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本的世界线中,朝鲜于十九世纪封建体制开始衰落,其国内的土地兼并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常常有失去土地的农民们起义,但是旋即又很快被王公贵族与朝廷的军队镇压了下去。
与此同时,西方列强的入侵也将朝鲜的意识形态冲击的七零八落,在列强的控制下,朝鲜逐渐沦为了列强的殖民地。
而现如今的朝鲜,虽然土地兼并依旧严重,虽然农民起义时有发生,但是其外部环境的稳固,使得其内部的封建势力也相当强大。
别看朝鲜武德拉胯,别看它马放南山,但它依旧是掌握着整个国家最暴力机构的政权。
人家在顺朝的帮助下,在一些有远见朝臣的领导下,其军队武备精良,绝不是斩木为兵的泥腿子能比的。
那可是有着精良甲胄,有着先进火枪的精锐封建部队,虽然遇上东瀛军队还是打不过,但是镇压起义,那是手到擒来!
因此当东瀛军队打过来的时候,一些认不清现实差距的朝鲜将领还试图与对方比划比划。
只是在悍不畏死的东瀛人面前,这些镇压起义好手的朝鲜军队们被两轮射崩溃了,至于说为什么是两轮,因为第一轮没反应过来。
待到国土沦丧了三分之一后,于王城中饮酒作乐的李玜才最后一个接到这则消息。
躺在袒胸露乳的婢女与妃子们怀中的李玜醉醺醺的饮着酒,自从正王妃金氏去世之后,李玜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国家大事他也过问,只是每次都将决断权交给了丈人金祖淳,久而久之,朝臣们便都知道是金氏掌握了权柄,逐渐的,有什么大事也都先去汇报金氏,反而他这个国王成了最后一个知晓的人。
难道是为了补偿他逝去的妻子,将权力转移给了金祖淳?没人知晓,那之后李玜除了玩乐,基本不问朝政。
直到今天,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声,几名臣子推开了阻拦的侍女侍卫,然后一脚踹开了房门。
“大王呢?”
“我们要见大王!”
“你们这群家伙赶快让开,怎敢阻拦我等面见大王?!”
然而,当几位大臣一脚踹开内屋的房门时,看到了正在逗鸟的妃子,袒胸露乳的婢女以及衣衫不整的大王——李玜时,外面所有跟着拦人的侍卫侍女们急忙跪伏在地,头也不敢抬,直呼:大王恕罪。
几位大臣也瞪大了眼珠子,然后连忙躬身低头道:“大王,臣等前来面见大王!”
突如其来的惊吓让李玜身上一紧,火枪瞬间激发,他口中的美酒尚且没有咽下,反而差点呛着自己。
“咳,咳咳咳!”
人前表演动作片,对于这位朝鲜国王来说还是太刺激了,好在他脸皮够厚,急忙披上衣袍,让一旁的妃子,婢女们也都穿好衣服。
“下人们退出去,侍卫留守门外,你们几个,把门给本王关上。”
一切平静之后,李玜半躺在妃子的怀里,不紧不慢的说道:“几位爱卿来此寻本王有什么事情吗?”
“若是问国事,尽管去找国丈好了,他会处理的。”
“若是问洪景来起义之事,就交给将军们负责吧,那么你们又是为何事而来啊?”
其中一名大臣朴正尹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大王!如今金氏把持朝政,可行事不公,贪污腐败横行霸道,于民事上不能教化民众,于国事上逼出了各地农民造反,放任世家勋贵兼并土地,天下积怨已深,官民势如水火,如此下去恐怕国不将国啊!”
“大王,您不能再这般沉沦于酒色之中了,朝廷需要大王您来拨乱反正,重振朝纲啊!”
李玜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哦…原来你们是来劝谏的啊?”
“国丈日夜操劳国事,替本王分忧,何过之有啊?”
“反倒是你们前来劝谏,怕不是要打着名义来让本王与国丈离心离德,坏了亲缘关系吧?!”
“来人呐,给他们几个给本王叉出去!”
门外的侍卫们有了大王的命令,纷纷进来将几个大臣一把按住,就要往门外拖去。
其中一个大臣见大王执迷不悟,于是大喊道:“大王,大王!如今东瀛已经发兵攻我本土,那金氏与朝廷的军队根本无力阻拦,若是大王再不出来主持大局,恐怕到时候就要稀里糊涂做了冤死鬼啊!”
“大胆!竟敢非议大王!”
“慢!”
李玜吓出一身冷汗,连忙叫侍卫们停下,他唰的一下站起身来,身上的衣服没有系好束带,哗啦一下就要从身上滑下去。
好在他手快,连忙按住衣服又坐了下去。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东瀛人真的打过来了?”
“这不可能啊,他德川家齐虽然比本王大十多岁,可还认可本王为义兄呢,怎么可能发兵攻打我朝鲜?”
“是不是那些浪人武士组成的海盗在沿岸烧杀掳掠?如此叫军队驱逐了就是了,何必汇报与我?”
朴正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泣不成声的说道:“大王啊,您是深居太久,都忘了东瀛人的狼子野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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