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市谍影】
绯烟蹲在琉璃瓦上,九条尾巴烦躁地拍打着屋檐。辰时已过,她今日的随机形态却迟迟未现——这通常意味着妖力紊乱。
"查清楚了,猫妖族最近在大量收购金莲残片。"燕昭的轮椅悬浮在巷口阴影处,指尖捻着一枚猫眼石,"他们今晚在‘玉藻楼’举办配种大会,胜者能面见妖王。"
绯烟嗤笑:"让我堂堂九尾狐去当猫配种?"
"你现在的妖力波动..."燕昭突然咳嗽,黑雾从指缝溢出,"恰好适合伪装。"
话音未落,绯烟周身红光暴涨。待光芒散去,地上只剩一只毛色雪白的布偶猫,湛蓝猫眼里写满震惊。燕昭弯腰拎起她后颈:"看来今日是...布偶猫。"
绯烟一爪子挠向他手腕,却在触及皮肤时突然收力——那些蜿蜒的黑雾正在吞噬他脉搏。
【意外被捕】
玉藻楼内灯火通明。绯烟蹲在燕昭轮椅扶手上,看着猫妖们将金莲残片镶嵌在选美台上。
"第三件拍品——极品布偶猫!"司仪突然用网兜罩住绯烟,"妖力纯净,可改良后代血统!"
绯烟炸毛怒吼,发出的却是软糯的"喵呜"。燕昭的轮椅机关刚要启动,四名猫妖已用缚灵锁扣住他肩膀:"人族不得干扰妖市传统!"
"且慢。"燕昭突然指向选美台中央的棋盘,"按《四界通商条例》,我可凭棋艺挑战猫妖长老。"他低头与绯烟对视,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道:"若我赢,他们放人;若我输..."
"你休想!"绯烟一尾巴抽在他脸上,却被猫妖塞进镶金丝的笼子。透过栏杆,她看见燕昭被推上高台,对面坐着须发皆白的猫妖长老。
【生死棋局】
棋盘刻着星宿图案,猫妖长老落子的瞬间,绯烟笼子上的金莲纹突然发烫。
"赌注是什么?"长老舔着爪子问。
燕昭将轮椅推至棋盘前:"我赢,带走猫;我输..."他解开衣领露出心口战魂印记,"归你们研究。"
整个玉藻楼哗然。战魂对妖族而言是顶级炼器材料,绯烟疯狂撞击笼子,却被禁制弹回。
棋局过半时,燕昭已咳出三口黑血。猫妖长老的尾巴得意地摇晃:"人族小子,你第十手就该认输。"
燕昭突然按住轮椅扶手的暗格。绯烟颈间的赤金铃铛无风自动,铃音化作丝线缠上棋盘——那是她早先藏在铃铛里的微型机关!
棋子突然自行移动,猫妖长老暴怒掀桌:"你出千!"
"是妖术共鸣。"燕昭擦去唇边血迹,"我的战魂与她的狐火,本就是同源。"
【笼中告白】
当燕昭用赢来的钥匙打开笼子时,绯烟仍保持着布偶猫形态。她跳上他膝盖,肉垫按在他心口:"你疯了吗?战魂暴露会引来..."
"嘘。"燕昭突然捂住她的猫嘴。阁楼顶部传来金莲碎片共鸣的嗡鸣,猫妖王正将碎片按进一名少女眉心——那少女长着与朝露相似的脸。
绯烟浑身毛发倒竖,听见燕昭低声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何要赌这一局。"
他手指划过她耳尖时,绯烟突然变回人形。九条狐尾"嘭"地炸开,将燕昭连人带轮椅压倒在地。两人鼻尖相距不过寸许,她揪着他衣领咬牙:"下次再拿自己当赌注,我就把你绑在轮椅上扔进东海!"
燕昭轻笑:"原来狐狸小姐这么在意我?"
回应他的是狠狠咬在肩头的狐牙。
【暗处的交易】
子时三刻,他们跟踪猫妖王来到地下祭坛。
"货带来了吗?"猫妖王对着阴影躬身。
青铜面具人从地脉裂隙走出,手中玉瓶装着云谏的情丝:"用战魂来换。"
绯烟的狐火刚要燃起,燕昭突然剧烈咳嗽。黑雾凝成的锁链从他心口窜出,竟与祭坛上的金莲碎片产生共鸣。面具人猛地转头:"原来你才是最好的容器..."
绯烟九尾全开拽着轮椅狂奔时,听见燕昭在风中低语:"我的魂魄...正在被金莲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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