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海贝贝住一起?他不是你亲生的吧?”
“关你什么事?”
“啊?那个,那要不让孩子到楼上来住吧?我看孩子可有一手了,”还没等他回应,金闻歌就忙不迭地往海贝贝的屋里走,“我去给他搬。”
他甚至抢在南宫耀前头钻了进去,又是卷床铺,拿脸盆、茶杯,又是抱凳的,还顺便拾掇了几件小衣服小鞋放到门边,估计想着待会下来的时候可以立马拿着就走,看样子似乎真如他所言,他是“有一手”的。
但南宫耀总觉得这个人来者不善。
越是殷勤他就越觉得他有所图。
恐怕他有害海贝贝的嫌疑,便只是把自己的几件衣服放进一楼的橱柜里,对他说:“算了,我今天也累了,不搬了,我在楼上睡。”
金闻歌点点头,很快把东西一一顺了回去。
夜里。
南宫耀点着明亮的火烛,看着那些没有风搅扰的形状,无故在摇摇曳曳。
或许它们也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吧。
门边立了一双脚,脚的主人举起了他的手,但很快又放下。
顺走到窗边,又是一阵驻足。
南宫耀把门打开了。
露出迷茫的眼神看着他,“你不用睡觉吗?”
“我……等会儿睡。”金闻歌轻轻地说。
“不睡你往那头走走,我不喜欢有人站在我门边。”
“好,”他低头沉闷了一句,把手里的东西递出去,道:“那个,草锦说你最近爱喝茶叶,我给你买了一点,还有一副茶具,准备过两天送给你的,你现在要是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拿给你。”
“茶具就免了,茶叶我这也够喝,”南宫耀看了他一眼,个子和翟月差不多高,力气估计也大。
犹豫了两下,把门缝关小了些。
对他说道:“还是谢谢你,没别的事了吧?”
“没有了,”金闻歌眼看着他提防地把本就没开太大的门慢慢合上,在门缝里的光缩到最小的时候,突然开口说:“那个,我看你这边光亮着,我担心你是不是睡不着,如果你睡不着的话,我可以给你唱一首童谣哄你睡。”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变越小,像是把话吃进了嘴里。
南宫耀眼神里固有的迷茫变得更加浓厚,他的语气充满了困惑不解,甚至还带了点火气,他把门大开,怒声道:“大哥,你想羞辱我也不用这样吧?我是灵力没了,我又不是变成小孩子了,你给谁唱童谣呢你?”
“对不起对不起,我……”
他“砰”一声将门关上,看到窗外的人影还在踟躇,他又追着说了一句:“明天你不搬走我就搬走!”
“南宫,南宫,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把你当小孩子,”金闻歌扒在窗口,也不敢低头朝里看,一身绿衣极其醒目,焦急地解释着:“我晚上的时候先哄了海贝贝,有效果我才这么说的。”
南宫耀走到窗前,把窗子支起来,愤愤地问道:“你去找海贝贝了?你为什么去找他?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对不起,因为翟大哥跟我说,海贝贝不是你亲生的,他说让我看着你不要让你晚上去陪他。”
“金闻歌你别什么都翟大哥翟大哥的,翟月知道我晚上根本不会去看孩子,明明就是你心怀不轨,你告诉我你想对海贝贝做什么?你想把他从我身边给哄骗走吗?”南宫耀说到这句的时候,憋着十足的火气。
“你别误会,我对海贝贝绝没有半点哄骗的意思。”
“所以,你是单纯的想给孩子留个好印象?等翟月回来了以后好让你继续留在这里是吗?”他更气了。
“我也不是这么想的,对不起,我以后不去看海贝贝了。”
“金闻歌,我搞不明白了,我究竟会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我怎么觉得你更像那个图谋不轨的人呢?”
“啊?”金闻歌张了张口,有些紧张地打量着他的脸,温暖烛光里,南宫耀的皮肤如同滑腻精致的瓷片,似乎有一种引人触碰的柔和,他颤了颤手指,逼着自己说了一句:“我没有想对你图谋不轨。”
“你当然没有对我,”南宫耀白眼看他,“但你想抢走翟月也是没可能的,他说了,只爱我一个。”
“那你呢?”金闻歌追问一句。
“什么我呢?”他蹙了蹙眉。
“你会不会爱上别人呢?”
南宫耀沉默了。
由于这阵短暂的沉默给了他莫大的鼓舞,金闻歌将半个身子靠在窗台,视线紧盯着他,道:“如果可以的话,我能不能也加入到你们的生活里来?”
这话把南宫耀震得不轻,他的眼里像塞了两块石头,愣愣地看着他身后刚出现的的人影说:“芜兄,金闻歌疯了,他已经神志不清了,你快把他劝走吧?”
芜草锦咬紧了牙关盯在后头,事实上,他来了好一会儿了,起码已经足够他理清了金闻歌今晚上既哄了翟月家小的又哄了翟月家大的这回事,他是实在忍不了了才过来打断他们:“歌歌,你疯了吗?我不是跟你说了,他是翟月的吗?你有必要爱屋及乌到如此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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