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火雷!”罗绮梦失声惊呼,她从袖中甩出一枚银针,刺入莫承恩肩头。毒血顺着银针被吸出,莫承恩这才缓过气来。
罗近水见状大笑,却见黑影自火海中跃出——黄氏土司的援军终于赶到。黄世松手持铁骨朵,砸飞罗近水的长剑,将其生擒。
火势渐熄,罗家府邸已成为废墟。罗远山望着断壁残垣,突然仰天长啸:“逆子,我必取你性命!”
罗绮梦却轻轻握住父亲的手:“爹,莫氏已与我们联姻,他们不会坐视不理。我们还有机会。”
莫承恩望着罗绮梦,眼中闪过一丝柔情:“罗小姐放心,莫氏定当助罗家渡过难关。”他转身对黄世松拱手道,“黄峒主,烦请贵部协助罗家暂避风头,待莫某重整旗鼓,必报此仇。”
黄世松微微颔首:“岑仲昭那小子已在邕州城内紧急部署,我们土司联盟不会让罗家孤军奋战。”
罗近水被擒至岑仲昭处时,邕州城的土司联席会议厅内早已人声鼎沸。岑仲昭拍案而起:“罗近水,你勾结外敌,谋害手足,还不从实招来!”
罗近水昂首挺胸,毫不畏惧:“岑仲昭,你我皆知这罗家家主之位迟早易主。我不过是提前加速了这一进程。”他突然转动眼珠,望向厅外,“你们的援军到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厅外火把通明,一队交趾士兵正押着粮草车队缓缓而来。带头的交趾将领阮清拱手道:“阮某奉王命,特来致歉。此前罗家粮草被劫,实乃我军误判形势。这批粮草作为赔礼,望罗家主笑纳。”
罗远山接过粮草清单,却发现上面赫然盖着罗近水的私章。他心中一震,罗近水竟暗中与交趾勾结,企图借外力逼宫。
岑仲昭厉声喝道:“黄世松,带人将罗近水押入天牢。莫思聪,你带人搜查罗家废墟,务必要找出证据。”
黄世松正要行动,却见阮清突然发难。他身后的交趾士兵抽出弯刀,直取岑仲昭。与此同时,罗近水的亲信从暗处射出毒箭,厅内瞬间大乱。
莫承恩在混乱中护住罗绮梦,他的长枪挑飞毒箭,却见罗近水已趁乱夺门而出。岑仲昭与黄世松、莫思聪合力应对交趾士兵的突袭,而罗远山则在莫承恩的掩护下,率罗家残部逃离现场。
当夜,邕州城内流言四起。有说罗家已分裂,罗近水投靠交趾;有传土司联盟将因此瓦解,交趾军队将趁机北犯。岑仲昭紧急召集各方势力,稳定局势。
“诸位,罗家之事虽令人心痛,但绝不能让交趾趁虚而入!”岑仲昭的声音在厅内回荡,“莫氏已与罗家联姻,黄氏与我岑氏愿全力支持罗家重整旗鼓。宋军亦会加强邕州城防,确保边疆稳定。”
莫思聪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正是罗近水与交趾往来的证据:“交趾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们只需联合一致,必能挫败他们的阴谋。”
黄世松拍案而起:“岑仲昭说得对!我黄氏愿为联盟先锋,讨伐罗近水与交趾逆贼!”
与此同时,罗近水在城南郊外被交趾密使接应。他随身携带的铁匣内,装着罗家粮草布防图与莫氏土司府邸的地形图。交趾使者阮清接过铁匣,冷笑道:“罗公子果然信守承诺。我王定会助你登上罗家家主之位。”
罗近水望着邕州城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岑仲昭、莫承恩,你们等着,我定让你们血债血偿!”
次日清晨,邕州城的百姓在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罗家的府邸废墟前,罗绮梦身着素衣,与罗远山一同祭拜死难的族人。莫承恩率莫氏私兵护在他们身侧,而岑仲昭与黄世松则在城墙上指挥宋军加固防御。
“罗小姐,莫氏定当与你共度难关。”莫承恩轻声安慰罗绮梦。
罗绮梦抬头,望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丝暖意:“莫公子,我罗家虽遭此横祸,但绝不会轻易倒下。”
岑仲昭策马而来,他的青藤战甲上还沾着血迹:“罗家主,罗近水的行踪已被锁定。我们将在昆仑关设伏,务必将他擒拿归案。”
黄昏时分,昆仑关隘口战鼓雷动。罗近水率着百余名交趾士兵试图突围,却撞入土司联军与宋军的包围圈。莫承恩的长枪与岑仲昭的苗刀遥相呼应,罗近水的亲信纷纷倒下。
罗近水在乱军中被生擒,他望着罗远山的方向,突然大笑起来:“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交趾的大军已在邕江下游集结,三天之内,邕州城必成焦土!”
岑仲昭与莫承恩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决然。他们知道,这场罗家的内乱,不过是西南边疆更大风暴的开端。
当夜,邕州城内的土司联席会议厅灯火通明。岑仲昭、莫思聪、黄世松与狄文远围坐一堂,商讨对策。罗远山则在莫承恩的陪伴下,仔细审视罗家的旧账本。
“依罗近水的供词,交趾军队计划在邕江口登陆,直取邕州。”狄文远摊开地形图,其上红蓝两色标记密布,“我军需在江心设伏,同时控制沿岸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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