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初刻,天刚蒙蒙亮,整个王府还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姜黎却已经早早地起床了,她光着脚丫子,轻盈地踩在王府回廊的露水上,仿佛这些露水对她来说完全没有影响。
姜黎的手指甲被染成了蓝色,在晨曦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她的手指灵活地勾着一根油条,一边走一边津津有味地啃着,嘴里还不时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似乎对这根油条非常满意。
王府的回廊下,有一群丫鬟正在忙碌地打扫着卫生。她们对于王妃姜黎的这种行为早已习以为常,甚至都没有抬头多看一眼。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新来的小太监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惊慌失措。
小太监手中的笤帚突然脱手,不偏不倚地正好砸中了廊檐下挂着的鹦鹉笼子。只听得“砰”的一声,笼子被砸得摇晃起来,里面的鹦鹉也受到了惊吓,扑腾着翅膀大声尖叫。
"杀千刀的!杀千刀的!"绿毛鹦鹉扑棱着翅膀大骂,爪子上还抓着半块姜黎昨夜喂的核桃酥。
萧景珩的轮椅碾过满地碎酥,鎏金链卷住笼门轻笑道:"王妃这鹦鹉,倒是比朱雀卫的斥候还会骂人。"
"那可不?"姜黎反手将油条掷向树梢偷听的暗卫,"上回它把李尚书骂得三天没敢上朝......"话音未落,树梢突然坠下个朱漆礼盒,盒面用狼血画着交颈鸳鸯。
萧景珩手腕上的金链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如同一条灵动的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盒子疾驰而去。那金链在空中划过一道金色的弧线,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是一道金色的闪电。
然而,就在金链即将触及盒盖的一刹那,一只白皙如玉的手如闪电般迅速伸出,稳稳地将其按住。这只手的动作快如疾风,让人几乎看不清它的轨迹,仿佛它一直就静静地等待在那里,只为了这一刻的拦截。
姜黎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她那双美眸凝视着萧景珩,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和调侃,轻声说道:“慌什么?单于送聘礼都送到王府后院了,姑奶奶我怎么能不给他回个礼呢?”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话音未落,只见她那涂着鲜艳指甲油的手指如同轻盈的蝴蝶一般,轻轻一撬,铜锁应声而开,发出“咔嗒”一声轻响。
随着盒盖被掀开,一股淡淡的腥味扑面而来。只见三只通体碧绿、眼睛闪烁着寒光的毒蝎,正沿着金簪缓缓爬出。姜黎见状,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发出一声嗤笑。
她迅速拔下头顶的银簪,将三只毒蝎像串糖葫芦一样串了起来。然后,她挑衅地看着萧景珩,娇声笑道:“告诉你们单于,姑奶奶我就喜欢这一口零嘴儿!”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三只被串在银簪上的毒蝎,突然像是被激怒了一般,蝎尾上的毒针猛地爆开。刹那间,紫色的雾气喷涌而出,仿佛一朵盛开的毒花。
萧景珩眼疾手快,他宽大的衣袖如流云般翻卷,将那股毒雾尽数扫开。待毒雾散去,只见一张羊皮纸静静地躺在盒子里,上面用鲜血写成的字格外刺眼。
萧景珩眉头微皱,念出了信上的内容:“三日后迎亲,以疯凰换十万担粮草——这字写得可真够丑的,简直比王妃八岁时在墙上划的还要难看。”
"他倒是会打算盘!"姜黎把毒蝎尸体塞回礼盒,转头冲厨房喊,"刘妈!把昨儿腌的糖蒜装坛,连这破盒子给单于送去——记得插根白幡当贺礼!"
廊柱后突然闪出个匈奴装束的丫鬟,捧着鎏金托盘盈盈下拜:"王妃息怒,单于另有薄礼......"盘上红绸滑落,露出支嵌着姜黎生辰八字的狼骨簪。
萧景珩指尖金链骤然绷紧,却见姜黎笑吟吟接过簪子插进丫鬟发髻:"你们匈奴姑娘都爱往头上插牲口骨头?赶明儿我送两副猪蹄髈给你当耳坠!"
丫鬟脸色骤变,狼骨簪突然裂开窜出条小蛇。姜黎抄起石凳上的早茶泼过去,滚水混着茶叶将蛇烫得滋滋作响:"早说了姑奶奶只喝雨前龙井——"
"王妃!"管家突然捧着个滴血的包袱冲进来,"门房收到......"
包袱皮自动散开,三百颗刻着"聘"字的金瓜子哗啦啦滚落。其中一颗突然蹦起,擦着姜黎耳畔飞过,嵌进廊柱时竟传出单于的狂笑:"疯凰配草原狼,天作之合啊!"
萧景珩的轮椅猛地横在姜黎身前,鎏金链绞碎第二波飞起的金瓜子:"单于这聘礼,倒是比本王的求亲礼还热闹。"
"王爷醋了?"姜黎扯过他袖角擦手上的瓜子油,"要不咱们现在拜堂?正好拿这堆破烂当喜钱撒!"
檐上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十二名匈奴死士倒挂而下。为首的独眼汉子狞笑:"王妃若不愿走,我等只好......"
"只好给本王的喜宴添道菜。"萧景珩转动轮椅轧过满地金瓜子,链刃如游龙出洞,"水煮匈奴蹄,王妃可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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