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群员心中有数即可。此番劫难,若形势危急,我自会出手相助。我佛慈悲,普度众生。”无天语气平静地说道。这体现了他与如来根本理念的分歧:如来身为佛教佛祖,秉持众生根器有别、非皆可度化的观点;而无天则坚信,但凡生灵,其心性中皆蕴藏善念,故皆可度化。同理,叶书此次所面临的劫难,并非其一人之困厄,而是其所在中千世界全体生灵的存亡危机。这恰是无天践行自身信念的契机。
景天听闻无天所言,心中暗忖:“‘我佛’?是指佛祖如来,还是无天佛祖?若真有朝一日无天大佬登临佛祖之位,不知那班佛门弟子是否还需剃度,想来僧众蓄发之景倒也有趣。”念及此,他不由莞尔。
叶书对无天的援手之意欣然接受,并致谢道:“多谢无天大佬仗义援手,此恩叶书日后必有回报。”他深知无天修为高他一阶,且彼此相识未久,对方便愿施以援手,这份基于信念的担当更令叶书由衷感佩。
无天随即提醒道:“叶书群员,据我推演,劫难降临已近在咫尺,距此刻不足半个时辰,当速做准备。”
叶书闻言,坦然笑道:“甚好,便让我亲身领教一番,此劫究竟有何威能,竟能困我数十万年。”言毕,他闭目凝神,退出了交流。
见叶书离去,景天向无天提出心中疑虑:“无天大佬,您这般轻易应允相助他界群员渡劫,难道不惧沾染因果?我总觉这因果之道似有莫大麻烦。”
无天平静解答道:“因果之道,确然玄奥复杂。然则,我佛慈悲,普度众生,旨在为万灵留存一线生机。此番劫难,非仅叶书群员一人之劫,实乃其整个世界的存亡之劫——有异界强徒觊觎此界长生之秘与天地灵气,意欲掠夺。此等不思苦修、专事侵夺之辈,既为我所遇,断不能任其恣意妄为。拯救一方世界生灵,此为善功;诛灭行掠夺之实的异界邪魔,此为天德。此举纵使因果缠身,此等救世功德亦足可消解,我自当仁不让。”
哪吒闻言感叹:“无天大佬心怀慈悲,令人敬服。只可惜佛教清规戒律繁多,讲求出世清修、断欲空性,此等理念与大商现世进取之气象恐难相融。”他略作停顿,续评道:“道家亦然,虽求长生,却多避世隐居,疏于济世。观此情形,未来大商欲强根基,唯有力推气血武道一途了。即便如我那师尊太乙真人般修为高深,道家传承亦多不擅斗法争锋,若逢同境强敌,若无法宝依仗,则难免力拙。”
“各世界的佛教形态虽有差异,然其最本源的理念恒常不变,即是‘普度众生’。其分歧之处,唯在‘如何度’、‘度何人’、‘度多少’等具体践行方式。”无天语气沉静,阐述着自己的信念。
他继而批判道:“如来的理念失于伪善。天地间生灵本同属众生,缘何要加以区分?人、妖、鬼怪皆为生灵。佛既倡言普度众生,便当无差别度化一切。”在无天看来,众生皆具被度化的资格。
“若有朝一日,我登临佛祖之位,必将彻底重释佛经。但凡众生诚心悔悟、向善,皆可获度。一心向善者,我当护其一生平安;恶贯满盈者,则需以余生偿还自身所负之因果。”无天清晰描绘了他理想中的佛教图景。
景天听闻,提出质疑:“无天大佬,依您之意,若我乃恶贯满盈之徒,幡然悔悟,您亦会度化?而后我只需余生劝人行善即可赎罪?如此,佛教岂非沦为极恶之辈的庇护所?”他感到无天的理念过于宏大,且担忧此举将使无天背负无法计量的因果重负。
无天对此回应道:“极恶之徒,绝非仅凭一句‘皈依我佛’便可消解其罪业。在因果循环的法则之下,其必当偿还所欠之因果。”他进一步阐释:“世人谁能言其一生无愧于心?过失在所难免。佛门,便是给予其改过自新的一线生机。”
无天深知其理念或被视为离经叛道,难为世人所理解。但他将此视为自身对佛法的领悟与信念,纵使前路崎岖,亦将坚定不移。他以方寒为例:“即便是本质混乱的后天邪神方寒群员,在群主大人约束下,亦能克制自身,不再随意侵扰其他群员世界,仅在本界活动。这证明,纵是后天邪神亦可自我约束。那些作恶者,又岂敢断言本性难移?”
“只能说,无天大佬境界高远,非我等所能企及。”景天与哪吒对视一眼,景天感慨道。他虽未能全然理解无天的宏愿,却深知践行此理念所需背负的因果之巨。
与此同时,在恒古位面升仙门后山,叶书缓缓睁开双目。他平静地环顾自己久居的洞府,随即起身向外走去。踏出第一步时,一股浩瀚无边的威压自其体内轰然爆发,瞬间笼罩整个升仙门。第二步踏出,叶书周身骤然绽放出璀璨夺目的光芒。他步步前行,在光芒笼罩下,其原本苍老的躯体竟奇迹般逆转时光,逐渐恢复至盛年之姿。此乃叶书昔日所创秘术——通过燃烧本源,令己身重返巅峰状态。值此劫难降临之际,他决心以最强姿态直面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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