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由起初的热闹逐渐降温,最后冷的像冰窖一般,也只不过区区三十秒的事。
薛蔺祯仍旧一脸喜气,但眼神终究还是暗下来了。薛家的每一个孩子出生后,都是要请师傅看过八字,才取名字的。
从薛宴辞执意要和路知行在一起,闹出八年前的事情后,她所行之事,在薛蔺祯眼里大多都是在离经叛道。
比如那么大场面的求婚,比如路知行送给薛宴辞的冠冕,比如薛宴辞将通纳生物全权交给路知行,再比如婚后两个人每天忙到九十点回家,路知行依旧雷打不动的每天早六点起床煮早饭……
并不是说求婚有问题,也不是冠冕过于贵重,是事情办得太大了,知道的人太多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薛蔺祯默默叹口气,自己这个女儿太过于倚重叶知行了,自己这个女婿也太过于宠着薛宴辞了。
时间久了,双方都是会累的。偶尔拥有是新鲜感、是爱,但偶尔失去,以自己女儿的品性,那是要闹翻天的。
“知行,出来一下。”
薛宴辞伸手拉住路知行,“爸,孩子是知行和我的孩子”。她说话的声音逐渐严厉起来,完全没一点儿虚弱的样子,“知行既然改姓到叶家,孩子自然是要和他一样姓叶。至于名字,他是孩子的父亲,想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就取什么名字,这是他作为父亲的权利。”
薛蔺祯气到扭头摔门走了,叶承樱追出去了。
那晚在叶家老宅没商量出的结果,在薛宴辞分娩时,姥姥叶政君终于松口了,同意把这个即将出生的孩子放到薛家去养大。
只不过现在一切都晚了。
魏黎将出生证明递还给路知行,嘱咐一句,“承明说,若是你们夫妻两个愿意,可以将孩子的户口放在国旺胡同,将来在北京市内换地址,读书的时候都会更方便一些。”
薛宴辞接过出生证明,同大伯母魏黎道过谢,将最终的决定权交给路知行。
姓名那一栏写着叶嘉念,直到这一刻,薛宴辞才知道自己生了一个女儿,是路知行盼了八个月的女儿。
叶嘉念体重偏小,顺产很容易,只是手术室里的温度特别高,薛宴辞出了很多汗,坚持着听到孩子的哭声后,她就闭眼休息了。迷迷糊糊之中只听见护士在说,左脚指头五个、右脚指头五个,左手指头五个.....
薛宴辞跟过很多台产科手术,这些流程她很明白,能进行到这一步,证明孩子是十分健康的。
“知行,抱姑娘过来给我看看。”
薛宴辞只看了叶嘉念一眼,就嫌弃的推开了,太丑了。比起路知行的女儿,还是路知行本人更好看些。
“爸爸好像生气了。”路知行从薛宴辞手里接过小小的叶嘉念,他觉得自己的女儿和自己的爱人薛宴辞一样漂亮、好看。
“没事儿,你抱姑娘去给爸爸看看,他就开开心心了。”
薛蔺祯只从路知行手里接过孩子,并没说话。路知行只好站在一旁看着,并不敢坐下。
薛蔺祯这位岳丈大人,只偏爱他唯一的小女儿薛宴辞,对于薛启洲,薛启泽,叶知行这三个孩子一向严苛。
叶嘉念努力睁睁眼睛,盯着姥爷看个不停,挥挥小手,薛蔺祯就开怀大笑了。路知行都不用想以后的事,就知道等这小姑娘长大了,肯定会是薛家、叶家的又一位小公主。
“坐。”
路知行应声坐下,从薛蔺祯手里接过女儿抱在怀里,看个不停。叶嘉念长得真好看,眼睛又黑又亮,才出生几个小时,双眼皮、美人尖就已经特别明显了。
“怎么起了这样一个名字?”薛蔺祯伸手握握孙女的小手指头,唤她一句,“念念。”
“爸爸,薛宴辞是我今生今世的心上人,所以就给孩子起了「念」这个字。”
薛蔺祯收回手,板着脸教训路知行一句,“你未免太娇惯着小辞了。”
“我以后注意。”路知行伸手挡挡怀里女儿的眼睛。叶嘉念出生还不足一天呢,就让她看到自己爸爸挨训,太尴尬了。
“知行,并不是说你们夫妻关系太好有什么不妥。只是小辞在家里就被宠着长大,你们之间因为一点误会,她就能跑去国外待五年;一个无关人员的电话,就得你追到美国去哄她回来,这可不是什么好预兆。”
“爸,谢谢您。”路知行一秒都没犹豫,“这两件事,都是因为我考虑不周到,伤害到小辞了,她生气,是应该的。”
“爸,我向薛宴辞求婚的时候说过,要把她当公主养着、宠着、呵护着,这是我的承诺,我要做到的。”
薛蔺祯点点头,又说,“小辞个性强,又那么腻着你。有孩子后,她未必能突然接受这个事,你还是要多放些精力在她身上。”
“谢谢爸爸提点。”
薛蔺祯看看孙女,又看看女婿,摆摆手,“带孩子进去吧。”
“爸爸高兴了?”薛宴辞靠在枕头上问一句,“你女儿把你老丈人哄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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