仅凭这男子一面之词,不可轻信。“你可有证据?若无证据,空口无凭,怎能认定是沈家所为?”
赵虎苦笑道:“证据?我当时只顾逃命,哪有机会寻找证据。但那些黑衣人确实是这么说的,我恨沈家,所以才想找机会报复沈家的人。”
凤染尘沉思片刻,说道:“此事太过蹊跷,沈家向来行事光明磊落,怎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其中或许有误会。”
凤染尘沉思片刻,神色凝重,缓缓说道:“此事太过蹊跷,沈家向来行事光明磊落,怎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其中或许有误会。”说罢,她转头看向一旁侍立的弟子,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来人,把这个男人押入地牢,严加看管,切不可让他有任何闪失。”
那几名弟子得令,立刻上前。其中一名身材魁梧的弟子伸手如铁钳一般,牢牢扣住男人的胳膊,用力一扯,将男人从地上拽起。男人挣扎了几下,却被另外两名弟子迅速制住双腿,动弹不得。
“你们这群伪善之辈,放开我!”男人一边叫嚷,一边拼命扭动身体,试图挣脱束缚,但一切都是徒劳。
弟子们不为所动,架着男人往地牢方向走去。地牢位于门派的地下深处,通道狭窄而昏暗,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镶嵌着一支火把,摇曳的火光将众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而怪异。
随着一步步深入,空气中的湿气和腐臭味愈发浓重。男人被押到一间牢房前,一名弟子掏出钥匙,打开牢门,“嘎吱”一声,生锈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地牢中回荡。
“进去吧!”魁梧的弟子用力一推,男人踉跄着跌入牢房。还没等他站稳,一条粗大的铁链便从墙上垂下,迅速套住了他的脚踝。弟子们将铁链收紧,确保男人无法逃脱后,才关上牢门。
“你们会后悔的!沈家不会放过你们!”男人对着离去的弟子们大声嘶吼,声音在空荡荡的地牢里激起阵阵回音。但弟子们充耳不闻,脚步声渐渐远去,只留下男人愤怒的咆哮声在地牢中久久不散 。
地牢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墙壁上闪烁着幽绿的火光,将四周映照得阴森恐怖。
男子被铁链紧紧锁住,却丝毫不显颓丧,反而脸上挂着扭曲的笑意,在寂静的地牢中发出阵阵低笑,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透着无尽的恶意。
“哼,沈家……你们以为关得住我?沈梦雪,你逃不掉的,迟早有一天,我会亲手取了你的性命。”男子对着黑暗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与此同时,在门派的议事厅中,郁竹抚依、凤染尘和掌门围坐在一起,商讨着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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