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一个染着黄毛的洪兴仔刚转身,就被催泪弹直接命中后背,跪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
陈国忠走在盾牌阵后方,肝癌带来的疼痛让他额头冒汗,但嘴角却挂着快意的笑,他踢开地上的一把砍刀,金属在路面滑出刺耳的声响。
"清点伤亡!"张傅僖大步流星地穿过战场,皮鞋踩在血泊中溅起暗红色的水花,"活的一个都别放过!"
马军已经带人控制了主要路口,他单手拎起一个试图装死的韩琛马仔。
"畜生。"马军一记肘击打晕对方,转头对医护喊道,"这边还有个能喘气的!"
随着镇压部队的推进,越来越多的古惑仔被按倒在地,有人痛哭流涕,有人骂骂咧咧,但更多人是面如死灰——他们知道,今晚过后尖沙咀要变天了。
张傅僖三人最终停在韩琛的尸体前,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毒枭,此刻像破麻袋一样瘫在血泊里。
子弹从太阳穴贯入,在另一侧炸开碗口大的伤口,脑浆混合着血液在路面绘出诡异的图案。
"死得真便宜"陈国忠啐了一口,从口袋里摸出药瓶,颤抖着倒出两粒止疼药。
马军蹲下身,用证物袋套住韩琛的手:"法医组,重点检查这具。"
张傅僖望着满地狼藉,突然冷笑:"韩琛,王宝,太子...现在倒好,一个死了两个跑了。"他转头看向陈国忠,"你说接下来会是谁接手?"
陈国忠还没回答,对讲机突然响起:"报告!北面路口发现可疑车辆!"
三人同时转头,只见一辆黑色奔驰正强行冲破路障,挡风玻璃后,阿积那张阴鸷的脸一闪而过,蝴蝶刀的寒光在后视镜上反射出刺目的光斑。
"追!"马军拔腿就跑。
"不必了。"张傅僖按住他肩膀,目光深沉,"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救护车的鸣笛声中,清洁车已经开始冲洗路面。
血水顺着排水沟流入下水道,仿佛今晚的一切都将被抹去,但所有人都知道,尖沙咀的地下世界,从此刻起将迎来新的秩序。
黑色奔驰在夜色中疾驰,王宝的胖手死死攥着真皮座椅,指节发白。车窗外的霓虹灯在他阴沉的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操他妈的!"他突然一拳砸在车门上,防弹玻璃都跟着震颤,"有人把我们当枪使!"
阿积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的蝴蝶刀还在滴血。后视镜里,他阴鸷的眼睛微微眯起:"韩琛死得太准了...那个狙击手不简单。"
王宝掏出手帕擦着额头的冷汗,脑海中不断闪回韩琛太阳穴爆开的画面。他混迹江湖几十年,第一次感到脊背发凉——如果那颗子弹瞄准的是自己...
"回总堂。"他声音沙哑,"通知所有兄弟,最近只守不攻。"
阿积的刀尖轻轻敲着方向盘:"那些被抓的小弟..."
"保!都他妈给我保出来!"王宝突然暴怒,脸上的横肉都在颤抖,"一个堂口没人镇着,明天就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
与此同时,太子的跑车急刹在洪兴陀地后门。他扯开染血的衬衫,胸口关公纹身的龙眼处多了道刀痕,正渗着血。
"蒋先生!"他抓起办公室的电话,手指在按键上留下血印,"我们中计了!"
电话那头,蒋天生正在方婷的服侍下品着红酒。听到太子的汇报,他轻轻推开方婷的手,眼神逐渐锐利。
"详细说。"
太子咽了口唾沫,喉咙干涩得发疼:"韩琛是被狙击手做掉的...不是我们的人!"
蒋天生的红酒杯突然停在半空。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脑海中闪过凌霄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回来再说。"他放下酒杯,声音平静得可怕,"先保人,最近别冒头。"
挂断电话,蒋天生走到落地窗前。方婷从背后贴上来,却被他抬手制止。
"去把陈耀叫来。"他的声音带着寒意,"再查查九龙城寨最近的动作。"
——
王宝的夜总会里,阿积刚挂断第十个律师的电话,他走回包厢,看见王宝正对着账本脸色铁青。
"大哥,保释金至少要这个数。"阿积比了个手势。
王宝的雪茄差点咬断:"操!够买两条街了!"
他猛地掀翻茶几,账本在空中散落,最上面那张写着最近被警方查封的五个粉档,损失惨重。
"查!"王宝喘着粗气,像头被困的野兽,"给我查清楚今晚谁在放冷枪!"
阿积的蝴蝶刀在指尖转了个花:"要不要联系太子..."
"联系个屁!"王宝突然冷静下来,小眼睛里闪着精光,"现在谁冒头谁死。"
他走到窗前,望着远处依旧闪烁的"帝王"招牌。那里曾经是韩琛的产业,明天就会变成无主之地...但此刻,王宝第一次对扩张地盘产生了恐惧。
"阿积。"他突然转身,"去把泰国那批货停了。"
阿积惊讶地挑眉——这可是他们最大的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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