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葵风闪躲着眼神,不敢直面他。
南宫耀一下子看出了端倪,他上前抓着葵风的袖子,凑着脸目光逼视,“怎么不说?葵风,出了什么事了?”
葵风叹了口气,支支吾吾道:“上主,这,这老臣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老臣也只是听候折耳司头调遣,老臣……”
“折耳惇?他让你来做什么?”南宫耀眯了眯眸子,才想起折耳惇不打一声招呼就走,居然抛下他先回了灵界,而且折耳惇貌似又忘了自己是谁的人,敢不吭声地就派人到灵殿里来。
葵风道:“折耳司头让老臣今夜值守于此,务必拦住每位意图不轨之人。”
“我是意图不轨之人?”南宫耀瞪大了眼。
“不是不是不是,”葵风赶紧摆头,连声道:“上主恕罪,上主恕罪。”
南宫耀见他又要跪,慌忙拦住了,示意他继续说,葵风只得在战战兢兢中说:“司头说……”
他交代了原委。
原来就在灵界几日前,折耳惇晨起时取井水灌花,却浇出了红褐色,并非凡水绝不可饮。
“司头觉得是不吉之象,便上午只身出门,回来后安排属下,定要于今夜带人留守灵殿,不必,不必回宫。属下虽也觉不妥,但也不敢违抗,我们到灵殿的时候,只见门口侍卫数量似乎有所减少,往里再进,就看到每条道路上都有团团白雾遮蔽,门口剩下的的侍卫说,路上的侍卫们走进,走进白雾后,再也没出来过,好像迷失在里面了。”
此等现象,不是天雾是什么?
“如你所言,那岂不是意味着,此前这里已经有天雾蒙蒙,里面的人在受天谴?”
葵风也不敢肯定,但也不敢说谎,道:“这么大范围的天谴,怎么会发生在灵殿?而且,上主大人,这迷雾未完全散去,属下进不去,恐怕,恐怕……”
“灵王呢?”
葵风哆哆嗦嗦地说:“恐怕还在雾中。”
南宫耀拧了拧眉,问道:“折耳惇呢,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葵风摇了摇头,说:“并未见着司头。”
“这两人……”他喃喃一句,朝着看不清楚的深处走去。
葵风在他身后犹犹豫豫地出声:“上主大人,此番迷雾实在厚重,蔓延甚广,您请一定要当心!”
不用他提醒,南宫耀便已然举起一只手,燃起一颗通亮的火球,抬手一丢,火球蹿进迷雾,灼热的火光驱散了面前大路中央的雾水,他抬腿就走。
“上主……”葵风望着南宫耀走路带风的背影,窜到喉头的几句话只能作罢。
他四下疏散了一众,举灯继续兢兢业业地寻人去了。
…
“天雾之水有溶化人筋骨,掠夺人灵力的能力,但是,如果不是生灵运用灵力残害无灵力者,是万般不会降临的。这种事哥哥宫里的侍卫们怎会不知。”
南宫耀嘴上嘀咕着,捏着拳头的手时刻压在身体两侧,乘着轻风一路循踪迹不停歇。
他随手抓出了一位正被天雾折腾得气息奄奄的侍卫,此人面色发黑,露出的胳膊上可以看到渗血的痕迹,一看到南宫耀,侍卫的眼里好似有了光,颤巍地说:“他们来了,灵王在受刑。”
南宫耀将他放到地上,自己往灵王所在的地方去。
他发现越往里飞行,雾气越轻,甚至无需火球开路,他已经可以看得极为清楚。
他来到最后一处,便是灵王所在的殿中,好在无甚雾气,而且巷道里支着黄灿灿的灯盏,就和昔日一样温暖。自是午夜,倒也不可能通明如昼日。
他刚落了地,便要像往常一样径直迈入。
却被几个穿了甲的侍卫给拦了下来:“耀王请留步,灵王有命,子时未过,任何人不得入内。”
南宫耀举头看了一眼,天上的黑帘撒了欢地遮得到处都是,于是他不以为意:“子时不过一会儿的事了,让我先进去。”
“锵——”
南宫耀看着举挡在自己身前的长枪,双眉困惑地抖了下,他竭力忍着一肚子怨气,不思议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诧异道:“不是,我都从你这门都走了百八千回了,都不见你拦过,你,你看看清楚,我,南宫耀!不是别人!”
拦门侍卫的手果然顿了一下,很快把枪缩了回来,丢给后面的人。
就在南宫以为他这是觉悟了,刚要大摇大摆进去的时候。
侍卫突然将双手禀在头顶,向后退了步,躬腰堪堪拦住南宫耀的方向,字字珠玑:“耀王,灵王有命,违抗成命者,不论是谁,属下都有义务,遣回,还请耀王能理解属下,不要为难属下。”
南宫耀微呼了口气,他低眼冲还算眼熟的侍卫掠了过去,抬起两根手指往侍卫胳膊上施力压了压,嘴角隐隐扯出一丝弧度:“怎么,觉得用兵器对本王太不公平了,是准备肉搏?”
“属下不敢,还请耀王不要再为难属下了。”侍卫的胳膊筋脉瞬间绷紧,可他的脑袋却又重新压得更低了些。
“你们在搞什么名堂?天雾弥漫至此,为什么没有人来通知本王?”南宫耀凛色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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