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这‘酱猪蹄’…它、它肿么咬俺啊!!!”
猪王赵铁柱的惨叫在粘液废墟里回荡,那只被老板用饕餮涎液“酱”过的、冒着诡异青烟与油光的猪蹄,正死死“咬”住他另一条完好的胳膊,像条饿疯了的食人鱼。
老板头都没抬,专注地捣着他的至尊椒盐,砂锅大的石臼里,饕餮獠牙碎片被石杵砸得火星四溅,发出“哐哐”的闷响,间或夹杂着他荒腔走板的小调:
“…拍个饕餮牙…磨粉当椒盐香…酱猪蹄儿不听话…多半是欠拍…”
翠花和浣熊手忙脚乱地想帮猪王把那条“活化猪蹄”掰开,但那玩意儿力气大得出奇,还滋滋冒着腐蚀性的青烟,根本无从下手。
贤者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法杖棍,又看看老板那把拍碎饕餮牙的平底锅,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我撇了撇自己右手——
那台融合了腌菜缸粉碎者残骸、沾过泡菜水、捅过蛞蝓、此刻还残留着猪王污血和蟋蟀碎壳的【混沌打桩机】!
却在老板那锅底拍击獠牙的巨响和那若有若无的、带着无尽“炝锅”意味的“炝锅意志”共鸣下,不受控制地剧烈震颤起来!
嗡——咔哒咔哒咔哒!
打桩机内部发出齿轮卡壳般的异响,
前端那扭曲的餐叉与破碎腌菜缸融合成的钻头尖端,
一点暗红色的、如同凝固饕餮涎液般的光芒骤然亮起!
一股混合着地沟油的滑腻、泡菜的酸腐、以及…纯粹物理拍击蛮力的狂暴冲动,顺着我的机械臂直冲脑门!
“呃啊!”我闷哼一声,整条右臂像通了高压电一样绷紧、抬起!
目标,并非那头还在远处因掉牙而陷入宇宙级尴尬与暴怒边缘的饕餮,也不是正在被自己猪蹄“家暴”的猪王,而是——老板脚下那片正在被饕餮吸扯力扭曲、如同劣质橡皮泥般蠕动的粘液地面!
“喂!小子!你干嘛?!”浣熊眼尖,看到我手臂抬起的方向不对,惊叫出声。
晚了!
在老板那“炝锅意志”的诡异牵引下,在打桩机内部那股“老子也要拍点啥”的狂暴共鸣驱动下,
我的右手带着全身的力量,狠狠地将打桩机那暗红发亮的钻头尖端,怼进了老板脚边那片扭曲蠕动的粘液里!
噗嗤——哐当!!!
声音极其怪异。前半声像是捅进了一坨发酵过度的烂泥,后半声则像是打桩机砸在了一块烧红的、巨大的生铁锅底上!
暗红色的光芒从钻头与粘液接触点轰然爆发!没有爆炸,没有能量冲击,只有一股纯粹到极点的、物理层面的、如同千斤顶爆发般的恐怖蛮力!
以钻头为中心,那片被饕餮吸扯力扭曲得如同抽象派艺术品的粘液地面。
如同被投入巨石的劣质豆腐,轰然下陷、崩裂、挤压!
一个直径数米的、边缘极其不规则、深不见底的巨坑瞬间成型!
崩飞的粘液碎块如同炮弹般四射,其中一块糊了老板一脸。
老板捣椒盐的动作终于停了。
他慢悠悠地抬手,用油腻的袖子抹掉脸上粘稠、带着饕餮口水和文明残渣的粘液块,露出一张被糊得更加看不清五官、但明显散发着低气压的脸。
他眯缝着的眼睛终于完全睁开了一条缝,那眼神…平静得可怕,像暴风雨前的死水潭。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脚边那个还在冒着烟、深不见底的巨坑。
又抬头,看了看我那台还在嗡嗡作响、钻头暗红光芒未褪、仿佛在“邀功”的打桩机。
最后,他那条缝似的目光,落在了我那张同样懵逼、带着“这破机器又TM自己动”的惊恐表情的脸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连远处饕餮的干嚎都似乎小了一点。
“小子…”老板开口了,声音依旧沙哑,但那股葱花味里,掺进了一丝铁锅烧糊的焦糊气,“…你丫…拆我地板?”
“我…老板…它…它自己动的!”我试图解释,但打桩机再次不受控制地发出“咔哒咔哒”的兴奋震颤,钻头尖端的暗红光芒一闪一闪,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拍得爽!再来一下?”
老板没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把石臼和石杵塞回他那仿佛连接着四次元空间的油腻围裙口袋。然后,他拎起了那把沾着饕餮牙粉、还在冒烟的巨型平底锅。
他掂了掂锅。
目光在我和我的打桩机之间逡巡。
那眼神,不像在看人,更像是在菜市场掂量一块肉是清炖还是红烧。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瞬间从我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比饕餮的吸扯力还恐怖!
就在老板似乎考虑着是用锅底给我物理“关机”还是给我的打桩机来个“回炉重造”的关键时刻——
“老板!老板息怒!”翠花一个箭步冲过来,带着前所未有的机灵劲儿!
她指着那个还在冒烟的巨坑底部,语速快得像连珠炮:“看!坑里有东西!好东西!顶级食材!”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老板那危险的眼神)瞬间被拉向巨坑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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