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的皮鞋声从街尾传来,公文包“啪”地甩在棺材残骸上:“根据《反不正当竞争法》第6条……”他指尖掠过掌柜怀里的账本,“百草阁涉嫌商业贿赂,赃款够买下整条西街。”
掌柜的突然暴起,袖口抖出把淬毒银针。青杏眼疾手快掀开酸菜坛,整坛辣椒油泼过去,银针遇油凝成团:“新腌的‘断魂酥’,掌柜的趁热尝!”
人群哄闹中,账本暗页突然飘落张地契。姜黎赤脚碾住纸角,日光下映出“姜氏祖宅”的朱砂印:“哟,偷了姑奶奶的祖产当筹码?”突然拽过萧景珩的领带擦刀,“萧律师,这够判他啃几年窝头?”
萧景珩忽然扣住她手腕,鎏金怀表“咔嗒”弹开:“判他扫茅房——”表链缠上她染毒的指尖,“扫到你把祖宅改成辣酱坊。”
街角忽传来马蹄疾驰声。黑绸马车撞翻肉摊,车帘掀开露出张芙蓉面——百草阁东家捏着绣帕娇笑:“姜大夫好手段,不如合伙开药铺?”她指尖弹出张银票,“分红够你买三百个酸菜坛。”
“酸菜坛?”姜黎一脚踹飞银票,毒粉混着辣椒面糊了她满脸,“姑奶奶的坛子——”刀尖戳穿马车帘,“专腌你这种蛇蝎美人!”
美人芙蓉面瞬间扭曲,袖中甩出条淬毒银链。青杏抄起腌蒜坛子砸过去,蒜汁腐蚀得银链“滋滋”冒烟:“新调的‘降妖水’,专治花里胡哨!”
萧景珩公文包“唰”地摊开,账册暗页飘出沓密信:“百草阁勾结漕帮走私药材——”他忽然贴近姜黎耳畔,“这功劳换你半坛辣酱。”
“辣酱管够!”姜黎反手将密信甩向闻讯赶来的衙役,“官爷,这腌臜货的船——”刀尖指向运河方向,“该沉了喂鱼!”
暮色吞没最后一丝天光时,运河上传来货船倾覆的轰响。姜黎翘腿坐在马车辕上啃辣黄瓜,萧景珩的婚书垫在酸菜坛底压舱。青杏拎着半坛辣椒油,挨个泼向飘在水面的药材箱:“新腌的‘公道散’,专治黑心肝!”
百草阁东家的芙蓉面泡在河水里,金钗上缠着水草。姜黎赤脚碾碎最后一张银票,毒粉混着暮色洒向长街:“传阎君令——”她染血的指尖戳中运河堤岸,“今日开坛,腌尽天下蛇鼠一窝!”
萧景珩忽然拽过她手腕,鎏金怀表映着残阳:“姜大夫缺个船夫么?”表盖内侧的凤凰纹掠过她锁骨,“运河风大,总得有人替你撑船。”
“撑船?”姜黎一脚踢翻腌菜坛子,“姑奶奶缺个捞腌菜的网兜,月钱三文!”
漕帮的号子声顺着晚风飘来,混着青杏剁辣椒的声响,惊起河面一串昏鸦。
晨雾裹着鱼腥气漫过运河码头,姜黎赤脚踩在青石板上磨刀,刀刃刮过石面的声响比船工的号子还刺耳。青杏蹲在船头腌芥菜,粗陶坛子“哐当”怼在甲板上,酸味混着河水的腥气呛得挑夫直捂鼻子。
“姜阎君!您快瞧瞧!”渔户老李头拎着条翻肚的鲤鱼冲过来,鱼鳃里黏着团发黑的草药,“昨儿在漕帮货船边捞的鱼,煮了半条街闹肚子!”
姜黎刀尖挑起鱼鳃里的药渣,对着日头眯眼:“漕帮的‘神仙饵’?”腐乳“啪”地糊在鱼眼上,“拿砒霜拌鱼食,他家龙头的良心喂了王八?”
檐下等着卸货的挑夫哄笑震飞江鸥。青杏突然抄起腌蒜坛子泼向货船,酸汁浇中个探头探脑的船工:“新调的‘开胃醒脑汤’,漕帮的龟孙慢用!”
货船甲板上忽传来“吱呀”一声,黑绸帘子掀开,漕帮三当家摇着折扇踱出:“姜大夫好大的火气——”他指尖弹了弹袍角的鱼鳞,“运河上的买卖,可不是您家腌菜坛子能管的!”
“管你祖宗的裹脚布!”姜黎一脚踹翻鱼篓,毒粉混着死鱼腥气扑向货船,“姑奶奶的腌菜坛——”她突然拽过萧景珩的领带擦刀,毒粉在阿玛尼西装上蚀出个“蠢”字,“专治水里的腌臜货!”
萧景珩慢条斯理整了整袖扣,公文包“啪”地摊在船栏上:“根据《水污染防治法》第38条……”他指尖掠过货舱里渗出的黑水,“漕帮涉嫌排放有毒废物,查封手续已办妥。”
三当家折扇“唰”地劈向公文,却被青杏一瓢滚油泼中手腕。油花溅到扇面,遇毒粉“滋滋”烧出个窟窿:“新腌的‘断魂酥’,三当家趁热啃!”
人群哄闹中,货舱暗门突然弹开。半截泡烂的当归滚出来,根须缠着“御药房”的封条。姜黎刀尖挑起当归,日光下绿毛“滋滋”冒烟:“哟,漕帮改行当御医了?”突然拽过萧景珩的领带擦手,“萧律师,这够判他们啃几年咸菜?”
萧景珩忽然扣住她手腕,鎏金怀表“咔嗒”弹开:“判他们刷船板——”表链缠上她染毒的指尖,“刷到你同意当我医馆的老板娘。”
货船猛地一晃,漕帮打手从桅杆跃下。青杏眼疾手快掀开酸菜坛,整坛辣椒油泼过去,辣油糊了打手满脸:“新调的‘五鬼探路汤’,各位走好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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