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准备给章章联姻戴家的独女了,他这一两个月疯得很。”
薛宴辞听到赵易楠的回答,点点头,起身拿着外套,回望一眼所有人,“我走了,你们聊。”
“我们俩最近能住你这儿吗?”
“这事我管不了,问他吧。”薛宴辞望向路知行,哄他一句,“我们叶家,都是我先生主事。”
薛宴辞转身离开了,她把决定权留给了路知行。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哄路知行这一句,更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给他正名。
薛宴辞九点到家时,三个男人正陪着叶嘉念在搭积木,也是滑稽。
路知行脑子里在想什么?他这是决定放弃了,他这是决定要离开了,薛宴辞只觉他很愚蠢,很自以为是。
“姑娘,和晴姨去洗漱,早点睡。”
“叔叔晚安,明天见。”
章淮津握握叶嘉念的小手,很是慈爱。“念念,你要称呼我为伯父,知道吗?”
叶嘉念先是扭头看看爸爸叶知行,又扭头看看妈妈薛宴辞,直至父母都点过头,她才看向章淮津,“伯父晚安,明天见。”
薛宴辞看着叶嘉念上楼进了卧室,才开口问章淮津一句,“打算住多久?”
“两周。有两个项目在北京,谈妥之后我就走。”
“你呢?”
赵易楠对着搭好的积木左拍右拍,头都没抬一下,“演出结束,我就走。”
“你也待两周再走吧,看着点他,别再真疯了。回头老爷子找过来,谁也担不起。”
章淮津伸手将搭好的积木一把推倒,一屁股坐回沙发,“薛宴辞,我看你这十多年也没关心过我一次。”
“别发疯,要不然就赶你出去。”薛宴辞将散在地上的积木一块一块收好。对于女儿,她多有亏欠。
这一个月,薛宴辞时时刻刻都在极力试图弥补与女儿之间的关系,可无论她怎么做,叶嘉念都不肯再和她如以前那般亲近了。
路知行也渐渐发现了这件事,引导过叶嘉念很多次,也和女儿谈过很多次,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叶嘉念不仅和薛宴辞生疏了,和路知行也是一样的,一切都变得越来越糟糕了。
“只要你不气我,我就疯不了。”章淮津闭眼答一句。
和戴家联姻这件事,章家已经谋划很久了,已经十多年了,只不过章淮津最近才知道,只不过薛宴辞还不知道。
路知行接过薛宴辞手里的积木,扶她坐回沙发,这些事他来做就好了。
“你家老爷子已经打电话过来了,知道你在我这儿。”
“薛宴辞,咱俩再怎么样,总归也是好朋友吧,这种出卖人的事,不厚道吧?”
“瞒了,没瞒住。”薛宴辞无奈地笑笑,“你那老丈人可真是够手眼通天的,越过层层阻碍,电话直接打到我这了。明天中午,你那未婚妻也会来的。”
薛宴辞的电话是保密的,而且她从不自己接电话。哪怕是路知行打电话给她,也都是陈礼接听再转述给她。
而且薛宴辞从不用自己的手机号给任何人打电话,包括路知行。
更可笑的是,半北藕榭从不接待任何人。
“别乱动,这是我姑娘最喜欢的一套积木。”薛宴辞抬手警告章淮津一句,又宽慰他一句,“章章,这事只能认命。”
“我就是因为认命,我才错过你。”章淮津哭了。
薛宴辞不再讲话,赵易楠帮着路知行将收好的积木放回储物柜,四人尴尬的坐在沙发上。
章淮津下午进半北藕榭时有多傲气,现在哭的就有多难过。
薛宴辞和章淮津之间有多少恩怨情仇,路知行不知道,也没仔细问过。可如今看来,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章淮津是伤害过薛宴辞的。
可只要章淮津哭了,薛宴辞也是会给他递纸巾,会拍他后背,更会拥抱他的,和在面对路知行哭泣时,只差说句话哄他了。
可这大半年来,路知行都快要把眼泪哭干了,薛宴辞也没给他递过一次纸巾,拍过一次后背,更别说拥抱了。
薛宴辞曾给过路知行的所有安慰,此时此刻都给了另外一个男人,章淮津。
“你这么搞得我明天都没法去上班了,还得亲自去机场接你那未婚妻,你这不是净给我找事呢吗?”薛宴辞点了根烟,颓废极了。
“你接她干嘛,神经病。”
“章淮津,你行行好吧。”薛宴辞猛吸一口,“我们叶家、薛家,百十来口呢。”
“行了,薛宴辞,你要真不想去,谁能把你怎么样?你们两家又不是纸糊的,还能担不起一个戴伟。”
客厅气氛冷到冰点,薛宴辞靠在沙发上抽完第三根烟,才又开口,“那你想怎样?”
章淮津回她一句,“你离婚,和我结婚,我就不用联姻了。”
“这都谁的主意?”薛宴辞笑了。
“我们家老爷子的,除了你,只能是戴青。”
“你们家老爷子可真够损的。”薛宴辞将烟头在烟灰缸里转了好几圈,才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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