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几句后,曹修又从里面出来了。
“李叔,您要去哪?”
“在胡同里转悠呢,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儿晚上才回来。”
“这次回来,年后就得走啦。”
“行,年后我就回。”
可能是因为老黎头和他的婆娘之间的事,让老黎头显得有点神秘。
他根本没问曹修该怎么处理,就在医院门口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周提着个麻袋跑出来,曹修帮忙把雪橇上的菜装进麻袋里。
韭菜虽然叶子薄,可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
冬天包饺子,韭菜比白菜还馋人。
菜直接搬进院子,进了地窖。
地窖里潮湿不怕菜冻坏,还能放很长时间,这是京城人过冬必备的。
曹修最后回趟家,把雪橇搬进院子,看到阎普贵正推着自行车和张夫人说话呢,后座上搁着两个小包。
两块布绑着,左右搭在后架上。
曹修进进出出时,他笑着打招呼,还夸了傻柱两句。
曹修也笑着回应。
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说过年嘛。
“颜老师刚才给冉秋叶一颗糖。”
进了院子,悄悄跟曹修说。
小声说,怕别人听见。
周一进这院子就知道自己小舅子和其他住户关系不太好。
后来跟后院的李大爷和徐大毛大爷处得不错,徐大毛婶子也常来家里和姐姐聊天。
也就是姐夫回来后,他来得少了些。
其他住户和自家也有矛盾。
当初想联合签名把姐夫赶出去,虽然没成功,但关系一直不好。
后来姐夫出去好多年,除了奶奶和姐姐,跟邻居关系也缓和不少。
不过周明白,表面上看,他姐姐比姐夫更不愿帮医院里的人。
也许这叫跟女人一起唱曲。
只是表面看不出来罢了。
每天进出的人都能互相打个招呼。
在学校的时候,叁叔的学生被分给了我,平时叁叔一家跟我们家走得近一些。
直到姐夫回来,之前经常打招呼的邻居都变得有点陌生了。
家里有说有笑的,莺莺燕燕的热闹劲,周在跟姐夫的妹妹聊天,还偷偷观察着。
所以,周就悄悄告诉姐夫,说严老师给了冉秋叶一颗糖。
曹修听了挺惊讶的。
这么挑叁拣四的严老头,居然会给傻柱吃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算什么事?
严格说起来,严步贵除了因为房子的事“失态”过两次,就没干过别的事。
那两次也没对曹修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反而是曹修占了便宜。
“冉秋叶,糖甜不甜?”
“甜,爸爸,你也尝尝。”
冉秋叶把嘴里的糖吐出来递给曹修。
“谢谢您,爸爸不吃,冉秋叶自己吃吧。”
傻柱同学又把嘴里的古巴糖吸进去了。
不管干净不干净,吃下去总不会生病。
曹修叹了口气,自我安慰。
老太太从地窖里上来,想看看自己囤的蔬菜是不是摆放整齐了。
她得知道每天该吃什么,吃多少。
毕竟,为了准备元宵节,我们得提前计划一年呢。
院子里还有其他年货,老太太还在忙活着整理。
年画、香烛和烧纸都被装在一个袋子里,先放在前院。
既然人不在这里过年,放这些东西正好合适。
鞭炮也买了一小袋,老太太扛着去了小楼。
除夕得放烟花,新年第一天吃饺子前也要放鞭炮。
这是传统,还挺讲究的。
从过春节的这些仪式上,可以看出古人很有生活情趣。
参与其中,不知不觉就能感受到民族文化的力量。
“墨子,去看看你姐姐房间里的水开了没?”
“知道了。”
周跑回家去了。
昨天建议买两只鸡,一只炖了放在桌上,专供大年叁十吃。
这道菜做得特别精致,一个人只能吃几口,而且第一天、第二天都得留着桌面上。
要到第叁天才能完全吃完。
第二道是元宵节吃的。
过去也是这样安排的,但傻柱总是嫌炖鸡块不够吃,闹腾个不停。
让孩子看着自己吃不到东西,这是种什么样的惩罚。
每到这几天,老大周总是贪心不足。
曹修可没放过这种美食,他干脆多买叁个。
一个是今天炖的,能敞开肚子吃。
解馋之后,在年夜饭里再炖一个,摆在餐桌上也不会太难熬。
“曹修,你是先在家杀鸡,还是先带冉秋叶去理发?”
“我带孩子去理发,墨子跟我一起去。”
冉秋叶头发长,不需要太多。
这是家里叁个男人的任务。
二十七那会儿,手艺人都切得很精细。
想去理发的地儿多了去了,这附近有专门的理发馆,也有走街串巷的剃头摊儿。
现在发型样式可太多了,挑不过来,不用太费心。
曹修特别喜欢找那些走动的剃头匠,为什么呢?首先,这些师傅的手艺都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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