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次也够了,就这么一件事,被王弘义吹上了天。
后来,因着他会吹牛,就安排他做了巡逻队的队长,专门在门口接待到访的人,吹捧通纳生物有多好。
再后来,有一年暴雨,通纳生物整栋办公楼唯一的电梯因为雨水倒灌泡坏了,连着一个月所有人都得走楼梯。
有人跟王弘义抱怨了几句,结果改天他就到物业闹了一通,第三天电梯就修好了。
至此,王弘义一战成名,成了通纳生物不可或缺的人才。
有人占了通纳生物的车位,送快递的没送上楼,食堂饭菜不新鲜等等一系列需要扯皮的事,在王弘义手里,迎刃而解。
“最近迟到的人多吗?”薛宴辞将自己的矿泉水推给王弘义。
这个老油头将来是能够帮路知行在通纳生物立威严的人,得笼络起来。
“多。”王弘义激动到举起手里的筷子,怒骂一句,“张贵庄立交桥修路,天天堵车。”
“那桥修了很多年了吧,还没修好?”
“三年一大修,一修修五年。”
薛宴辞笑一笑,附和王弘义一句,“张贵庄立交桥修的确实太频繁了”,随后话锋一转,“王大爷,以后给我们知行,行个方便,他总踩着点上班,影响不好。”
王弘义摇摇头,拒绝了。
别瞧王弘义是个老油头,他的原则性那可是相当强的。
别说是通纳生物的普通员工,就是叶承明来了,过了进公司大门的时间点,也得在他那儿登记了,才会被允许通过闸机口。
这也是为什么敢放他一个六十岁的老人,在通纳生物保安部的原因。
“那好吧。”薛宴辞态度软和下来,“那给我们知行批个车位,让他走地下通道,内部电梯总行吧。”
王弘义终于转过弯了,“小辞,这位就是你的那个男朋友?”
“他是我丈夫。”薛宴辞这话一出口,路知行和王弘义同样震惊到停下手里正在夹菜的筷子。
路知行虽然才来通纳生物四个月,可他也知道王弘义是个实打实的大喇叭,典型的天津碎嘴子。
王弘义虽然早就知道薛宴辞有个男朋友,但一下怎么就结婚了?而且眼前这位不仅一次卡点,而是来的这四个月几乎天天都在卡点,还经常请假,出勤率全公司垫底。
薛宴辞朝打菜窗口摆摆手,“李姐,这里!”
人力资源管理部的李超杰立马快步走来,通纳生物是叶承明送给薛宴辞的礼物,这是人人皆知的事。
薛宴辞在陆港集团搞改制的事,更是让叶家百十来家企业的员工瑟瑟发抖、战战兢兢。
“薛总。”
“把上班打卡的时间调整一下,往后推十五分钟吧。”
李超杰恭恭敬敬地问一句,“薛总,相应地下班时间是否要延长?”随后全程保持双手交握置于衬衣下摆处,无比规矩。
“下班时间不用变。”
“今天就发通知吧,下次再有修路这种事,要提前报备,大家都不容易,安全最重要。”
李超杰点点头,又明确表示下午两点会准时将通知发出,也会将薛宴辞的指示传达给所有员工,等到薛宴辞点头后才转身离开。
薛宴辞这句话既是指示,也是批评,更是体谅。
王弘义听到后,立即跟邻座的人分享一通,薛宴辞在通纳生物的光辉形象算是立住了。后面她若是想在这里搞改革,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
可对于像生产部这种有日任务量的员工来说,这并非什么好事,不仅不会减少工作量,反倒会增加与相关上下游部门的沟通成本,例如仓储部、检验部。
普普通通一句话,却让路知行深感薛宴辞当领导的艺术。
“别动,再睡十分钟。”薛宴辞紧扣着路知行的腰,一点儿都不想松手。
他低头亲过她的额头,哄一句,“该迟到了。”
“不会的,打卡时间变了,你走地下通道,换乘内部电梯会比之前快十分钟,没问题的。”
路知行又推推怀里的人,“那也不行,王大爷会看到的。”
“他个老油条,看到了,也不会说的。”薛宴辞又往路知行怀里钻一钻。
“薛宴辞,别跟我说,你昨天折腾这么大一圈,就为了这十分钟?”
“那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路知行的怀抱暖和极了,就像南方的春天一样,阳光乍泄,“别推我了,路老师,太冷了”,薛宴辞嘟囔一句,路知行只好又将她重新抱紧,把卧室开了一整晚的空调关掉。
“看来还是我太单纯了,昨天还想着你是真诚、善良、伟大的好老板,体恤员工,让大家晚打卡的。”
“用你多睡十分钟,换取全公司三百多人晚打卡十五分钟,还不行?”薛宴辞勉强睁开眼,又质问一句,“我还不够真诚、善良、伟大?”
“宴辞,别总为我打破规矩。”
“你懂什么?”薛宴辞又缩回路知行怀里了,“你和别人不一样,我见不得你受一丁点儿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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