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最近脱发严重。”我揪下一绺青丝缠在剑柄,“国师大人改行做植发广告了?”
萧景珩的软剑突然刺穿国师道袍。剑尖挑出的不是血肉,而是缠绕着光纤的仿生脊椎:“王妃的DNA…”他剑锋一转,剜出节冒着火花的芯片,“够申请三百项专利了。”
暴雨突然倾泻而下。悬停的雨珠裹挟着记忆画面砸向地面——国师在实验室调整培养舱参数,108个姜黎的克隆体在液体中沉浮。
“精彩。”我踩碎落地的雨珠,每一脚都碾烂一个克隆体的脸,“可惜你忘了…”扯开衣襟露出心口跳动的凤凰纹,“正版有防伪标识。”
国师的机械义肢突然变形。液压管喷射出酸性液体,将青石板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你以为赢定了?这皇城底下埋着…”
“埋着三吨TNT?还是你偷藏的私房钱?”我拽过萧景珩的鹤氅擦剑,布料撕裂声里露出他后背的条形码纹身——编号与我的工牌完全一致。
量子婴儿忽然爬到祭天台顶。它咬破自己的数据化手指,在青铜鼎上写满乱码:“妈妈!自毁程序启动啦——”
国师的道冠骤然亮起红光。他撕开脸皮露出金属头骨,电子眼疯狂闪烁:“要死一起死!你们这些漏洞早就该…”
萧景珩的吻突然堵住我所有思绪。他唇间渡来的不是空气,而是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纳米虫群:“呼吸。”他指尖划过我痉挛的喉管,“它们会吃掉所有病毒。”
地底传来的轰鸣声震碎了檐角最后一枚铜铃。青杏的机械眼突然爆出红光,焦黑的哆啦A梦袜子裂开,露出脚踝处锈蚀的钢印——「实验体009」。
"娘子…快走…"她机械臂的液压管迸裂,喷出的却是玫瑰香味的纳米修复液,"皇陵…活过来了…"
国师的金属头颅滚落祭坛,电子眼仍在闪烁。他开裂的喉管里爬出蜈蚣状的电缆,嘶哑的机械音混着血沫:"你们…逃不出…我的…服务器…"
量子婴儿骑在一尊破土而出的兵马俑头上,小手插入陶俑眼窝:"妈妈!这些泥巴人装了Wi-Fi接收器!"它奶声奶气地喊,"IP地址是192.168.0.姜黎!"
萧景珩的鹤氅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他撕开染血的衣袖,露出臂弯处跳动的鎏金代码——那串数字竟与青杏的钢印编号首尾相连。
"王妃可还记得…"他剑尖挑起国师的头颅,像拎着盏诡异的灯笼,"那日你在ICU签的器官捐献协议?"
兵马俑的陶土外壳突然龟裂,露出内里的钛合金骨架。三千具机械兵整齐划一地举起弩机,箭簇上绑着的不是火药,而是压缩版的《员工保密协议》。
"好大的手笔。"我舔掉虎口渗出的荧光血,腥甜中带着打印墨水的焦苦,"拿兵马俑当碎纸机?"
量子婴儿突然尖叫着扑进我怀里。它数据化的身体开始闪烁,奶音带着哭腔:"妈妈!他们在改写我的核心代码…"小手死死攥着我的衣襟,"别让他们删除我的记忆!"
萧景珩的软剑突然刺穿我的掌心。剧痛中,他沾血的指尖在我伤口处画符:"以吾骨血…"鎏金符文顺着血管游向心脏,"护汝灵台清明…"
兵马俑的弩箭如暴雨倾泻。青杏残破的机械躯壳突然膨胀,纳米材料重组成防护盾。她裂开的胸腔里弹出全息键盘,十指舞成残影:"正在破解…防火墙…进度37%…"
"青杏!"我撞开一具扑来的机械兵,发现她后颈皮肤下浮出条形码——与萧景珩的纹身形成镜像对称,"你究竟是谁的…"
"奴婢是娘子的刀。"她突然露出人类才有的温柔微笑,瞳孔代码炸成烟花,"永远都是。"
防护盾轰然炸裂的刹那,量子婴儿咬破自己的数据核心。幽蓝光波扫过战场,所有机械兵的动作突然停滞——它们的钛合金关节处盛开出血色曼陀罗,花蕊中滚动着「罢工」二字。
"妈妈…"婴儿的虚影开始消散,"记住…我的初始代码是…爱…"
萧景珩突然将我按倒在祭坛废墟上。他撕咬般吻住我的唇,将某种冰冷的液态芯片渡入我喉间。远处传来地壳开裂的巨响,整座皇城如拼图般开始崩塌。
"咽下去。"他染血的拇指摩挲我的喉结,"这是最后的…防沉迷系统…"
皇城崩塌的轰鸣声中,我吞下的芯片在喉管灼烧出冰火两重的剧痛。萧景珩的鎏金符文游走到心脏时,突然幻化成锁链形状——那正是三年前我亲手设计的人体实验束缚装置。
"你早知我是你的实验体…"我攥住他染血的衣襟,指甲刺破仿生皮肤下的光纤神经,"却假装成痴情种?"
三千机械兵的钛合金骨架突然软化,坍塌成满地银白色黏液。黏液里浮出无数张电子符咒,每张都印着「自愿人体实验同意书」,签名栏赫然是我的笔迹。
"王妃的愤怒…"萧景珩掰开我咬出血的下唇,将解毒丹含进自己口中渡给我,"比苗疆蛊毒更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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