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绣楼血嫁衣
暴雨如注,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石板路上,溅起层层水花,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苏瑶、陈墨、林薇、陆川、慕容雪玉与白薇六人,正沿着一条泥泞的小路,朝着半山腰那座被雾气笼罩的绣楼艰难前行。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衣衫,顺着脸颊滑落,但他们的眼神却无比坚定。
白薇紧紧握着手中的翡翠盘扣,此时的盘扣滚烫如炭,红光在雨幕中忽明忽暗,仿佛在急切地指引着众人靠近那座阴森的建筑。那绣楼在雨雾中若隐若现,透着一股神秘而诡异的气息,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终于,他们来到了绣楼前。绣楼的朱漆早已斑驳脱落,爬满铁锈的铁门紧闭着,像是一道隔绝阴阳的屏障。门缝里正渗出暗红的液体,缓缓流淌到地面的积水中,晕染出诡异而扭曲的纹路,恰似某种神秘的符号,又似一张张痛苦扭曲的鬼脸。
林薇见状,下意识地举起防水相机,对准铁门想要记录下这诡异的一幕。就在镜头对焦的瞬间,取景框里突然闪过一张青灰色的女子面容。那女子面色如纸,毫无血色,嘴角竟裂开至耳根,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仿佛要将人吞噬。“咔嚓”一声,相机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冲击,显示屏瞬间黑屏,机身滚烫得几乎让人握不住。林薇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小心,这地方怨气极重。”慕容雪玉神色凝重地抽出桃木剑,剑身上绘制的符咒在雨中发出微弱的金光,仿佛在与周围的黑暗力量抗衡。她手腕轻抖,几道驱邪符如利箭般精准地射向门环,然而,符咒在接触门环的瞬间,竟燃起幽蓝的火焰,转眼便化作了灰烬,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瞬间吞噬。
陆川眉头紧皱,双手紧紧握住短斧,眼中毫无惧色。他大喝一声,用力劈开锈蚀的铁链。“吱呀——”伴随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铁门缓缓打开,一股腐臭的血腥味裹挟着浓重的脂粉气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想要作呕。众人捂住口鼻,小心翼翼地踏入绣楼。
绣楼内光线昏暗,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蛛网纵横交错,垂挂在各个角落,仿佛岁月在这里停滞了。数百件褪色的嫁衣整齐地排列在木架上,如同等待检阅的士兵。每一件嫁衣的领口、袖口都绣着栩栩如生的鸳鸯,那金线刺绣本应是喜庆的象征,如今边缘却浸染着暗红的血渍,宛如干涸的伤口,诉说着曾经的悲惨故事。
陈墨蹲下身子,在墙角发现了一本布满霉斑的日记。日记的纸张已经泛黄,仿佛随时都会在指尖破碎。纸页间夹着半朵枯萎的红梅,花瓣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娇艳,变得干瘪而脆弱。字迹被水渍晕染得模糊不清,陈墨努力辨认着:“八月十五,他说要八抬大轿娶我,可唢呐声里传来的……”日记到此戛然而止,仿佛被人刻意截断,留下了无尽的悬念。
“快退!”苏瑶敏锐地察觉到危险的临近,突然伸手拽住白薇,用力向后急退。几乎在同一瞬间,一道猩红丝线如闪电般擦着白薇的耳畔飞过,深深钉入身后的木柱。木柱的表面瞬间被腐蚀出焦黑的孔洞,散发出刺鼻的气味,让人胆战心惊。
林薇手中的相机像是失控了一般,突然自动连拍起来。显示屏上快速闪过数十张红衣女子的照片,她们姿势各异,有的颔首微笑,有的翩翩起舞,但却都对着镜头露出空洞的微笑,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陆川挥舞着短斧,奋力劈开层层嫁衣,带领众人朝着绣楼的二楼前进。在二楼的雕花屏风后,一具身着凤冠霞帔的女尸倚坐在血泊中。她的脖颈缠绕着带刺的金线,深深嵌入皮肉之中,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也束缚在此。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了一道道血痕,手中死死攥着半封休书,墨迹被血浸透,依稀可见“另娶高门”字样。
女尸仿佛感受到了众人的到来,突然缓缓睁开灰白的双眼,原本的瞳孔瞬间化作血红色,充满了无尽的怨恨与愤怒。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负心人!我要你们陪葬!”那声音如同利刃,划破了寂静的空气,让人的灵魂都为之颤抖。
刹那间,数百件嫁衣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无风自动。无数猩红丝线如毒蛇般从嫁衣中射出,朝着众人疯狂袭来。苏瑶迅速挥动星斗旗,旗面展开,化作一张金色光网,与血线激烈碰撞。光芒与血线交织在一起,发出刺耳的爆裂声,仿佛是光明与黑暗的较量。
慕容雪玉手中的桃木剑符咒光芒大盛,她身形闪动,剑气纵横间斩断了十余道丝线。陆川则挥舞着短斧,紧紧护住众人。斧刃与丝线相击,溅起串串火星,宛如夜空中绽放的烟花,但此刻却充满了危险与紧张的气息。
白薇强忍翡翠盘扣传来的灼痛,她深知此刻必须找到解开谜团的关键。她仔细查看女尸手中的休书,发现落款日期正是原定的婚期。陈墨则在梳妆台的暗格里找到一叠书信,颤抖的字迹写着:“家中突遭变故,商号破产,为不连累阿绫,唯有写下休书……”原来,新娘阿绫的未婚夫因家族生意破产,为了让阿绫能有更好的生活,不至于跟着自己受苦,忍痛写下休书。然而,阿绫却误会了他的良苦用心,当夜穿着嫁衣在绣楼自尽,心中的怨念化作厉鬼,困守于此,每到婚期便残害路过的年轻男子,以发泄心中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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