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点飘向黑莲,如金粉洒在墨玉上,竟将莲瓣边缘染成金色,无天法相出现裂痕,却笑道:"如来果然留了后手... 用众生顿悟之火,炼我的灭世黑莲..." 话未说完,整朵黑莲剧烈震颤,莲心处的魔影开始崩解,露出底下蜷缩的守灯童子真灵,那是五百年前被魔念吞噬的善念化身。
【五】古灯重燃
当最后一缕黑气消散,燃灯古佛的青铜灯 "噗" 地重燃,灯油竟是红孩儿的三昧真火所化,火苗呈现出罕见的金红色,灯壁上的裂纹被火德真元修补,竟浮现出 "因果" 二字。古佛向他颔首,手中拂尘轻点火莲:"童儿可愿助老衲一臂之力?" 红孩儿会意,将五色光轮中的青木之气注入灯芯 —— 那是来自昆仑松的生机,与火德真元共鸣,灯焰暴涨三尺,映出二十四诸天景象,每道光影中都有灭法国百姓焚香祈愿的画面。
那些被超度的灭法国冤魂,此刻在灯焰中重生:有的化作持灯金刚,守护虹桥;有的凝成莲花童子,播撒火纹草种;最神奇的是,虹桥断口处竟生长出火纹草,每株草叶都托着盏小灯,将灭法国的废墟照得如同白昼,焦土上冒出的新芽,正是火莲带来的生机。
无天彻底消散前,突然弹指点向红孩儿眉心:"你既修火德,便该明白 ——" 一缕精纯的黑暗本源融入火莲,金红色花瓣边缘浮现出玄妙黑纹,"光暗相济,方得自在。" 燃灯古佛见状叹息,手中佛珠散落三颗,化作流星坠入火焰山:"此乃混沌初开时的阴阳二气,童儿好自为之。"
【六】新劫又生
众人尚未庆贺,西方灵山方向传来梵钟轰鸣,却带着刺骨寒意。唐僧手中九环锡杖 "当啷" 落地,十八颗佛珠滚落,在地面拼成 "紧箍" 二字。悟空突然按住太阳穴,金箍竟在无形中火烫,猴毛根根倒竖:"不好!灵山有变!"
红孩儿突然捂住胸口,混沌火精丹丸剧烈跳动,火焰山地脉的方向传来牛魔王的吼叫,混着岩浆奔涌的巨响:"铁扇!铁扇 ——!" 他翡翠右眼充血,看见芭蕉洞方向青光冲天,铁扇公主的虚影正在消散,元神被某种力量拽向轮回通道,手中握着半片焦黑的芭蕉扇,扇骨上的 "巽" 字古篆正在崩解。
"娘亲!" 红孩儿风火轮急转,却被燃灯古佛拦住,古佛眼中泛起泪光:"童儿且慢。你母亲当年血祭芭蕉扇,本就与地脉火精定下共生之约。如今混沌将息,她的元神..." 古佛望向火焰山,山体浮现出盘古斧的纹路,正是铁扇公主当年封印混沌的印记在崩解,地脉龙气如狂龙般游走,即将喷发的地火中,隐约可见混沌火精的残魂在狞笑。
悟空见状,金箍棒扛在肩头,火眼金睛映着远方的火焰:"事不宜迟,俺们先去火焰山!" 沙僧扶起唐僧,降妖宝杖划出引路金光,杖头月牙刃上的 "降魔" 二字与红孩儿的火莲遥相呼应。红孩儿最后看了眼重生的灭法国,火纹草在废墟上连成灯海,每盏灯火都在诉说着 "火中生莲" 的奇迹,他知道,这场与无天的对决只是序曲,真正的考验,是如何在母亲元神消散前,守住火焰山的最后封印。
当风火轮掠过虹桥,红孩儿掌心的玉斧突然发烫,斧刃上的红发印记与母亲的青光遥相呼应。他终于明白,无天留下的黑暗本源,正如母亲当年承受的业火,都是火德修行中必须接纳的部分。火莲的黑纹不是瑕疵,而是光暗平衡的印记 —— 就像火焰既能焚烧,也能温暖,真正的火德自在,从来不是消灭黑暗,而是让光明在黑暗中扎根。
火焰山的热浪扑面而来时,红孩儿看见牛魔王跪在山巅,混铁棍插在地上,周围是即将喷发的地火,铁角间的地脉龙气已近乎枯竭。而他的母亲,铁扇公主的虚影正逐渐透明,手中握着半片焦黑的芭蕉扇,向他露出欣慰的微笑,那笑容里有解脱,也有不舍。
"孩儿..." 铁扇公主的声音混着山风,带着火焰山万年的地火余温,"火候到了..."
红孩儿跪下,接住母亲即将消散的元神。玉斧突然发出清鸣,与芭蕉扇残片融合,在他掌心凝成完整的 "风火轮"—— 火轮中心是青莲纹,边缘是扇骨的巽风纹,轮轴处刻着 "火候自心" 四字,正是母亲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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