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亲自引路,在三位长老的陪同下,将云韵与纳兰嫣然请至主殿落座。
“云宗主大驾光临,萧家蓬荜生辉。不知宗主有何要事?若萧家力所能及,绝不敢推辞。”主位之上,萧战态度恭敬地询问。
“此行之缘由,关乎小徒纳兰嫣然与贵府公子萧炎的婚约。”云韵神色淡然,见萧战脸色骤变,显然有所误会,便继续解释道,“萧战族长,对于婚约一事,您作何看法?既已定下婚约的男女双方,是否应恪守本分,洁身自好,避免沾惹是非?”
“洁身自好自是应有之义。”萧战虽感困惑,但仍坦诚己见,“否则,婚约岂非形同儿戏,徒惹人笑柄?”
“那么,敢问萧战族长,”云韵语调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若有一对男女,自幼定下婚约。女方谨守礼法,洁身自爱。而那男方,却自小行为不端:三岁之时,便曾肆意戏弄一名女童身体,毁其清白;少年之际,又罔顾人伦,偷窥自家表姐沐浴。如此行径不端、道德沦丧之人,您可愿将女儿托付终身?”在斗气大陆,道德伦理是维系社会的基本准则,亦是约束个人的行为规范。萧炎未来(或过往)的行径,在云韵看来已严重触犯了底线。
“若真有此等寡廉鲜耻、道德败坏之徒!”萧战闻言,面露愤慨,他自身便是因深爱亡妻,数十年未曾纳妾,对此类行为深恶痛绝,“萧战断不会将女儿嫁与此人!”言毕,见云韵并未接话,只是目光沉静地注视着自己,萧战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云岚宗并非不近人情、不讲规矩的宗门。”云韵缓缓开口,打破沉默,“即便萧炎公子如今斗气修为尽失,只要他品性纯良,我云岚宗难道还容不下一个闲人?然而,身负婚约,修为尽失尚不自省,反自甘堕落,行此等令人不齿之事……恕我云岚宗失礼,实难容忍此等存在。”云韵清晰阐述了自己的立场,随后将最终的决定权交予了萧战。
“来人!”萧战脸色铁青,声音低沉地召唤侍卫,“去将萧炎叫来!”他内心仍不愿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如此不堪,但云韵的身份——云岚宗宗主,加玛帝国威名赫赫的斗皇强者——绝无可能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消息亲自登门兴师问罪。
“父亲。”片刻后,萧炎步入大殿。其身后跟着一名少女,见萧战未予置评,云韵亦未多言,心知那便是远古八族之一古族的大小姐,古薰儿(注:原文为古熏儿,此处采用更常见译名)。
“炎儿,”萧战看着儿子,叹息一声,语气低沉,“这位是云岚宗宗主云韵斗皇阁下。这位是纳兰嫣然,你的未婚妻。你……可有什么话要说?”他试图暗示儿子坦诚过错,或许念其年幼,尚可宽宥。
“纳兰嫣然!”萧炎见父亲脸色难看,三位长老更是怒容满面,再看到纳兰嫣然与其师同在,多年压抑的屈辱与怒火瞬间爆发。他认定了这是纳兰嫣然仗着其师威势前来羞辱退婚。“你竟敢来我萧家退婚?!不就是看我如今成了废物,便心生鄙夷么?当年我天赋卓绝时,怎不见你来退婚?好!你要退婚可以!但今日不是你纳兰嫣然看不上我,是我萧炎要休了你!你记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他几乎是吼出了这番话,积郁的情绪似乎得到宣泄,感觉畅快了许多。他目光灼灼地逼视着纳兰嫣然:“现在,你满意了?”
“额……”纳兰嫣然看着场中因发泄而显得“意气风发”的萧炎,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同情(注:此处保留原文心理活动,但转化为眼神表达),“我满不满意暂且不知,但我知道……你接下来,恐怕会被揍得怀疑人生。”她在心中默默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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