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青与厉涵月已经交上手了。
厉涵用的是长枪,毕竟她爹厉煦阳厉大师最擅长的就是长枪。
两人快速的过了几招。
围观百姓们看不出什么门道,只看他们枪来枪往打得好看,便纷纷叫起好来。
这里人也聚集的越发多了。
宋凌书眼里闪过一抹算计,人越多越好。那就更多人会看到阿月是怎么把叶云青击败的。
今天阿月必然会胜利,且不说岳父大人给阿月单独指点了那么久,传给她核心的枪法。
阿月手中还有底牌,必胜的底牌。
他们早就计划好,要当众打这一场,赢回的不仅仅是面子,尊严,还有所有的口碑。
厉涵月眯起了眼睛,她很自信,相比较七个月前。她的身手强了一倍不止。
这七个月,她每天都在精进,每天都在努力,每天都在爹爹的亲自指导下进步。
而叶云青沦落到武卫营,那里就她一个女子,要应对的事情多了去了。肯定没有时间练功,没时间精进自己。
此消彼长,她胜券在握。
但是,和叶云青交手几招后,她没有探出底细来。
难道叶云青这么深不可测吗?
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柴松急匆匆地赶上小阁楼,抱拳行军礼:“末将柴松,见过梁王殿下!”
他声音的尾端都带着颤意。
一个从五品的指挥使,在面对一个军中神话,一个皇子,一个有血煞之命的王爷,他心里又兴奋又紧张。
夏凌骁淡淡扫他一眼:“五城兵马司现在出息了啊!”
这句话没头没尾,柴松完全不明所以,一头雾水,求助地左右看着。
一个和他认识的人提点:“你的人在巡城的时候向人挑战,喏,正打着呢。”
柴松从窗口往下一看,一口老血几乎喷出来。
一个六品校尉,一个七品把总,怎么在一个队巡城?
就算在一个队,可看看他们做了什么?
那些巡城卫被他们充当了维持秩序的工具,将百姓隔开。
他的好属下,宋凌书,正在给厉涵月打气:“阿月,你武功远胜于她,不用担心。不会有人打搅你们的,你尽管放心的和她打一场。”
他咬了咬牙,转过身,单膝跪地,抱拳:“殿下,这是厉大师的女儿女婿,又是榜眼和第四名,平时是有些傲气在的。属下……也得给厉大师几分面子。”
他说的有些苦涩,哪里是他在给厉大师面子,而是他根本不敢得罪好吗?
“本官怎么不知道,五城兵马司成了人情之所?”夏凌骁声音微冷,“整个京城的安定都落在五层兵马司肩头,如果你们这样行事,天子脚下的安定何在?百姓如何安心?”
柴松垂头,满脸羞惭。
“柴松,国有国法,军有军规。现有的章程你都无法维持?要是你干不好,趁早让位!”
柴松额头汗水滚落,他心里已经把宋凌书和厉涵月的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这两人私自在一起巡城,本来就不合规矩。现在还和人挑斗生事,还被梁王殿下抓个正着,简直是祸害,他们要祸害就祸害自己,干嘛要把他拖下水啊?
他咬紧牙关,压下心里的恨意,用力抱拳:“殿下属下这就去把这两个丢人现眼的东西给带回去处置!”
夏凌骁扫他一眼:“等着,等他们打出结果再去。”
柴松:“是!”
这时,叶云青和厉涵月已经过了几十招。
叶云青神色始终平静,好像根本没有把这比试当一回事。
但厉涵月额间却有细汗,她打得有些惊心。
难道她七个月的努力,还是打不过叶云青吗?那叶云青到底达到了什么境界?
这时连不懂武功的围观百姓都看出来了。
“厉大小姐要输了。”
“我也觉得是,你看她打的,先前还挺好看,现在都乱了。”
“技不如人还要挑战别人,这不是丢脸吗?”
“不是听说是厉大师的亲女儿吗?怎么这么不堪?”
“老子强又不代表女儿强!”
“所以状元还是状元,不是谁都能挑战的。”
……
这些话一句句落在厉涵月的耳中,她脸色难看极了,心里升起一股恨意,今天是她的雪耻之战,她绝不能输。
她的手伸向袖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
从小小的瓶子里倒出了一颗药丸,一仰头服下。
一股药香弥漫开来,虽然转瞬即逝,叶云青却眯了眯眼睛。
五年前她辛辛苦苦炼成的寒髓赤阳丹,在宋凌书离开天剑村的时候送给他,是想让他彻底的调理根骨,让武学更上一层楼。
没想到他竟给了厉涵月。
还真是情比金坚啊!
吃下了寒髓赤阳丹的厉涵月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同。
当初宋凌书送给她时,虽然说得天花乱坠,她一直没吃,是觉得乡下村子里能有什么好东西呢?
但后来找了一个神医验过,那神医一看之后,就惊为神药,说虽不知道具体效果,但吃了能激发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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