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话语,蛇群在烈焰中痛苦地扭曲着,最终化为灰烬。而姜黎的心中,却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黎的瞳孔血色渐褪:"萧景珩,你再敢算计我——"
"便罚本王生吞蛊虫?"他笑着从袖中摸出油纸包,糖炒栗子的甜香冲散满室焦臭,"刚出锅的,砒霜量加倍。"
暗室深处突然传来铁链挣动声,姜黎染毒的指尖戳向他心口:"等收拾了老腌菜,再跟你算这笔账!"
萧景珩咬开栗壳,将果仁塞进她骂咧的唇间:"王妃的秋后算账,本王盼了三年了。"
姜黎赤脚踹开药庐木门,染毒的指甲扫落一屉晒干的当归:“青杏!这药材霉得能种蘑菇了,你是晒药还是养蛊?”
青杏抱着捣药杵缩到墙角:“主子,是王爷吩咐用阴湿法炮制的……”
“阴湿法?”她指尖戳向萧景珩的轮椅扶手,“你怎么不把自己腌成药人?省得整天装瘸骗鬼!”
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她乱晃的脚踝,将人拉到药柜前:“王妃若嫌炮制不当,不如亲自教教本王?”他拉开暗格,三百个瓷瓶标签上竟全写着“姜氏秘方”。
姜黎瞳孔骤缩,抓起一瓶鹤顶红砸在地上:“偷姑奶奶的方子炼毒?你这瘫子不如改行当贼!”毒液腐蚀青砖的焦糊味中,她突然揪住他衣襟,“说!我娘留下的安神方怎么在你手里?”
窗外竹影忽动,三枚柳叶刀破空而入。萧景珩揽过她侧身避开,刀刃钉入药柜,刀柄红缨系着张字条——“子时取纹,留尔全尸”。
“留你祖宗的棺材板!”姜黎扯碎字条塞进药碾,“老腌菜的字比蟑螂爬的还丑,也配威胁姑奶奶?”她赤脚踩动碾轮,药草混着毒粉簌簌成灰。
萧景珩忽然握住她脚踝,拇指蹭过沾了药渣的肌肤:“王妃的足三里穴有淤青,可是昨夜翻墙扭着了?”
“扭你祖宗的脉象!”她踹开他的手,染蓝的裙裾扫翻晒药的竹匾,“少装神医,你书房那本《毒经》批注比太医院的老头子还啰嗦!”
药炉突然“噗噗”冒起黑烟,姜黎掀开盖子,沸水中浮着个油纸包。她钳子般的手指捏碎油纸,露出半块带牙印的茯苓糕:“哟,这不是我十岁那年喂狗的零嘴?王爷捡回来当传家宝了?”
萧景珩慢条斯理添了把柴火:“那狗后来撑死了,可见王妃喂食的手法凶残。”
“凶残不过你的苦肉计!”她突然掰过他下巴,毒指甲抵在喉结,“上月刺客的刀偏得能劈歪灶台,是你故意放的水吧?”
炉火噼啪炸开火星,萧景珩就势将她拉近,鼻尖几乎相贴:“王妃若真想要本王性命……”他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往这儿捅,保证比狗死得痛快。”
姜黎指尖一颤,猛地抽回手:“想死?先把偷的方子吐出来!”她扯开药柜暗层,掉出本泛黄札记——竟是母亲生前的手迹,页边还批着萧景珩的朱砂小楷。
“瘸子!你挖坟掘墓的本事比盗匪还利索!”她撕碎纸页扬向窗外,碎屑被风卷成漩涡,“我娘在天有灵,今晚就掀了你的棺材盖!”
萧景珩突然咬破指尖,血珠弹向碎纸。墨迹遇血重生,在空中拼出句“阿黎亲启”——正是母亲的字迹!
“你……你早知这札记要用血显形?”她红瞳震颤,染毒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她发抖的手腕:“王妃撕了三年,本王只能誊抄三百份备着。”他从袖中摸出油纸包,糖炒栗子的甜香混着血腥气,“吃吗?砒霜量刚够毒哑说谎的人。”
药庐梁上忽地坠下串风干蝎子,尾针直刺姜黎后颈。萧景珩广袖卷过她腰肢急转,轮椅撞翻药柜,雄黄粉混着艾草灰簌簌而落。
“你这药庐是筛子吗?什么腌臜货都能钻进来!”她赤脚碾碎蝎尸,毒液腐蚀木地板腾起青烟,“今晚就烧了这破屋子,省得碍眼!”
萧景珩忽然将剥好的栗子塞进她骂咧的嘴:“烧了多可惜,地窖还埋着王妃七岁埋的‘毒酒’。”
甜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姜黎踹翻药炉,火光映亮两人交缠的影子。她揪住他半散的发髻冷笑:“瘫子,你再敢算计我一次——”
“便罚本王试尽天下奇毒?”他笑着咽下她指尖沾的糖霜,“只怕王妃舍不得。”
院外更夫梆子敲响三声,姜黎染血的裙裾扫过满地狼藉。萧景珩的轮椅碾碎最后一只毒蝎,月光将药庐照成银白的战场。
暴雨砸在祠堂的琉璃瓦上,姜黎赤脚踩碎供桌上的长明灯,染蓝的指甲戳向牌位:“萧景珩!你家祖宗的灵位都长霉斑了,也不怕先帝夜里找你唠嗑?”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香灰,鎏金链勾起块龟甲:“王妃昨夜踹翻香炉时,倒是没顾忌祖宗。”龟甲裂纹中渗出黑血,凝成“子时剜心”四字。
“剜你的还是剜我的?”她劈手夺过龟甲砸向梁柱,牌位“哗啦啦”倾倒一片,“老腌菜装神弄鬼的本事,倒是比冷宫嬷嬷跳大神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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