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宫寝殿的玉床上,洛离睫毛颤了颤,湛蓝色的眼睛终于掀开一线。
殿内烛火调得昏黄,映着他刚褪下苍白的脸颊,竟透出点病态的绯红。凌月正坐在床边擦拭他额角的冷汗,指尖刚要收回,就被他突然攥住。
“水……”少年的声音沙哑得像磨砂纸,喉结滚动着,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凌月忙端过旁边石桌上的药碗:“伤还没好,先喝药。”
碗里是魔医用忘川草和寒铁花熬的黑汤,腥甜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她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他唇边。
洛离却偏过头,目光落在她持勺的手上。那只手纤长白皙,指腹因常年握剑生了薄茧,此刻却柔得像片羽毛。
“我要你喂。”他低声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
凌月叹了口气,依言小口喂他。药汁很苦,洛离却喝得极慢,目光黏在她脸上,从眉骨到唇瓣,像是要把这么多年错过的光阴都补回来。
直到碗底朝天,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牙关,嘴角沾了点黑汁。
凌月拿帕子想擦,却被他抓住手腕。“姐姐,”他忽然开口,声音低哑,“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时砚?”
空气瞬间凝固。凌月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少年掌心滚烫,带着焚天魔典特有的灼热气息,烫得她皮肤发疼。
“洛离,你刚醒,别想太多。”
“我不想太多?”洛离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破碎的疯狂,“我昏迷的时候,听见你和应褚的对话,你拿了通行令牌。姐姐,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永远比不过那个大师兄?”
他猛地坐起身,胸口的伤痂崩裂,渗出黑血。“当年在人贩子手里,是你买了我;在万剑宗,是你护着我;可为什么他一受伤,你就想走?我为你跟苍宇拼命,把心挖出来给你都行,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行?”
凌月被他眼中翻涌的血色惊得后退半步。那不是愤怒,是积压了太久的委屈与偏执,像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炸开。
“洛离你冷静点!”
“我很清醒!”少年突然伸手,将她狠狠拽入怀中。他身上还带着药味和淡淡的沉木香,却用一种近乎蛮力的姿势圈住她,“姐姐,为什么他可以得到你的笑,你的关心,我就只能看着?我也可以对你好,我也可以……”
他的话语越来越混乱,带着哭腔,滚烫的眼泪砸在凌月颈窝。
这是她第一次见洛离哭,哪怕当年被人贩子打得遍体鳞伤,他都只是咬着牙没有掉眼泪。
此刻却像个迷路的孩子,死死抱着她,仿佛一松手她就会化作青烟。
“姐姐,为什么……”他重复着,声音越来越低,带着绝望的质问。
凌月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她能感觉到少年身体里乱窜的魔气,像失控的野火,烧得他浑身发烫。
《焚天魔典》的后遗症在他情绪激动时尤为明显,眉心的黑色火焰印记若隐若现,几乎要冲破皮肤。
“洛离,你听我说……”她试图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少年的吻带着药味和浓重的占有欲,不由分说地覆上来,牙齿磕碰到她的唇瓣,疼得她蹙眉。
就在这时,凌月突然感到腰间一凉,洛离的手不知何时探入了她的衣摆。
她猛地挣扎,却在抬头的瞬间,看到少年泛红的眼眶和眼底深处的脆弱。那不是半魔的狠戾,只是个渴望被爱的孩子。
“姐姐,我可以的……”洛离喘息着,额头抵着她的,“我也能让你舒服,像他一样……”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小狗般的可怜,“让我试试,好不好?”
“系统提示:检测到目标人物魔气紊乱,可能导致经脉断裂。《玉女心经》可通过阴阳调和稳定其气息。”
凌月咬了咬牙,看着怀里痛苦的少年,想起应褚说的话,想起他童年的遭遇,心中一软。或许……真的可以试试?
凌月看着他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睫毛,感受着他体内狂暴乱窜的魔气,如果此时拒绝,他体内的魔焰只会烧得更旺。
“好……”她听见自己说,伸手抚上他眉心的印记,“你可以的,洛离。”
少年猛地抬头,眼中是难以置信的惊喜。凌月不再犹豫,主动吻了上去。
这一次,洛离的动作不再霸道,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像得到糖果的孩子,笨拙却贪婪地索取着。
他将她轻轻放倒在床榻上,当他解开她的衣带时,月白的衣袍散开来,像一朵被揉碎的云。
呼吸重得像擂鼓,鼻尖蹭着她的锁骨,发出低低的呜咽。
凌月能感觉到他指尖的颤抖,从脖颈到腰间,每一次触碰都带着生涩的渴望。开始亲吻她的脸颊、耳垂、脖颈……
“姐姐……”他抬眼看她,瞳孔因情动而染上暗红,“我……”
凌月没让他说完,伸手环住他的脖颈,翻身调换了位置。
少年仰躺在玉床上,银发散落,绯红的脸颊与苍白的唇瓣形成刺目对比,湛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震惊与……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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