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你祖宗的骨灰!"姜黎踹翻最近的油锅,热油泼在石壁上显出血字规则,"卯时前不逃者,永世为奴?姑奶奶现在就把这儿炸成烟花!"
萧景珩笑着摸出火折子:"王妃可知,这些油锅里熬的是人血膏?"
"熬你个头!"她夺过火折子掷向油锅,烈焰瞬间吞没傀儡的哀嚎,"老娘今日就教教老腌菜——"
爆炸的气浪中,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上她腰肢:"王妃的待客之道,果然十年如一日火爆。"
乱葬岗在火光中塌陷,最后一块石碑上浮现新规则:"惹疯批者,尸骨无存"。姜黎染血的赤脚踏碎碑文,转头揪住萧景珩衣襟:"聘礼里再加三百斤火药,听见没?"
"王妃想要,"他笑着咽下喉间血沫,"地府本王也炸给你看。"
"哐当——"
姜黎怒不可遏,她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那扇已经残破不堪的祠堂木门。只听“砰”的一声,木门应声而开,木屑四溅。
姜黎大步走进祠堂,径直走到供桌前。她那染毒的指甲如同恶鬼的利爪一般,狠狠地戳着供桌上并排摆放的三面铜镜,铜镜在她的猛力撞击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卯时敲鼓者剜心?”姜黎的声音中充满了鄙夷和愤怒,“老腌菜是写不出新词了吗!”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三面铜镜的镜面突然泛起了一阵涟漪,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姜黎惊愕地看着镜子里的景象,只见她的背后竟然悬空着一面巨大的牛皮鼓,而那鼓槌,竟然是一根阴森森的白骨!
就在姜黎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阵轻微的响动从她身后传来。她猛地回头,只见萧景珩的轮椅正缓缓地碾过满地的香灰,那鎏金的链子如同毒蛇一般,紧紧地绞住了房梁上垂下的红绸。
“王妃,你仔细看看这鼓面。”萧景珩的声音平静而低沉,却让人不寒而栗。
姜黎依言看去,只见那暗红斑驳的鼓皮上,竟然密密麻麻地缝着无数村民的指甲盖!这些指甲盖大小不一,颜色各异,有的还带着丝丝血迹,看上去异常恐怖。
姜黎的心中涌起一股恶寒,她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伸手撕开了那鼓面。随着鼓面的破裂,一股腐臭的血浆喷涌而出,溅得姜黎满身都是。而在那血浆之中,竟然还滚出了一串铜钱。
姜黎定睛一看,只见每一枚铜钱的钱孔中都穿着一根细细的银针,而那银针的尾端,赫然刻着一个“姜”字!
"偷姑奶奶的嫁妆钱?"她赤脚碾碎铜钱,毒液腐蚀银针腾起青烟,"国师这老穷鬼,连死人陪葬都要克扣三分!"
缩在供桌下的老妪突然窜出,枯手抓住姜黎的脚踝:"贵人救救俺孙子......"她浑浊的眼珠突然爆裂,眼眶里钻出只铁算盘,"他在戏台底下...看皮影......"
"皮影?姑奶奶送你看地狱焰火!"姜黎毒指甲劈开老妪天灵盖,齿轮混着脑浆溅上铜镜。镜中忽然浮现戏台虚影,三百个傀儡孩童正机械地拍手:"卯时到——剜心剜心!"
萧景珩忽然扯过她手腕:"王妃可听见算珠声?"
祠堂地砖下传来细密的"噼啪"声,像是无数算盘珠在滚动。姜黎赤脚跺碎青砖,露出底下纵横交错的铜管——每截管道都塞着血淋淋的账簿残页。
"寅时剥皮,卯时抽筋——"戏台虚影中飘出个戴傩面的账房先生,铁算盘打得噼啪响,"姜姑娘欠的债,该用疯血还了!"
“还你祖宗的棺材本!”姜黎怒不可遏,她猛地伸手拽过供桌上的烛台,用尽全身力气将其狠狠地掷向铜镜。烛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熊熊燃烧的火苗,如同一颗燃烧的流星一般径直砸向铜镜。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铜镜被烛台击中,瞬间炸裂开来。而那火苗却并未熄灭,反而顺着铜管迅速蔓延开来,仿佛一条火龙一般,眨眼间便将地砖烧穿。
姜黎站在原地,怒视着眼前的熊熊烈焰,心中的怒火丝毫未减。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姑奶奶这把火够不够抵债?”
然而,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烈焰之中,突然浮现出了数百张借据,这些借据在空中飞舞着,每张上面都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火凤纹,而那火凤纹的位置,竟然恰好就在姜黎的心口处。
姜黎见状,心中不由得一惊。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借据,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鬼魅一般从暗处闪出。来人正是萧景珩,他手中握着一条鎏金链,链上闪烁着寒光。只见他手腕一抖,那鎏金链如同一条灵动的毒蛇一般,直直地朝着那些借据飞去。
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那些借据在鎏金链的绞杀下瞬间化为碎片,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然而,火星却溅到了萧景珩的袖口上,瞬间将那袖口烧出了一个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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