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已经不去学堂了,之前是请先生来家里教书,他天资聪慧,很快就不需要教书先生了。而且因为作为翟家后继人,他要学的更多的是来自生意上的事。
因此南宫耀此前见过他不同年龄段的几次,每回都不见他笑,每回都被这孩子的落寞情绪所触动,可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他从前只是远而观之,从未想过自己能与其有所交往。
等到南宫耀走近了,他的脸上才有喜悦的情绪来,像是等了许久,“你来了?”
南宫耀对他笑了一笑,道:“是啊,你总像个石头一样守在门口,我就是路过,也要与你来打声招呼啊。”
翟月笑着说:“要是你能天天路过,我就是真变成一块石头,也甘心。”
南宫耀走到他的身旁,却用余光看向覃家,数米之远,想到如今覃家正发生的事,他的心里也提不起什么情绪,对他说:“若是担心她,你可以去陪陪她。”
翟月问:“担心谁?”
南宫耀道:“若是有你在她身边陪着,覃姐姐会安慰些。”
翟月低下了头,“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我去了也没有多大用处。”
覃沐晨的遗体被移入灵柩,来吊唁的人很少,他去世五日后,便要埋入土里,在抬棺的这一天,下了一场小雨,灵柩盖上的纸花被雨打湿,掉落在覃家去往陵墓的那段路上。
也许是一代覃家大厦轰塌得突然,汇京的一切好像都没有因此发生改变,只是偶尔的某天,来到清晨的街市,发现高价的包子被朴实无华的小口包取缔,大碗水晶白玉饺被童叟无欺的十文水饺替代,不过对于这里花惯了银子的百姓而言,日子好像过得依旧平凡。
翟月近日总是闷闷不乐的,南宫耀往翟府跑的次数也是能多就多,一来二去的,不知不觉的,一些坊间谣言开始流传起来。
“南宫公子,每日早晚都来找我们家公子,真是殷勤呢!”
南宫耀拍完门后,来开门的家丁笑着这么说,他愣了愣,挤出一句:“我只想让他开心开心。”
家丁请他进来,随即又怪味怪气地说:“真是难怪,有挚友能做到如此,日日夜夜地将少爷的心都暖化了,难怪我家少爷什么都不顾了,这娶妻生子恐怕,也只能成奢望喽。”
南宫耀白眼看他,“说什么呢你,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讲话一直都是这么口无遮拦吗?”
那人忙捂住嘴,慌忙给他道歉:“错了错了,请公子大人大量原谅小人吧?另外,今天您要找翟少爷的话,还请您稍走几步,往老爷的院子里去。”
“这是为何?”难道他要找的人,是在翟太公处吗?
那下人以为自己方才得罪了人,害怕言多必失,现下逃也似的溜走,不肯解释,答:“公子去了就知道了。”
南宫耀只得埋了困惑往覃太公处行去,家中长辈即使去拜访也是自然的。
就是因为此前帮覃姐姐借款一事,最后两天晚上来找翟月铺床的时候,碰巧被老爷子撞见过,老爷子看他的表情有些严肃,他只敢打声招呼低头就跑,心里总怵得慌。
被人领着进了一处植着青竹的院中,翟太公正坐在一方桌前喝茶,桌上摆着一局未下完的棋局。
南宫耀自知棋艺不精,即使走到人边上,眼也不曾分视看过棋局。
“坐。”翟太公示意他坐下。
下人给他上了一杯茶,南宫耀开口对翟太公说:“我听家丁说,翟月犯了错事,太公您罚他正跪着。”
翟太公一心盯在棋局上,不言其他,只是说:“到你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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