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斜斜地洒在艾利斯顿的篮球场上,上官瑞谦将平板电脑重重地拍在长椅上,屏幕上赫然是一组偷拍照片:端木磊深夜与蒋媛在咖啡厅密会,两人神情严肃,蒋媛还不时递出文件。叶烁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透着忧虑:“这些照片是昨晚十点拍的,那时蒋媛应该在准备商业竞标,端木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云海攥着篮球的手青筋暴起,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不可能!端木不会这么做!”但他的声音里还是不可避免地染上了一丝动摇。三人沉默地坐在场边,篮球在地面上发出空洞的撞击声,一下又一下,仿佛敲打着他们紧绷的神经。
上官叹了口气,打破僵局:“从逻辑上看,这段时间球队训练计划泄露、雨荨被陷害的关键证据莫名消失,端木都有接触的机会。而且最近他总是神神秘秘的,连社团活动都很少参加。”
叶烁调出手机里的日程表:“我黑进了学校的监控系统,发现端木最近频繁出入校长办公室。更奇怪的是,蒋媛父亲去日本考察的消息,端木是最早知道的人之一。”
云海猛地站起身,篮球被他踢飞出去:“够了!别再说了!我现在就去找他问清楚!”他转身冲向端木常去的琴房,上官和叶烁对视一眼,无奈地跟了上去。
琴房内,端木磊正在专注地弹奏《悲怆奏鸣曲》,激昂的旋律充满了整个房间。门被猛地撞开,云海冲进来揪住他的衣领:“你和蒋媛到底在搞什么鬼?!”端木的手指僵在琴键上,脸上露出错愕的神情:“你们在说什么?”
上官将照片甩在琴凳上:“别装了!这些照片怎么解释?”端木拿起照片,眼神逐渐变得冰冷:“所以,你们就是这样看我的?”
“不然呢?”云海的拳头重重砸在琴架上,震得乐谱纷纷飘落,“这些日子球队的倒霉事,哪件和你没关系?!”
端木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原来在你们心里,多年的兄弟情谊比不上几张模糊的照片。”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好,既然你们不信我,那我无话可说。”
就在这时,楚雨荨抱着一摞作业本匆匆赶来。她看到云海揪着端木的衣领,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手中的作业本散落一地:“你们在干什么?!”
云海松开手,喘着粗气:“雨荨,你来得正好!问问端木,他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
楚雨荨望向端木,眼神里满是困惑和担忧:“端木,这是怎么回事?”
端木避开她的目光,弯腰捡起地上的乐谱:“没什么,不过是一场误会。”他的声音平淡得可怕,仿佛一瞬间将自己封闭起来。
楚雨荨的心猛地一痛,曾经那个温柔耐心、总是默默守护她的端木,此刻却像个陌生人。她蹲下身,一边捡作业本一边说:“云海,你怎么能这么冲动?没有证据就随便怀疑自己的兄弟!”
云海愣住了,他看着楚雨荨维护端木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火:“连你也不相信我?!”
楚雨荨站起身,眼眶微微发红:“我相信端木,就像我相信你一样。但你这种不问青红皂白就动手的行为,真的很幼稚!”
端木将整理好的乐谱放在琴架上,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抱歉,我还有事。”他转身离开琴房,留下三人在原地。楚雨荨望着他的背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曾经,端木会在她被欺负时挺身而出,会在她迷茫时耐心开导,可现在,他的疏离和冷漠像一把利刃,狠狠刺痛了她的心。
夜幕降临,艾利斯顿的校园笼罩在黑暗中。楚雨荨独自坐在操场的看台上,望着满天繁星发呆。她不明白,好好的一群人,怎么突然就陷入了信任危机。端木的反常、云海的冲动、上官和叶烁的怀疑,这一切就像一团乱麻,让她理不清头绪。而更让她难过的是,她似乎在这场风波中,失去了那个最温暖可靠的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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