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膛里的柴火噼啪炸响,姜黎赤脚踩着烧火棍,毒指甲捏着半块发霉的糖蒜往锅里扔:"朱雀卫!昨日剩的鹤顶红搁哪儿了?"
蹲在房梁上的暗卫差点栽下来:"娘娘,毒药...毒药柜第三层左数第五个青花坛..."
“第五个你祖宗!”姜黎的怒吼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在房间里炸响。她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屋顶,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只见她顺手抄起身边的锅铲,如同一位手持宝剑的勇士,气势汹汹地冲向药柜。那锅铲在她手中,仿佛变成了一件致命的武器,闪烁着寒光。
随着姜黎的挥舞,锅铲狠狠地砸向药柜,发出一声清脆的巨响。药柜上的瓷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叮咣乱响,有的直接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力,从药柜上掉落下来,摔在地上,瞬间粉身碎骨,瓷片四处飞溅。
“姑奶奶说的是桂花糖!昨儿腌的蒜不够甜——”姜黎的怒喊声在房间里回荡,她的情绪愈发激动,手中的锅铲也挥舞得更加猛烈。
就在这时,萧景珩的轮椅缓缓地驶了过来,车轮碾过满地的蒜皮,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的轮椅上装饰着华丽的鎏金链梢,此刻那链梢如同一条灵活的蛇,迅速卷起了滚烫的粥勺。
萧景珩面无表情地看着姜黎,淡淡地说道:“王妃这早膳,倒是比刑部的刑具还要凶残啊。”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其中却透露出一丝嘲讽。
说着,萧景珩用那被链梢卷起的粥勺,舀起一勺泛着绿沫的米粥,然后将其送到嘴边,轻轻吹了吹,似乎准备品尝一下。
“漠北使臣辰时到访,王妃可要留他们用饭?”萧景珩突然开口问道,他的目光落在姜黎身上,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
“留他们上坟!”姜黎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她的回答如此干脆利落,让人不禁为之一愣。
话音未落,姜黎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抢过萧景珩手中的粥勺,然后毫不犹豫地将那勺米粥泼向了窗外。
只听“哗啦”一声,伴随着一阵白烟腾空而起,紧接着便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哟,这不是礼部刘侍郎吗?”姜黎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偷听姑奶奶做饭要领赏钱?”
烧焦半片袖子的刘侍郎从墙根滚出来:"微臣...微臣来送漠北国书..."
"国书?"姜黎扯过烫金文书垫在蒸笼底下,"正好缺屉布!"蒸汽熏开文书上火漆,露出"和亲"二字。
萧景珩忽然咳嗽起来,苍白的指尖抵住唇:"王妃莫气,为夫这便去斩了使团..."
“斩你个头!”姜黎怒不可遏地吼道,她端起一盆淘米水,毫不留情地泼向轮椅的轱辘。水花四溅,溅湿了轮椅和周围的地面。
“瘸着腿还在这里逞什么英雄?”姜黎瞪着眼前的人,眼中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接着,她猛地转过头,目光落在了正在啃锅沿的婴儿身上。那婴儿长得圆滚滚的,一双鎏金的瞳孔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小崽子!”姜黎怒喝一声,伸手拎起婴儿,“去把东厢房的耗子药撒到使团的茶壶里!”
婴儿似乎听懂了姜黎的话,他那鎏金的瞳孔突然一亮,小手紧紧攥着药包,然后像只小猴子一样,迅速地往门外爬去。
然而,就在婴儿快要爬到门口的时候,一条鎏金的链子如闪电般飞射而来,紧紧缠住了他的腰身。
萧景珩站在不远处,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手中紧紧握着那条鎏金链。
“王妃教孩子下毒,倒是比太傅教皇子还要勤勉啊。”萧景珩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一丝嘲讽。
“勤勉你祖宗!”姜黎怒不可遏,她一把扯过链子,将婴儿硬生生地拽了回来。
“昨儿这小兔崽子把鹤顶红当糖霜舔,怎么不见你拦着?”姜黎怒视着萧景珩,质问道。
朱雀卫统领撞开厨房门:"娘娘!漠北使团带着三百车聘礼堵在正门!"
“聘礼?”姜黎闻言,柳眉倒竖,美眸圆睁,满脸怒容,只见她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了一旁的蒸笼。那蒸笼本就有些年头,被她这一踹,瞬间失去平衡,向着统领直直地飞了过去。
统领猝不及防,被那滚烫的馒头如流星般砸中面门,顿时发出一声惨叫。他手忙脚乱地想要去擦拭脸上的馒头屑,却不小心碰到了被烫得发红的皮肤,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姜黎见状,心中的怒火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发旺盛。她怒发冲冠,对着那些抬着聘礼的人吼道:“把棺材都给我卸下来,排成一排!姑奶奶我今天要挨个给它们刻墓志铭!”
一旁的萧景珩却不紧不慢,他优雅地拿起一方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衣摆上沾到的些许面粉。待他擦拭完毕,这才缓缓开口:“王妃莫要动怒,且先听听这聘礼单子吧——南海夜明珠三百斛,西域葡萄酒……”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姜黎粗暴地打断:“酒你大爷!”姜黎怒不可遏,她那原本修剪得精致的指甲此刻也变得锋利无比,如同一把把小刀。只见她手起刀落,“唰”的一声,那厚厚的聘礼册子就被她的毒指甲劈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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