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这鸿钧老儿的指力跟窜天猴似的,差点把我捅成筛子!”青崖挣扎着坐起来,燎原槊往盘古心一插,槊身顿时与心脏共鸣,发出震彻天地的剑鸣。剑鸣中,十二祖巫的声音同时响起:“小娃娃,替我们看好这破了天的洪荒!”说罢,归墟海水突然退潮,露出海底的盘古心,心脏上的火焰纹路连成一片,竟组成个巨大的“燎”字,正是燎原盟的盟号。
而在火焰山的石缝里,牛魔王残魂附体的老猴突然捶胸顿足,掏出铁扇公主留的青铜镜一照,镜面上竟映出青崖心口的窟窿,窟窿里跳动着三教火种 —— 原来青玄子的血祭没白搞,反倒让三教火种融入了青崖的血脉,成了他对抗天道的本钱。
青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心口令牌补丁的灼热,以及三教火种在血脉里奔腾的力量。鸿钧这一指不是杀招,而是天道的试探 —— 试探这补天石到底是块任人拿捏的石头,还是颗敢硌掉天道牙的钢钉。他摸了摸心口的窟窿,咧嘴一笑,尽管疼得龇牙,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亮:“天道老儿,想拿我当补丁?下辈子吧!”
哪吒递过半块神火罩,罩子里映着归墟退潮后的景象:十二祖巫的身影正在化作尘土,每粒尘土都变成燃烧的火鸦,朝着三界飞去。火鸦们嘴里叼着用祖巫骨灰和盘古精血写成的传单,传单上只有一句话:“天道已死,自由当生”。
“顾大哥,咱现在干啥?”哪吒踢了踢归墟里的丹炉残骸,炉底滚出颗烧焦的仙丹,上面刻着“逆命”二字。青崖接过仙丹一捏,丹粉飘进心口窟窿,竟让令牌补丁发出万道金光,牌面上的“无劫”二字变成了“无天”—— 没有天道束缚的“无天”。
“干啥?”青崖将燎原槊往肩上一扛,火云“呼”地展开,“自然是... 去给这破了天的洪荒,点盏长明灯!”说罢,他踏火云飞向三界,身后的盘古心猛地一跳,震得归墟深处升起股火苗,火苗越窜越高,竟凝成红孩儿的琉璃灯形状,灯芯上浮现八个火字:“因果已了,灯火长明”。
这灯火,是截教万仙的冤魂所化,是十二祖巫的自由所化,。当火光映红三界时,东海边的渔村里,老艄公的孙子正往墙上刻着灯形图案;火焰山的山洞里,牛魔王残魂正在打磨一盏青铜灯;就连天庭的废墟里,那些曾被天道洗脑的仙娥们,也偷偷用玉簪在石板上划着灯的轮廓。
青崖看着这一切,心口的窟窿突然不疼了,鸿钧那一指捅破的不是他的胸膛,是天道的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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