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卫撞破北窗急报:“娘娘!后院枯井冒黑烟!”姜黎薅过瘫软的李大人当盾牌往前冲:“让他先探路!死了算工伤!”
枯井边十八罗汉像眼冒红光,井口盘旋的毒雾凝成国师虚影:“呼延黎,你娘亲的尸骨就在...”
“在你坟头蹦迪呢!”姜黎抡起李大人砸向虚影,毒雾霎时侵入他七窍。萧景珩指尖金纹暴涨,井中突然飞出三百只鎏金蝙蝠,叼着半块染血的襁褓碎片。
婴儿猛地挣脱襁褓,鎏金火翼裹住蝙蝠群烧成灰烬。姜黎接住坠落的焦黑布片,瞳孔骤缩——那歪扭的平安符,分明是她六岁时娘亲亲手所绣。
“萧景珩!”她突然揪住王爷衣襟,“把你那劳什子鎏金链借姑奶奶一用!”
“王妃要捆人还是拆井?”萧景珩笑着咳出血沫,却将链梢缠上她手腕,“为夫建议双管齐下。”
鎏金链没入井口的刹那,地底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整座天机阁开始倾斜,无数鎏金傀儡从地缝爬出,关节处刻着相同的火凤纹。
“小崽子!”姜黎把婴儿抛给萧景珩,“数清楚这些破铜烂铁,少拆一具今晚没奶喝!”
姜黎拽着鎏金链纵身跃入枯井,链梢缠住的井绳突然绷直,将萧景珩连人带轮椅拽得前倾:“瘸子!你这破链子不会是从村口铁匠铺赊的吧?”
“王妃当心——”萧景珩指尖金纹暴涨,鎏金链骤然伸长三丈,“井底青苔掺了孔雀胆。”话音未落,姜黎靴底已擦着毒苔滑向深不见底的黑暗,链子摩擦井壁迸出火星:“你他娘的不早说!”
婴儿趴在井沿往下扔燃烧的经幡碎片,鎏金火光照亮井壁密密麻麻的咒文。姜黎毒指甲刮过渗血的朱砂符:“老腌菜抄经倒是勤快,这《往生咒》写得跟狗爬似的!”
地底突然传来齿轮咬合声,十八尊鎏金罗汉像破壁而出,手中降魔杵喷洒毒雾。萧景珩的轮椅卡在井口裂缝:“王妃,第三尊罗汉的肚脐眼。”
“早看见了!”姜黎甩出毒镖击碎罗汉肚脐处的机关核,铜铸佛头轰然炸裂,“这秃驴肚子里还塞火药?你们天机阁改行做炮仗了?”
腐臭味扑面而来,三百具悬棺从井壁裂隙滑出,棺盖震落处爬出浑身白毛的毒尸。姜黎扯过铁链缠住最近那具毒尸脖颈,抬脚踹向后方棺椁:“排队投胎呢?姑奶奶送你们一程!”
萧景珩忽然闷哼一声,鎏金链传来剧烈震颤。姜黎抬头望去,国师虚影正攥着链子另一端冷笑:“呼延黎,你娘亲的尸骨就在......”
“在你娘床头柜上供着呢!”姜黎借力荡上井壁,毒指甲生生抠进罗汉像眼眶,“装神弄鬼的老畜生,吃姑奶奶一记眼珠子!”甩出的佛眼击碎虚影,鎏金链猛然松脱,她整个人坠向涌动的毒尸群。
婴儿突然发出刺耳鸣叫,鎏金火翼暴涨如旭日初升。毒尸触及金光竟纷纷跪拜,腐烂喉骨挤出嘶哑哀鸣:“疯凰...主上...”
“主你祖宗!”姜黎踩着毒尸头颅跃上悬棺,拽断棺内垂落的铁索,“这他娘是前朝皇陵?你们天机阁兼职盗墓?”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毒尸残躯滑到近前,鎏金链梢卷起半块玉珏:“王妃可认得这个?”断裂处火凤纹与姜黎颈间血佩严丝合缝,“岳母大人当年用这个炸了漠北王帐。”
“炸得好!”姜黎扯过玉珏塞进婴儿手心,“啃!啃出个豁口赏你糖蒜吃!”
地宫深处突然响起编钟轰鸣,九重鎏金门次第洞开。朱雀卫押着个灰衣术士冲进来:“娘娘!这厮在操控傀儡机关!”
术士袖中突然窜出赤练蛇,直扑婴儿面门。萧景珩剑指截住蛇头,反手将毒蛇塞回术士衣领:“阁下这驱蛇术,倒比街头杂耍还不如。”
“杂耍你个头!”姜黎毒指甲戳穿术士锁骨,“说!老腌菜还挖了多少坑?”
术士七窍突然涌出鎏金沙粒,沙尘凝成国师脸庞:“乖徒儿,为师在焚天塔等你......”
“等你入土!”姜黎碾碎沙脸,拽着萧景珩冲向最后一道鎏金门,“瘸子,赌你轮椅撑不过三息?”
“赌注?”萧景珩笑着咳出血沫,鎏金链绞碎门闩。
“赢了姑奶奶给你刻碑!”姜黎踹开门的瞬间,三千盏鲛人灯骤亮,映出中央水晶棺中与她容貌一致的女子。
婴儿突然挣开襁褓,鎏金乳牙啃上棺盖:“凉!”
水晶棺盖在婴儿齿间裂开蛛网状细纹,姜黎揪着孩子后颈拎到眼前:"小兔崽子牙口挺利啊?昨儿啃塌漠北城墙,今儿又要拆你姥姥棺材板?"
"凉...疼!"婴儿突然捂住心口,鎏金纹路从指尖蔓向水晶棺。棺中女子猛然睁眼,瞳孔赤红如血:"阿黎,到娘这里来。"
"来你祖坟!"姜黎甩出毒镖钉穿女子咽喉,黑血却化为鎏金沙粒,"老腌菜的傀儡戏还没唱够?"她扯过萧景珩的鎏金链缠住棺椁,"瘸子,搭把手!把这冒牌货剁了喂朱雀卫的猎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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