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柳理事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呼——绫小路先生的气场…你们两个也觉得难受吧?」
「没有特别觉得。」
「跟我师父比起来,他这只能算做可爱。」
「是、是吗……」
坂柳理事长是在故意在缓解气氛吗?
「坂柳理事长,可以的话我想问个问题,刚才那个人——我父亲——说的那些话中,有一件事让我很在意。」
「你是说你能入学的那个过程吗?」
「没错。」
「嗯,正如绫小路先生所说。这所学校会提前调查全国中学生,只有那些被认为‘合格’的学生,才能进入这所学校。每年我们都会和各中学的管理者进行协调和合作。」
「对了,绫小路先生说,只要被推荐,就一定会被录取,是真的吗?」
面对我的疑问,理事长重重地点了点头。
什么啊,那这不就意味着入学前的考试和面试都是走形式吗?
「不过你们两个的情况比较特殊,推荐这一块并没有涉及,所以属于我个人的判断决定了你们的入学。」
「确实,我连中学、小学都没上过,自然也拿不到什么推荐。」
也就是说,这就是妥妥的靠关系入学了。
我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不过你们迟早会明白的。我们所追求的教育方针是什么,以及它会带来什么样的效果。」
「教育的好坏,我是看不出来的。」
「天成君大概是没有接触过所谓‘普通教育’。」
我觉得清隆应该也是一样。
「难得有机会,能说说你是从教授那接受了怎样的教育吗?」
听理事长这么问,清隆也露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把注意力转向了我。
「教育吗?我觉得更像是改造。」
「是、是吗……那可真是辛苦了。」
「和‘白房间’是完全不同方向的教育方式啊,倒也挺有意思的。」
理事长似乎很理解我,但清隆居然露出一丝感兴趣?……别啊,师父的‘改造’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在真实战场上进行了无数次的训练,还被迫跟大猩猩和熊搏斗,丢进丛林将近一个月没人管,从山顶被踢下去,背着超重的仁王像连跑三天三夜……」
「……真的辛苦了。」
「嗯~她老人家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严苛呀!」
清隆和理事长都露出一副同情的神情。
「不过,我还是很尊敬师父,因为是她教会了我一切。」
其实,只要习惯了,也就不觉得有多累。
至少每天都在变强,而且说不定哪天我也能像师父那样,连衰老都能延迟。
嘛,要达到那种境界,还得继续修行下去。
「不过师父也说了——让我来这里学我所缺乏的东西。」
「嗯。希望这个学校,能成为你和清隆君收获成长的地方。」
坂柳理事长最后露出微笑。
最终,这场突如其来的会谈也就此结束。
我和清隆离开接待室。
「你父亲挺强势啊。」
「是没错……不过话说回来,他最不想听到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
「哈哈,刚才真的是一不小心就应激了……」
‘师父模式’下,我总觉得自己做的事是别人做的。
「嘛,做都做了,就反省一下,以后注意吧。」
确实得反省一下。
「那现在去跟小组汇合吗?」
「不用了,我看了手机,已经解散了,今天挺冷的。」
「那,要不要去吃碗拉面?好久没吃了。」
「好啊……对了,刚才那家伙说的‘超人七号’是什么?」
「诶,啊……怎么说呢,好像是国家设定的一套标准。简单来说,那些被认为会对国家、社会、经济、法律、秩序和国民有巨大威胁的个人,被称为‘超人’。」
「还有这种人?既然是‘七号’,那就意味着还有六个?」
「不,其实大概有二十人左右吧。我也不清楚全部名单。」
「什么,像你这样的就有二十个吗,这国家是怎么了……」
清隆像是震惊地低语道。
但我觉得,凭他在白房间学到的知识,稍微搞点动静,也会被认定为“威胁”。
我们边走边聊,结果看到一个靠着墙、抱着胳膊站着的人影——茶柱老师。
她在等清隆吗?
「跟你父亲见面的感觉如何?」
身上隐约带着烟味的茶柱老师问道。
最近她偶尔会露出些柔和的表情,但现在她身上却散发出如五月寒风般冷冽的气场。
「茶柱老师,试图套话也没用了,我已经全部明白了。」
「……你说的‘明白’,是什么意思?」
「您之前对我说的大部分话……都是谎言吧。」
对哦,清隆之前是被茶柱老师威胁的。
「那家伙并没有找过您,自然也没有要求您逼我退学。」
「不,那家伙确实向我请求协助了。就像我告诉你的一样,他要求我让你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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